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放拱手面对人群,场面话他向来手到擒来,何况以他的身份谁敢让他上台,轻描淡写的几句激励的话,已经翩然而下。
徐天初不擅长这些,拱手施礼,急速跟着哥哥跃下。
众人恍然,原来两兄弟感情如此只好,大哥出现弟弟顺便跟随,徐家的家教果然了得,谁说徐家没有父慈子孝,看来徐家的母老虎也不全然可怕。
武台上重新换上了新手,人群中的一抹身影黯然的离开,他们策划了这么久想不到还是失败了。
朱砂看到夏之紫时,他正站在一幅山水画前提笔想写些什么,身后的官员谄媚的等着,一句句的高冒说出来,朱砂都怀疑自家是不是养了条真龙,不过紫儿这时的样子不禁让她想起他小时候的神态,同样的茫然同样的孩子气。
朱砂眼底的怀疑瞬间淡了下去,对紫儿她总有异于常人的耐性:“紫儿。”
夏之紫突然转头,身形愣了一下,急忙放下笔施礼:“儿臣见过母后,母后万福。”
后面的两位老臣闻言,急忙磕头:“微臣不知太后驾到请太后恕罪,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苗帆、秋凯归、顾事见状拱手问安:“微臣见过太后,太后千岁。”眼神却有意无意的看向太后身后的曲太督。
曲云飞无所事事的站在一旁隐去了自己的光芒。
朱砂抬抬手让众人起来,人已经走过去与夏之紫并站,眉宇间多了丝宠溺:“出门在外不用行礼,皇儿怎么在这里,外面风大也不多穿一层衣服,梧桐呢,平日看她伺候的挺上心这事上怎么这么糊涂。”
夏之紫看眼角落里的曲云飞,笑着握住母亲帮他搭理衣襟的手又快速放开:“母后,儿臣好着呢,曲大人怎么不说话,曲大人带母后出来辛苦了,曲大人里面请。”
曲云飞直觉他话里有话:“多谢皇上体恤,微臣无碍,太后一心记挂着天下学子想来看看是太后仁德,微臣只是顺应天意不敢居功,如若皇上有安排,就有微臣护送太后即可。”
夏之紫平静的让人把画作抬出去,示意两位大人出去:“朕也没事,不如一起陪母后走走,母后很久没有出门想必没注意京城的变化,母后可嫌孩子吵闹。”
朱砂正好有事问他,也没推辞。
曲云飞见状目光伤怀的看向门外,她说过陪他一天,结果到来头又是她的家事,想她放下朝事可他也看不惯本属于她的权力外落,可如此操心又没有时间陪他,曲云飞自嘲的一笑跟着众人走了出去。
苗帆等人跟在皇上身后,一声不吭的听着前面两人的一举一动。
徐天放皱着眉默默的跟着,他发现太后除了春江谁也没带,这样的举动不觉得太亲密吗!可那是太后没人敢非议什么!
曲云飞跟在朱砂身后,目光悠闲看向人群,现在有皇上在他陪着已经没了价值,难道他能跟人家的儿子抢母亲吗!
朱砂提着灯出来:“徐天初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调他去了城外。”
夏之紫看眼他手里的灯,答非所问道:“娘这是为谁祈福,这些灯笼不是未婚男女和孩子们放来玩的吗?娘也信这一套。”
曲云飞暗自瞪他一眼。
朱砂平静如初:“我问你话呢,怎么不答。”
徐天放的目光也放在了太后手里的宫灯上,灯的四角张开呈现出莲花的形状,是祈求平安的宫灯,看不出什么异常。
夏之紫看似无心的想接过她手里的宫灯:“没什么,秋闱武试虽然不怎么重要但是每个军中都会派遣高手出战,外营正好选中了徐爱卿而已,娘,我帮你拿吧。”
朱砂没有给他:“那也不能没有规矩,哪有兄弟同时对上,徐将军纵然不会说什么别人可不那么想,春江,为诸位大人一人买一盏灯。”随后含笑的向后看了一眼道:“这里除了皇上都还未婚,你们也该抓紧了。”
夏之紫心神落寞的收回手,母后摆明了不会给他:“娘,他们的婚事还不是您老做主,您不开口他们谁敢娶个娘子。”
苗帆挠挠头:“但凭夫人做主。”能得太后赐婚是莫大的荣幸,即便不是公主也与有荣焉。
徐天放趁人不注意踢了苗帆一脚,别忘了他是谁的人,皇上不指婚他想娶谁!
苗帆立即收起笑脸,默不作声的眼观鼻鼻观眼。皇上不是也给余审法赐婚了吗?凭什么太后不能给他。
春江拿着六盏灯过来,其中一盏给了曲云飞,小声的道:“太后特意给大人的,大人不要生太后的气。”
曲云飞闻言向朱砂看起。
朱砂笑了一下快速隐去,再对上紫儿时又是一片云淡风轻。
夏之紫眼尖的看到春江与曲云飞相视一笑,瞬间道:“母后,儿臣记得曲大人还未婚吧。”
朱砂道:“一盏灯而已什么未不未婚,谁说红莲不适合未婚男子了。”
夏之紫骤然一笑:“娘,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的曲大人至今未婚或许心有所属,微臣觉的春江姑姑不错,常年跟在娘的身边也满身灵性,今日见曲大人与姑姑站在一起,可谓天作之合,不知曲大人觉的这门亲事如何?”
徐天放瞬间看向曲云飞,曲云飞的婚事是很多人的禁忌,没人敢问更没人敢提亲,不是没人怀疑他的用心,徐天放突然很好奇,曲云飞会向皇上妥协吗!
众人的目光若有若无的集中到曲云飞身上,似乎都想起夏国的第一文将至今未娶的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