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圣雪如果你不是如此三番四次的顶撞本王,本王也不会这样待你。
帝天蛮绞干方巾为越圣雪拭去额上的薄汗,她的冷汗像是出不停似地,才擦拭去又冒了出来……
大手抚上她的额头——果然很烫!
尽管用外袍紧紧包裹着她,但仍旧让她受了凉……
“嘤……唔……唔……”
越圣雪忽地眼皮挣扎,嘤咛着似要醒来,帝天蛮紧张地就是一声低唤:“越圣雪?!”
“你——!!”
一听那低沉的声音,越圣雪骤然眼一睁,就像见了鬼一样惊恐地瞪着帝天蛮,发现他的手竟握着她的左手,立刻嫌恶地眉一皱抽了回来。
掌心落空的一霎,帝天蛮担忧的眉宇间盛起遮掩不了的怒意。
连她的手,他帝天蛮都没有资格碰?!
“你出去……”
帝天蛮还未发怒,越圣雪竟撑着软绵无力的身子坐起身,全神戒备地冷冷吐出三个字。
就只是三个字,威力却不小,帝天蛮奋力压制的怒火直往脑门上冲,“越圣雪,你在使什么性子?你知不知道你受了风寒,正在发烧。”
“呵!”
帝天蛮担忧的一句竟换来的越圣雪冷然的嗤笑,“陛下这是在担心圣雪吗?圣雪为何会受凉,为何会发烧?呵!这不是陛下期许的吗?”
谁要他的假好心,她不稀罕!
她这是在说他故意让她受伤,让她病倒?!那嗤笑就像望不到底的海,一下又一下戳着帝天蛮的,有点痛又有点怒,讽刺的是还有点眼熟,因为他不就时常用那种笑待她的吗?!
只是,原来被嗤笑的感觉一点儿都不好。
相当的不好!
“你给我躺下!”
顾及越圣雪身子虚弱,帝天蛮不与她斗嘴,俯下身按住她的双肩,正要用力按她躺下,却觉她奋力抵抗,还伸出左手就拍开他的手,“别碰我!!”
仿佛多对他说一个字都会令她恶心,越圣雪愤愤地瞪着帝天蛮,只要肌肤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她就会想起在凉亭里被他粗/暴强/占的噩梦。
“你躺下,我就不碰你!”
越圣雪一怔,帝天蛮强忍怒火下的让步令她乌眸睁得澄圆,他算是真心忏悔自己施下的罪行了吗?!
不!她不信,他的善变她再也受不住。
越圣雪头一偏,那动作分明是连他的声音她都要拒绝的意思,那皱在一起的小脸上,表情已连用悲痛形容都不足够。
帝天蛮为之气结,他碰她,她不要,怎么连他只动口说,她也不想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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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越圣雪头一直朝里偏着,连一眼都不看帝天蛮。
她明知自己这样是不该,这样做分明是与帝天蛮在鸡蛋碰石头,可心里的伤痛令她无法掩饰自己的情绪。
人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而他已经将她逼出了绝境。
“越圣雪,你要再这么坐着,本王就抱你抱到逼出你体内的寒气,让你热汗不尽!!”
“无耻!!帝天蛮,你就只能活得那么不齿吗?!”
帝天蛮的威逼终于教越圣雪不得不做出反应,她回避的视线死死地对上帝天蛮的双瞳,这双冷色的眼从来都没有人性二字。
即使把她伤成这样,他还想要对她再做一次那种不堪的事儿!
“不齿?你是我的妻子,我只是行使丈夫的权利。”
本想忍下一直在窜的怒火,可帝天蛮真是被激怒了,为什么,为什么眼前这小女人就算一个字也不说,哪怕是一个顽劣的眼神过来都能挑起他的不冷静——
要知道身为帝王,决不能轻易就被人挑起怒气,怒火会冲淡理智是致命的大忌。
“呵!”
越圣雪又是一声触怒帝天蛮的冷笑,好一句丈夫的权利,“陛下,难道忘了,你说过圣雪只是你的奴,根本没有资格做你的妻吗?”
乌眸都萦上冷冽的笑,她口中吐出的气息冷得帝天蛮仿佛身处冰天雪地。
她向来倔强向来顶撞,可独独这一次他感觉到她是豁出一切与他抗争到底。
为了什么?
就为了那个男人?
“是!楚仁殿下吻过我,因为他深深地爱着我!”
只要想起她怒吼的那句话,帝天蛮就像头脱了缰绳的野马,想要就这么将她压倒独占身/下。
“该死!!越圣雪,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帝天蛮猛地紧抓越圣雪的左臂,五指像是一瞬没入她的肌肤,痛!!痛得越圣雪紧咬着牙,死都不让卑微的呻/吟落出口中。
“……”
就这么倔吗?都不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了?
“本王想要你是奴就是奴,本王想要你是妻就是妻!”
抓着她左臂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哼!就算骨头断了,她也不认输,“出尔反尔,卑鄙无耻,你这种人渣又何资格当一国之君!”
“我是人渣,那你方才为何还要救我,为何不让我就那么死了,如你所愿!”
“是,我真不该对你这种冷血无情的魔鬼起怜悯,真该让那条毒蛇咬死——唔唔”
她对他心有怜悯?
帝天蛮心一颤,即使就只是眨眼之间,他看到越圣雪眼中染起的那抹委屈,勾得他的心口一痛,不容她再说半个字,帝天蛮捧起越圣雪的小脸擒住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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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
越圣雪自然是挣扎,他不要他的舌在窜入她的口中留下他的恶臭,只是……
没有……
惊慌过后,越圣雪忽然停下挣扎的动作,帝天蛮并没有伸入舌头,他就只是吻着她的唇,就好像只是为了不让她说话……
又如同是在……哀求她,不要再说令他生气的言语……
哀求?!
如此自负无情的人又怎么会卑微地向她一个视为奴的女子示弱?!
帝天蛮你的善变真是让人难辨真假,可我不信,再也不信!!
想起他阴晴不定的性子,前一刻还温柔如水,下一次就能将她伤得体无完肤,越圣雪不许自己再对他有任何期许,她的身好痛,心也好痛,不要再这么折磨她,她受不起、受不起!
感觉到越圣雪安静下来,帝天蛮磨着她的唇,舌尖沿着她紧闭的唇隙舔过,“唔嗯!唔!!”
越圣雪立刻发出抗拒的娇/吟,帝天蛮随即收回舌,他竟生怕她厌恶那么乖乖的配合?
苦笑勾起在唇角,帝天蛮却仍旧不舍松开她的唇。
强健有力的双臂圈住羸弱的娇躯,这小嘴就像涂了蜜一样让他流连忘返,仿佛就这么一辈子不松开都可以……
“呵呵……看来傲雪来得不是时候,娘娘可不似病了呀!”
忽然,屋中出现了灵动的妙音,带着戏谑和嬉笑,弄得帝天蛮倏地松开越圣雪的唇,两人怔怔的四目相视,越圣雪面颊滚烫烧红,帝天蛮快如电的起身背过身去。
慕容傲雪笑着迈步进来坐到越圣雪的身边,向初芹跟在后面也走了进来。
眼角的余光能扫到帝天蛮的面色也是尴尬的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就是夫妇之间的小吵小闹?向初芹看不明白,她怎么都没料想到才离府不多久回来,看似憎恶着彼此的两人竟然那么恩爱有加的紧拥热吻……
“听向姑娘说娘娘受了风寒,小脸可真是很红呢,不过娘娘的脸红,应该不仅仅是因为风寒吧?!”
慕容傲雪不改玩笑的口吻,炯亮的眸满是笑靥,深处却藏着一把冷刀。
明明在凉亭里被那么粗暴的占有,刚才向初芹来找她,她就预料到越圣雪应是被帝天蛮欺凌得下/体留红,但是万万没想到,映入眼帘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