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的后事基本上已经了了,接下来就是她生前的一些物品要收拾一下,月姨边收拾边流眼泪,一双眼睛几天几夜未眠。
卢安怡担心她的身体,让她不要收拾了,劝走了月姨,她自己收拾,同样的,她也是边收拾边流眼泪。
看着一件件张雪生前穿过的衣服,一件件的对着镜子比划着,就好像张雪此时就站在她对面一样。
当她伸手去摸镜子时,镜子上的画面又换了,收拾好所有的东西,把要留下来做纪念的,和不要的区分开来。
总共有四个大包,有两大包衣服是张雪好几年都没有动过的,压在衣橱里都一股霉味了,那些衣服全是卢氏还未倒闭前买的国际品牌。
是她每次出差去国外给自己买的,顺便也会给她带上一两件,所积攒起来的。
裴以枫帮她将大包拎到客厅,问月姨“月姨,其他地方还有我妈的东西吗?”
月姨流泪摇头,“没有了,毛巾,牙刷牙膏全都随身带出去了,都在那个小行李包里。”
月姨手指着放在沙发旁边的小行李箱,眼泪又开始止不住的往外流。
卢安怡走到那个行李箱跟前,箱子有密码,但是没锁,里面东西摆放的很整齐。
看到里面整齐的东西裴以枫突然皱起了眉头,蹲在一旁,伸手摸了摸里面每一样东西。
他指着里面的东西,好奇的问月姨“这些东西送到派出所的时候都没有动过吗?”
“我当时听到他们说雪儿已经死亡,昏了过去,之后你们就都来了。”
裴以枫狐疑的从箱子里拿出一个药瓶,药瓶上贴了张纸条,写了三个字‘降压药’。
他拿着药瓶子问月姨“这个是降血压的药?”
“嗯。”
“每天都会吃吗?”
“每天早上吃一粒,她血压不算高,这种是最普通的降压药,主要就是控制血压不让它上升的。”
裴以枫点点头,目光重新回到那瓶降压药上,慢慢的拧开,里面是小颗粒的黑色药丸,他用鼻子闻了闻,晃了两下。
卢安怡本就因为傅君梅在灵堂上说的那句话怀疑张雪的死因,刚才裴以枫问这箱子里的东西为什么没有动过。
再结合她咨询过来的那些医学知识,她便更加怀疑张雪死的另有蹊跷。
“月姨,我妈为什么好端端的想去韩国玩?”
“雪儿她突然说想出去散散心,本来说要一个人去的,可是她最近身体不好,我不放心,就跟着去了,现在C城待了两天,她每天早上起来都说要一个人出去转转,我就再宾馆里等她,她一个人出去,总是要到很晚才回来。”
“过了两天,她突然又跟我说想去韩国的D城玩,看她那一阵子总是心事重重很累得样子,她说散散心我也就没有多问了。”
“去了韩国之后她又跟在C城一样,让我留在酒店,她一个人出去,晚上回来总是很晚,她每天出去晚上回来都会整理一些照片,和文件,我对那些东西又不懂就没多过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