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没有什么好怕的,唯一怕的就是站在这里看不到你回来的身影。”琼姨说完这句话终于忍不住一闭眼落下了眼泪。
“我终于要解脱这种日子了。”琼姨说完脸上渐渐的浮上了一抹释怀的笑。
卢安怡扶着她也忍不住低头落泪了,唯一怕的就是看不见那个心中人的身影,她也曾体会过那种感觉,虽然没有琼姨那样的程度。
当她在操场上一连好多天看不到那个让她一见到就心潮澎湃的高大身影她会心慌,会落寞,当她四年在没有他的身影的屋子里她唯有靠他们孩子的笑声来排除心中的思念。
而琼姨连自己的孩子都不在身边,带着对孩子,对那个人的思念,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煎熬着。
她说完那一句她终于要解脱这种日子以后那个笑容,让卢安怡想起了那一天在医院里看到那个靠在父亲身上安然闭上眼睛的小女孩。
她也同样说过她终于可以解脱了,没有人不怕死,只有在临死前倍受痛苦、煎熬和折磨的人才希望用死来解脱自己。
“到现在你还不肯告诉我我们的女儿在哪里吗?”裴任平突然将话题转移到他跟琼姨的女儿身上。
“你不配知道,你连你带在身边的儿子都不愿意正眼看你一下你还有什么资格知道那些你没有管过,一次也没有抱过的孩子?你奢望他们知道你是他的父亲会围在你膝下转吗?”
琼姨这一番话说的情绪有些激动,整个身子都在发抖,卢安怡感觉现在只要她一松手琼姨就会倒下。
‘那些你没有管过,一次也没有抱过的孩子,你奢望他们……’卢安怡猛地回味着这句话,那些,是哪些?他们,很显然不是一个。
转脸看着裴任平,眯眼打量着眼前这个高大魁梧,年过五十了却依然不失风采的男人,看着他那因为琼姨一番激烈的刺激而变色的脸。
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少情史?多少风流事迹?太让人意外了。
正想着,站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裴以枫突然开口了“这样站着冷,我们进屋吧。”
说完,正眼都没有看裴任平一眼,扶着琼姨往屋里走,转身后对裴任平丢下一句话“你辜负了两个最爱我的女人,如果你再敢伤害一个我最爱的女人,那我只能送你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裴以枫说完转脸给裴任平投去一个凌厉的目光,卢安怡侧目刚好看到,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裴以枫带着情绪去威胁一个人。
两个最爱他的女人,一个是琼姨,想必另一个应该就是袁嫚铃,上一次在夏宏正办公室的门口听到他跟琼姨的谈话,夏宏正也说袁嫚铃把对裴任平所有的爱都转移到裴以枫身上。
一个母亲爱儿子不可否认,只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在Z国那几年她要派人监视她跟裴以枫,不让他们两在一起,之后又为什么要想方设法把她弄回国又让他们两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