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总是给人坚持到底的信念,直到闭眼的那一刻信念还依然在,总相信下一个春暖花开,满院子的雪后梅花,他会站在院子门口喊着我的名字,告诉我他回来了。”
琼姨脸上的泪水已经干了,回忆起往事她脸上重新洋溢着甜美的笑容,好像一个刚刚初恋的花季大姑娘。
卢安怡静静的听着,是的爱总是能给人超想象的动力和信念,总相信坚持到底就能感动天地,感动那个人。
“每每这样的下雪天,院子里的冬梅蓬勃盛开,那就意味着他回来过年了,他特殊有一个假期是他每年在队里勤勤恳恳到年嘉奖的。”
“一次情不自禁让我成了那个年代让人唾骂的未婚先孕,当时社会风气抓的非常紧,家里只有我跟以枫的奶奶,他还在队里,那一年是他关键的一年,过了那一年他回城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我满怀欣喜的生下了孩子,每天对着那件以枫奶奶早就为我准备好的嫁衣,想着就是一件幸福的事儿。”
卢安怡闻言突然愣住了,孩子?那个孩子就是夏婷一?那个时候就有夏婷一了?想起那天晚上跟裴以枫聊天,她问裴以枫他跟夏婷一谁大。
他没有正面回答,但却侧面的说了一些让她听不懂的话,接着话题又被他转移了,他曾说过夏婷一出生后在乡下待了两年。
这么说来夏婷一比裴以枫要大好几岁才对,可是省份证上为什么比裴以枫还要小呢?这样算来年龄不只小报了两岁,而是三四岁才对。
想到此她有些不能理解琼姨,为什么跟裴任平都有了孩子还不结婚,还将孩子送到别人那里。
那件嫁衣无疑就是刚才琼姨送给她的那件红旗袍,看着自己等了一辈子也没有穿上的嫁衣,卢安怡不知道琼姨心里是有多苦涩。
她在心里暗暗承诺,有朝一日她跟裴以枫结婚,一定要代替琼姨穿上那让她看了一辈子的嫁衣。
“当时谁都知道我跟他青梅竹马,他即将上任的位置是许多人虎视眈眈的,于是有人举报他在家里作风不当,未婚先有了孩子,为了躲风头我将生下的孩子连夜送到了乡下一个朋友家,等待着他回来一起去接回孩子。”
“记得那一年也是这样一连下好多天雪,我每天站在门口,等待着那个熟悉的声音喊着我的名字告诉我他回来了,他没再回来,直到过了年三十,直到元宵夜,春雪化了,梅花蔫了,他身边却站着一个一头长发的高个子女孩。”
琼姨的话说到这里停下了,卢安怡不知道是难过接下来要说的话,还是说话很吃力需要换口气,她知道琼姨嘴里说的长发高个子女孩应该就是袁嫚铃。
她不知道琼姨当时是有什么反应,如果是她她肯定单纯的奔上前问当事的裴任平,是不是他的朋友过来这里玩的。
“我高兴的跑到他面前拉着他的手问他怎么过了年才回来,问他吃饭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