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的清晨,马队继续前行,不出半个月便到达边界小城,与西厥王汇合,各方部署紧密进行中。
小城的百姓已经统统撤走,战火未起,可空空的城中已经隐约闻到战火的味道,越圣雪被安排在一家离
军营最近的小客栈内。
客栈内,住有帝天蛮,诸位将军及军师等重要的人物。
为不让人发现越圣雪的行踪,她只得住在阡子默的屋子,“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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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天蛮推门而入,站在窗边的越圣雪没有听见他的轻唤,直到他来到身边都没有发现,“傻丫头,在看
什么?”
“嗯?”
越圣雪一愣,回头只瞧帝天蛮的俊脸映入眼帘,没有表情的小脸立刻挂上甜蜜的弧度,“蛮……什么时
候来的?”
“呵呵……究竟是在看什么看得那么入神,连我几时进来都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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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天蛮似乎有些吃味,向着窗下张望了一眼,空荡荡的街上,什么也没有。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十多年前……这里好像弩人小镇,越晋远的那场灭弩战役,让小镇到处呻/吟,
一片狼藉。”
“还有饿得畏缩在小酒馆前的我……”
帝天蛮说着轻轻拥住越圣雪,“不过我好彩,遇到了一个小姑娘,她给了我一袋糖糕,让我活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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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指伴着往日的回忆,捋着越圣雪随风飘扬在两颊的发,白嫩嫩的小脸就这么起了道道羞赧的绯红
,越圣雪含情脉脉地睨着帝天蛮的眸,她没有忘记过那个少年,但也从未想过,此时此刻他竟成了她的
丈夫……
“雪儿,后不后悔,当初救了我?”
“为什么这么问?”
“就算你不再是越晋远的女儿,可你亦是晋王的女儿,晋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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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死在我的手上,后面的半句卡在帝天蛮的喉咙口,只因越圣雪捂住了他的嘴,她不让他说,因为她
不想要仇恨和伤痛。
即使他是她的杀父仇人,她的人,她的心都已经是他的了。
“战争无情,蛮……此次战役过后,可不可以不要再大开杀戮,百姓是无辜的,无论是汉人,还是弩人
……”
越圣雪垂下了眼眸,帝天蛮长臂紧缠着她的腰将她拥紧,他知道她的心在痛,她知道若是换做以前,她
一定会痛恨死他,杀了她的亲生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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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已尘埃落定,无论错还是对,蛮……我不要和你分开,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再让你我分开……
”
越圣雪双臂也紧绕着帝天蛮的腰,彼此相拥的距离好近好紧,仿佛想要溶于对方的身子,合二为一。
然而那隆起的高度,教帝天蛮不觉忧心了起来,时隔半个月的拥抱让他感觉到她的小腹又隆起了一圈,
尽管他才未亲眼目睹过
但他知道女子都是十月怀胎,可雪儿腹中的孩子,生长的速度快过其他女子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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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孩子很乖,一定能平平安安的诞下的。”
帝天蛮的突然安静教越圣雪瞧出他眼中的担忧,她的小手抚在他的心口,“蛮……还记不记得,你曾经说过要让我生下孩子,因
“傻丫头,为什么提这个?那时是我的气话,我怎么舍得那样去做?”
越圣雪摇了摇头,唇角伴着淡淡的笑,“如果我临盆的时候,你能在我的身边,该多好?每个夜里,我都在向天祈求,祈求孩子能在战役结束后出生,我想要你陪在身边,亲眼看着孩子的出世,第一个听到他的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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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越圣雪温柔细语,看着她的指尖在心口搅动,帝天蛮的心沸腾着一股温流,“我答应你,一定会速战速决!”
越圣雪笑了,笑音甜美动人,她抚着帝天蛮俊朗的脸颊,踮起脚轻轻在他的唇上留下一吻。
“坏丫头,你这是在挑/逗我?”
帝天蛮邪魅的眼眸一眯,越圣雪轻捶了他一下,“没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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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正经,厚脸皮才能赖着你在我身边呢。”
帝天蛮给个梯子还往上爬,越圣雪笑着白了他一眼,走到床边,从枕下拿出一条红色的手绳,“这是什么?”
帝天蛮从越圣雪的手中拿了过来,“给你的……路径小镇的时候,我让阡大人为我去寺庙求的平安符,就包裹在这条手绳中。”
越圣雪满怀爱意地将手绳又拿了过来,然后戴在帝天蛮的左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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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帝天蛮俯下头一吻落在越圣雪的前额,这一刻温情的,静静的,扑通扑通,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
越圣雪的眼眶忽地就红了。
她抓住帝天蛮的双臂靠入他的怀抱,有多想,就这么一辈子这样依偎着。
“傻丫头,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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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天蛮抚着越圣雪的发,她静静的抵在他的心口,让他心疼了起来,她又在哭泣了吗?
不可以流泪,不可以软弱!
越圣雪,你不可以让地狱之花再为所欲为!
越圣雪垂着头,将就要落下的泪一滴滴强忍在眼眶,她笑着抬起眸,凝着帝天蛮的眸子坚定地摇摇头,“我没事,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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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傻都裂开粉色的红唇,帝天蛮眸光迷离,指腹轻轻磨过她的唇面,“当真无事就好,我可不会那么轻易就死呢,这么甜的唇,我可不舍得给别的男人。”
心口猛地一跳,越圣雪瞪了眼帝天蛮,瞧那色/迷迷的笑,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羞。
“谁说你不死,这唇就是你的?”
轻轻推开帝天蛮,“怎么着,找到了相好的了?”帝天蛮一把蛮狠地将那小身子牢牢扣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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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好了,也宰了他,谁敢碰你一下,都得见阎王!”
帝天蛮霸权地像个任性的孩子,越圣雪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醋味,嫣然而笑:“大醋缸!见我和若尘,阡大人在一起,这里不舒服了?””
小手狠狠地狞了下他的心口,大手立刻一把抓起:“是啊,我的醋坛子就是翻了,才跑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