苗儒见娘又要伤心,笑容舒心的道:“娘,你看你又来了,再这样下去,爹就不疼你了。”
如夫人急忙擦擦眼,风华犹存的容颜精致大方:“我到是不担心新进的贱蹄子,只是怕你将来跟你弟弟同部为官,他欺负了你。”
苗儒闻言黯然了几分,但随即笑道:“没事,苗帆现在大了不像小孩子那么淘气,娘放宽心就行。”小时候苗帆不喜欢他们经常想着法的折辱他们,但自从苗帆进了上书房这种事情就少了,现在见了偶然还会喊哥哥,长大了不少。
如夫人也只能寄希望与苗帆不会使小动作:“他带头打徐家庶子的事上面连追问都没有,你可小心了。”
“孩儿知道。”
在家郁闷了半个月的苗帆终于神清气爽的回朝了,萎靡了几天的神情再次精神焕发,鼻孔朝天的气焰,带着孩子气的得意。
出了上书房,立即招呼的兄弟们进了京城最大的酒楼,为他专门准备的雅间里摆放着数一数二的茶品:“告诉你们!我爹给了我一匹千里良驹,改天跟你们赛赛。”
巫崖羡慕道:“我说,我爹和你爹嘀咕什么呢,原来是新买回来的好马给了你一匹!现在高兴了吧!我们还以为你誓死不去上书房了呢!”
苗帆挠挠头:“怎么可能!没有我你们还不闷死!我这是对付我爹的手段,要不然那匹好马能落我手里。”
顾事摇头失笑,虽然同样是嫡子出身但没人比的过苗帆的受宠程度,谁让人家的娘除了女儿就生了他一个儿子,羡慕不来的:“你本事,连苗老爷子都算计。”
“那是,可代价是惨重,你不知道他们多烦,一天到晚的唠叨我,现在终于可以出来透透气了。”
顾事懒得看他臭显摆的样子道:“说到好马,凯归不是也想要吗?不如我们找个机会一起去马市看看说不定能有东西。”
秋凯归听到有人说他,急忙回过神来:“什么?哦,行。”
顾事奇怪的看他一眼:“兄弟,你最近怎么了,整天魂不守舍的,不会是……”顾事压低声音刚想说话……
苗帆大声吼道:“不会是想女人了吧!哈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这个年龄谁家没几个女侍,我娘前天送了我两个,我觉的还行。”说到这个话题,苗帆挠挠头又笑了。
顾事见鬼的看着他:“你真破了。”
苗帆茫然:“破什么。”
顾事咽口唾沫,尴尬的垂下头:“没什么。”
巫崖哈哈大笑:“他不会盖着被子睡了一夜吧!雷声大雨点小的东西!丢人都丢不够!”
苗帆不干了,脸色通红的叫器:“你说谁呢!小心我揍你!”
秋凯归不想谈这个话题,心烦的喝口茶。
顾事铭感的察觉的到凯归的不适,避开吵闹的两人向秋凯归靠去:“你怎么了?自从庙会回来一直很奇怪,是不是曲云飞跟你说了什么?”
秋凯归感激的看兄弟一眼:“没事,是我自己的问题,听说你想出京任职,皇上同意了吗?”
顾事倒了杯茶不愿多谈自己的事:“正在商议!你们别闹了!曲典墨大婚在即,你们准备了什么!”
苗帆闻言兴奋异常:“五天后让你们大开眼界,但是婚礼为什么推迟了半个月,不是说秋闱结束一个月就办婚事,现在都一个半月了,金国那些鞑子都快来了。”
提到金国巫崖忍不住热血沸腾:“真想会会他们的骑兵。”
秋凯归没什么感觉,他是文官,除非保家卫国,否则不会热衷战事。
苗帆避开这个话题突然道:“曲云飞最近有什么动向。”
巫崖道:“他能有什么动向,还不是天天去跟太后打小报告,对了,我听说他最近见太后见的异常频繁,咱们小心点,说不定他又想什么计策对付咱们。”
秋凯归手里的杯子一顿,心里某个地方很不舒服:“你们聊,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说完不等众人说话,已然告辞。
苗帆莫名其妙的看眼门扉:“他真没事吗?”怎么怪怪的?
顾事皱着眉,恐怕有事他没跟他们说。
皇家大婚在推迟了半个月后终于拉开了序幕,皇宫里张灯结彩,侍女太监们忙成一片,来来往往的嚒嚒们忙着整理东西,小宫女们天不亮就开始为公主打扮。
夏之安坐在嫣红的铜镜前,任宫女梳妆,一个月前,曲典墨问她觉的不甘吗?
那时候她才知道他并不像她一样期待这场婚事,那么她又何必告诉他,她的在乎。
从她被太后抱回来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会嫁给曲家小少爷,她曾无数次期待过她的婚事,想过他的样子,她不敢说爱着未来的夫婿,但她期待着给他留下美好的印象,一心想着将来的生活,想不到等到的竟然是这句话!
她甘心吗!她当然不甘心!不甘心他竟然那样问她!
夏之顺提着灯笼跑来,欢快的在姐姐面前转了一圈,笑容如桌上的烛火活泼跳跃:“姐姐,好看吗,母后说我今天也可以穿红色?”
夏之安收起落寞的情绪,疼爱的看眼妹妹,夸赞道:“好看,小顺是咱们姐妹中最好看的一个。”
夏之顺嘟嘟嘴:“骗人,母后说姐姐最好看。”
夏之安摸摸她的头,母后是说她是最懂事的一个,懂事?她怎么能不懂事,当年太后圈禁诸位太妃和皇子皇女,她们能逃过一劫是母后法外开恩,她怎么能容许自己出了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