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云飞闻言笑着弹下她的额头:“天真,徐天放会放手吗?他选中的人自然就有他的意思,顺公主就是个傻子他也照娶不误,何况孩子们的婚事不就是那么回事,你今天换了就保证下次的一定是顺公主想要的吗?”
朱砂挽着手里的丝巾多少理解他的意思:“这几个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如果她们不愿意我不会强要求她们的婚事。”
“她们心里清楚,就算不答应现有的安排,她们也没有更好的选择,身为公主她们比你更清楚她们的责任。”
徐君恩快步追上来,恶狠狠的瞪着曲云飞:“怎么不跑了?我以为你有什么本事让我找不到!”
曲云飞不懈的道:“对付你不需要本事。”
“你……”
朱砂赶紧指指前面的摊位:“走,过去看看。”让她耳朵清净会。
前面是一个杂耍摊位,几个孩子在表演踢碗和高空翻缸,近距离看比曾经在电视看要紧张,看着小演员小心翼翼满头大汗的样子你就不会觉的他们身经百战,往日电视里轻松的表演,此刻他们比观众更加紧张更加没有把握。
朱砂目光向四周看看,发现没有任何防护措施时心里噗通一下,另一边有一个孩子在表演吞针和火圈,这类杂耍危险度很高,放在她生活的地方没有哪个孩子愿意尝试,可有些孩子为了生计不得不铤而走险。
朱砂从不标榜自己是圣君,可不是为了艺术还献身的孩子们,却让她看到了自己治国的缺憾,如果不是徘徊在温饱的边缘谁会追求这些艺术,更何况也有可能他们不是自愿学习的可能,无论是哪种行事,都说明夏国没有达到国泰民安、普天同乐的局面。
朱砂自嘲的一笑,阴暗的地方多了,她能管的了吗?朱砂掏出一锭银子放在前来收钱的铜锣里。
收钱的小姑娘看了她一眼,灿烂的对她一笑继续收钱。
朱砂突然指指不远处的身影,那个女孩正在清点用具神情带着笑意却有些孤傲的冷漠:“你认识吗?我看着眼熟?”
曲云飞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徐君恩也看了过去:“她很常见,经常在京城的街头摆摊,从赌到艺无所不通,听说有个官员想养她,不知为什么就再也没听人再提起过,您认识?”
曲云飞看着也有些眼熟,可是细想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很久以前的人吧?要不然不会想不起来。”
朱砂自任认人能力不错,可是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周围突然一阵叫好,一个孩子成功的举起脚上的大缸。
朱砂不太喜欢看这些,没人愿意挖自己的痛处来看,虽然她知道一个国家再富有也做不到人人平等,可不见得她就喜欢看到这种不平等。
朱砂转身要走,被人不小心撞了一下,朱砂本能的去摸钱袋,暗笑自己多心。
曲云飞轻蔑的看眼徐君恩:“这就是你保护夫人的后果,眼瞅着人撞上来你都不带挪地方的。”
徐君恩被抢白的无话可说,他又不是曲云飞,怎么敢拽夫人的衣服和胳膊,这里人这么多他就是挤过去救驾也没时间:“我懒得跟你说,夫人,您没事吧。”
一身锦衣玉服的青年人歉意的看朱砂一眼:“您没事吧?”
曲云飞把朱砂挡在身后,嘴角扯出轻视的弧度:“有事又如何没事又如何,你撞都撞了,难道能重来一次把你的过失弥补成无。”
徐君恩冷哼一声看向别处,曲云飞得理不饶人的本事什么时候能改改。
青年人为难的看着眼前不打算善罢甘休的男人,心想,莫非今日自己遇到找茬了的,青年人为难的抹抹衣兜,掏出一锭银子和气的开口:“是在下失礼,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希望赔偿令夫人的损失。”
朱砂闻言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她看起来像打劫的吗?最重要的是天子脚下,打劫的很常见吗?甚至令她进一步怀疑,她的国度真的如此太平吗?如果是,为什么天子脚下此人掏钱的动作如此熟练!
朱砂自嘲的看着眼前的青年人,突然对她认识的夏国不怎么自信了。
曲云飞被一句夫人叫的有些松动,可是看眼朱砂暗淡的眼睛,他变本加厉道:“在下看起来只值一锭银子吗?既然如此,我给你一锭银子你让我们撞回来如何,不对,我给你一百两银子你让我们撞到高兴怎样。”
朱砂顿时有种欺凌弱小的错觉。
身边拥挤的人闻些停下来看他们的笑话,身后的人见前面的不动了使劲吆喝!拥挤的场面出现小小的混乱。
朱砂赶紧拉着曲云飞让路,曲云飞纹丝不动的等着对方答案,撞了朱砂敢给银子的纯属脑子有病。
青年人见周围围了一些人,脸微微发烫有些手足无措,他没有应对过这类事情的经验,今天又没有带书童出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早知道他就不现在出来走走了,就算不知道晚上的文斗会在哪里,还有书童指路,早知道他就不出来了。
朱砂见人群变多,后面不知道前面发生什么事的人已经骂骂咧咧的没了好话,周围乱遭的混成一片。朱砂刚想开口斥责曲云飞。
杂耍的人群中走出一道身影,她拿着刚才朱砂给的一锭银子走上前。
朱砂再次觉的她眼熟,可是这张脸实在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琴心拨开人群走过去,压住青年人递出的一锭银子,歉意的看向朱砂的方向:“抱歉,这位大哥初来此地冒犯了夫人和老爷的地方还请见谅,夫人身份尊贵自然不是银子的问题,大哥,可否看在小妹的面子上给这位夫人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