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果真聪明过人,不过就这么拨弄几下手指一曲绝妙琴音就这么荡然林间,雪儿喜欢你的琴音,当真喜欢……”
越圣雪单手托腮,身子半倚着石桌,时而凝着弩琴时而凝着帝夜凌的眸沉醉而笑——
她的笑就像壶上好的女儿红,品上瘾便会酒不醉人人自醉。
帝夜凌脸上伴着笑,心却在滴血,欲望是样可怕的东西,一旦在心底生根发芽就会势如破竹一发不可收拾。
他不甘,真的好不甘!!一双手掩在石桌下死命地拧着双腿——不会痛,一点痛都感觉不到!!这双该死的腿让他好痛苦,为什么在雪儿的眼前他就只能是个只会弹琴的废人?!
整整十年,他绝望地向命运低头,麻木自己就这么静静等死,可……
老天不知是戏弄他还是激励他,偏是让她步入他的世界,深埋在心底的不甘一点点被挖了出来,他再也做不到泰然自若,因为他要的绝不是她的怜悯和同情。
“喜欢的话,我就将这曲儿送给你,上次只谱到了一半儿,我接着弹,若是不喜欢就告诉我,我可以立刻改……”
“嗯,只要是殿下谱的曲儿,雪儿都会喜欢……”
越圣雪闻言而笑,她喜欢眼前的男子,他温润如玉,一言一句都如他的琴音一般温暖又柔情。
犹若股股暖流汇入她寒凉的心间抚慰那一道道惨不忍睹的伤痕……
雪儿,你知不知道你的笑有毒,让人情难自禁着迷的毒,看得久便陷得深。
越圣雪趴在石桌边,神色迷离,帝夜凌睨着她,单纯的眼眸浮起格格不入的错杂暗光——
他不是个聋子更不是傻子,这几个月来,就算他整日呆在璟瑄宫中,他也听到了不少的闲言碎语,有人说她得罪了婉柔姑娘,可皇兄非但没有罚她反而对她宠爱有加。
他不信,因为皇兄七年来独独只钟爱婉柔姑娘一个,而他憎恶汉人,憎恶到触碰汉人都令他作呕,所以皇兄怎么会染指雪儿?
可万一传言都是真的……
心猛然一紧,因怒而颤,帝夜凌眉宇蹙着嫉妒,脑海里容不得去想如水纯净的雪儿已被皇兄沾/污,拨/弄着琴弦的手指徒然不受控制的力道加重——
“刺啦”一声,尖锐的断弦声带起一抹血/腥染目,“殿下!!”
越圣雪一惊,从石椅上跃了起来,她一把握住帝夜凌的右手,指尖被划开一道细长的口子,鲜血泊泊而流……
含住了?
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