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林间,雨水浇灌深蓝色的身影,水珠拍打在俊美不凡的脸上,像是一道道清泪滑过脸颊。
白纱拂面,慕容傲雪脚步轻盈无声,幽幽地来到晋楚仁身后。
“心……很痛吗?”
睨了眼那黯然无光的凤眸,她明知故问。
若非看错,此刻映入这双绝美眸子的正是对面凉亭中那一对火热纠缠的男女身影——
慕容傲雪冷冷嗤笑,那越圣雪真是倔强不改,不听她好言相劝,怕是又说了什么触怒帝天蛮的话,竟惹得他光天化日之下撕下她的亵裤强行要了她……
“……”
任凭雨水模糊自己的视线,晋楚仁收起刺痛双眸的视线,冷漠得仿佛毫不在乎,慕容傲雪则看透他平静底下的勃然大怒。
为什么不冲杀过去,心爱的人当着自己的面儿被另一个男人强压身下,他不为越圣雪的泪所动,也该为自己的尊严搏杀,不是吗?
晋楚仁的淡然教慕容傲雪始料未及,他不该是只贪生怕死的缩头乌龟,如此冷静的反应定是在强忍锥心之痛。
“中秋十五,再见伊人……看来这拿定的注意,太子殿下,你是不得不变了?”
嗤笑中噙着睿智的挑衅。
“……”
凤眸如豹,时而幽雅时而犀利,瞥向慕容傲雪的目光却仅仅只有一种——淡漠。
晋楚仁自始至终都不为所动,半声都没应一下,杵立在这儿他已知她的目的,她先前故意在林间兜兜转转,就只是为了引他来到这儿亲眼目睹那一幕。
很好!如她所愿,他的心痛了,痛得犹若一把刀子片片割着他的心、他的肉,还被一双手生生勒住脖子又不能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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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为何不发怒!!
晋楚仁,难道越圣雪不是你心尖儿上的此生最爱吗?
慕容傲雪愤然得浑身微颤,此等良机她是绝不允许就这么措手而过,可又要开口激将他时,那猛然而来的冷眸震慑得她的话音生生淹覆在喉间。
莫不是他看透了她是故意将他引诱来这儿?!心不由的虚慌一颤,慕容傲雪偏过头不看晋楚仁的眼。
其实怪只能怪他自己,谁让他从清早起就暗中跟踪她,而她那么巧看见帝天蛮同越圣雪来到林间,不然她也不会想到此计来折磨他。
哼,晋楚仁,亲眼目睹了那一刹那,我就不信你的心不痛!!
她以白纱示人,那白纱下掩藏的又何止是她的容貌,晋楚仁冷眼扫过慕容傲雪恼怒到扭曲的轮廓,“仇恨污浊人心,请你好自为之。”
淡漠的声音字字珠玑,窜入慕容傲雪耳中的刹那,她惊愕地旋过身,只见晋楚仁已从她身边走过没入林间。
慌乱填满泉水玲珑的眸,他看透了她满是恨意的心?
呵!晋楚仁你当自己是圣者吗?
可我慕容傲雪才不是需要忏悔的罪人,需要忏悔的人绝不是我,我所作的一切都只是在讨回被人亏欠的东西。
“瞎子,你被她迷得连心都盲了!你瞧不见她背叛了你吗?难道你还想冒着生命危险带她离开吗?”
冲着晋楚仁的背影怒骂震天,直到最后一个字音消失在天际,讶异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慕容傲雪这才惊觉自己的失态。
她究竟是为何要如此动怒,他不过就是个与她无关的男人,她当初救了他,只是为了让他再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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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呃嗯!!”
凉亭中,清丽的空气中弥漫起血腥的味道,暴雨淹没了越圣雪的仰天痛/吟,下/体蔓延开来的痛吞噬着她所有的感知……
侵蚀在她身子上的魔鬼索要不够,一遍遍地折磨着她徘徊在生死之间,直到她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她才暂短地遗忘了痛楚……
“越圣雪?!”
察觉到身下的娇躯忽然冷冷地没了反应,没有呻/吟也没有挣扎,帝天蛮拍着越圣雪煞白的小脸,冰色眼瞳向下游移至两人交/合之处——
乳/白的液/体混杂着腥红血丝涌了出来,触目惊醒得教帝天蛮惊觉自己是对越圣雪做了何等残暴不仁的事儿。
阴空一直飘着雨,帝天蛮褪下自己的长袍包裹住越圣雪,随即将她抱入怀中走出密林。
策马奔驰,不出半个时辰便回到了宰相府。
向初芹撑着伞正要出门却见淋湿了一身的帝天蛮抱着越圣雪从马上下来,“陛下,娘娘这是……?!”
她下/体的亵/裤被撕烂,由裙褂遮掩的双/腿半露,那摸样俨然就是被人强/占了?!
莫不是……
向初芹疑心的睨了眼帝天蛮,只见他双眉紧蹙,没有回应她的话,就像根本就没听见她说了什么,脚步不停迈入府中,她一路跟在他的身边为他们撑伞。
“初芹,快去备点儿热水来!”
踢开屋门,帝天蛮才将越圣雪安放到床上,就急急地令道,向初芹还是第一次见帝天蛮如此紧张一个女子,她连声应道就跑去了厨房。
不一会儿端来热水放在床头,“陛下,让我来为娘娘更衣吧?”
越圣雪周身半湿,脸色煞白,向初芹凝着脚步不舍离开,“不用,你退……”帝天蛮正要拒绝,阡子默迈着匆忙的脚步来到屋外,“陛下!”
他喊道迈步进来,帝天蛮立刻掀起被子为越圣雪盖住,他不容别的男人看到她凌乱的摸样。
阡子默一怔,察觉帝天蛮看过来的眼神凶狠,立刻收回投向床上的眼神。
“有何事?”
帝天蛮站起身走到他身边,似乎隔断他的视线还不够,连脚步都不容他再靠近床半分。
阡子默睨了向初芹一眼似是有所顾虑,附耳对帝天蛮小声地说了什么后,帝天蛮脸色一变,“初芹,好生照顾娘娘,为她更衣,若是她不舒服就去找傲雪过来给她看看。”
“是。”
恭敬的应了声,向初芹看着帝天蛮跟着阡子默走出屋,不觉脚步跟随了到了门口,一直远眺他们的身影消失眼帘才回到屋中。
究竟是发生了何时,他们如此匆忙的离开?
她表情凝重地坐回床边,绞干方巾为越圣雪擦拭着脸上的水珠与薄汗,眼神就这么向下而去,她轻轻掀开被褥,那腿间的污浊即使被雨水淋湿仍有比占/有的痕迹……
莫不是帝天蛮所为?
想起帝天蛮离开前凝着越圣雪错杂深邃的眼神,向初芹若有所思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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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尘捎来的消息究竟说了什么?”
帝天蛮才迈入宰相府地下密室就急急问道,阡子默察觉到他的焦急比起快点知道若尘捎来的消息更想快点回到越圣雪的身边。
虽然他为她盖上被褥的速度很快,可他还是隐约看到了越圣雪衣衫不整的样子,他们出府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若尘一个月前终于被越晋远提拔为近身侍卫,并派遣他到楚国送书信,他悄悄看过信上的内容,书信乃是一封邀约,越国国宴在即,越晋远盛邀楚王赴宴。”
阡子默有条不紊地答道。
若尘乃是帝天蛮五年前送去越国安插在越国朝廷里的内应,因为越晋远向来狡猾多疑,去了多年也只爬上越军副将的位置,迟迟不能靠近越晋远的身边。
一个前忽然调升?越晋远是放下了对若尘的怀疑?
帝天蛮蹙眉凝神,片刻后道:“楚国不是向来保持中立,不与任何他国邦交的吗?!”
“是,不过听说几个月前楚王驾崩,年轻太子登基后对他国的邀请都来之不拒,大有与邻国建立帮教结成同盟之意。”
帝天蛮眉头锁得更深,楚国是十年前唯一没有参与杀戮蛮弩的汉人大国,他本不想与他为敌,但他倘若同越晋远乌合结盟,那就不得不另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