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她对你的感情比任何人都深……
你就是她的亲人……
她宁愿牺牲自己也同样要保护的人……
这些话听来是多么的可笑,晋楚仁嘲弄的低低冷笑——
今生无法与最爱的女人相守已是痛得他只剩一具行尸般的身子,他活得是那样的可悲,现在连她的心都失去了,难道他还要更可悲的相信那些自欺欺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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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要不就在这儿一剑要了我的命。”
晋楚仁迈开步子,明眸露出势不可挡的怒火,丝毫不畏挡在跟前的那群拔剑而出的侍卫们。
“四皇子……?”
侍卫们统统难为地看向晋楚仁身后的旓玲珑,他们其实并不清楚这个男人的身份,只知道他是四皇子从边界之城带来的贴身侍卫,但现在看来他的来头不小,竟然与帝天蛮有着生死恩怨。
“他想死的话,就放他走。”
旓玲珑淡漠地吐出一句话,既然他的心已死,他又何必保着他一具活的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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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们面面相觑,掩饰不了怔怔的诧异,却还是让开了一条道让晋楚仁离开——
“从这一刻起,你不再叫做‘旓仁’,晋楚仁,想死的话就用这个名字下地狱吧!”
旓玲珑发出最后的警告,划清于晋楚仁之间的关系——
浅笑一声,晋楚仁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他是在威胁他若是挑衅帝天蛮惹来杀身之祸,他也再不会出手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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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旓玲珑,谢谢你……当初救了你一命的恩情是我赚到了,谢谢你……”
晋楚仁背着身说,那弥散在空气中淡淡的苦涩教旓玲珑的心一揪,想要拦住他的步伐还是晚了一步:“疯子,晋楚仁,你真是个疯子,你不配得到越圣雪为你掉一滴眼泪。”
旓玲珑仰天怒骂,其实他知道晋楚仁的心在滴血,他很清楚他是活得太痛苦才万念俱灰到以卵击石。
可为什么要辜负越圣雪对你的付出……
对不起……越圣雪……因为他太爱你,所以我拦不住他,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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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语轩
越圣雪在帝天蛮的怀中醒来,“小傻瓜……睡的好吗?”
帝天蛮噙着温柔如阳的笑,越圣雪含羞垂眸点点头,被褥内两人的身子还“坦诚相对”着。
脸上的温度不觉升高,昨夜交合了多少回,她不记得……
只记得最后倒在这结实的怀中,让她安心入睡的坏中……
伸出纤纤素手,五指划过帝天蛮的心口,越圣雪靠着他,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不是梦……真好,蛮……我回来了……”
这是昨夜相见迟迟来不及说的一句话,帝天蛮扣起越圣雪的下颚,两人心领神会地露出相同的笑,“即使在睡梦中,我也答应了等你,所以我等到你回来了……”
凑近的四片薄唇彼此吻住,哪怕整整一夜他们已经吻了无数次,却仍不够,非常的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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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笃……”
忽然有人敲着门,越圣雪一惊,帝天蛮松开唇,抱住她抚着她的头,让她不要害怕,随即向着门边应道,“谁?!”
“使节大人,臣等刚收到新罗皇帝的口谕,他邀大人前往议事阁有事商议。”
帝天蛮听出是随行属下的声音,一双鹰眸却因那番话露出冷寒的嗔色。
“知道了,先退下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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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天蛮很快坐起了身,捡起地上长袍披上,正要站起身时,越圣雪从后搂住他,“蛮……不要一个人去!”
听得出她是在担心他,帝天蛮回过身鹰眸弯起露出柔和的一抹笑靥,他吻了下她的额头,又吻了下她的鼻尖,最后轻轻的一吻落在她的唇上,大手顺着下颚划过脖颈来到锁骨以下——
“蛮……”
娇嗔的一吟,越圣雪满面涨的通红,帝天蛮俊脸一侧,细水长流的吻落在挺立的蓓蕾上,“小妖精,你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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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阳光透着窗打在越圣雪烙满吻痕的白洁胴体上,勾勒出绝美夺目的璀璨金边——
“小妖精,你说这里会不会已经有了我的骨血?”
帝天蛮手指点在越圣雪的小腹,她不敢看帝天蛮邪佞鬼魅的笑眼,拉起被褥掩着赤/裸的身子,“兴许……所以定要小心行事,平安归来。”
“傻丫头,区区一个新罗皇帝,不足为惧。”
桀骜又霸道,帝天蛮笑得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吻上越圣雪滚烫的面颊,“我要所有伤害你的人都付上惨痛的代价。”
邪魅扬唇,那一笑激起越圣雪满心的涟漪。
看着帝天蛮起身下床,不出片刻就穿戴整齐,还黏上了一把大胡子——
越圣雪按耐不住披上长袍从床上快步跑了过来,一把抱住打开了门的他,“蛮……我等你回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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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天蛮只带着三四个属下一起前往议事阁,留下十个侍卫保护越圣雪,临走前交待不许任何人靠近馨语轩一步。
“帝天蛮!!帝天蛮!!”
“帝天蛮!!我知道你就在里面,给我出来!!”
轩外骤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就在帝天蛮离开后的一会儿,“谁人大呼小叫?!”侍卫们一听有人直呼帝天蛮的名讳,立刻跑到了轩门口打开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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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是谁?”
已经穿戴整齐的越圣雪也从屋中走了出来,几个守在屋外的侍卫立刻拦住,“娘娘,你不要出来,呆在屋子里,那个疯子交给我们处置就好!”
“疯子?”
越圣雪几乎是被侍卫们给推进屋的,在屋门合上的那一刹,她看到了一张狰狞的脸孔——“楚仁……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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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关在屋门内,越圣雪听到了刀剑相撞的声音,“不要!不要伤他!!”
越圣雪使劲地推着门却怎样也推不开,屋门已经从外被锁了起来,她跑到窗边推开窗,只瞧晋楚仁挥剑与三四个侍卫对峙着——
为什么楚仁殿下会找来这里,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不要,都停手!!”
越圣雪揪心地大喊道,与晋楚仁交手的一个侍卫一分心,被晋楚仁一剑从手臂上划过,一道鲜血飞溅而起——
“不要!!楚仁殿下,你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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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晋楚仁!!都给我上,将晋楚仁拿下!!”
为首的侍卫一声令下,守在屋外的其他侍卫都举剑一拥而上,越圣雪怔怔地张着口茫然无措——
是她暴露了楚仁殿下的身份……
是她不该喊出他的名字……
“不要,不要!!停下,不要伤他,求你们了!”
以一敌十,何来的胜算?!
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得让人来不及思考,快得让人应接不暇——
越圣雪看着晋楚仁被十个武艺高强的侍卫围攻,一颗心生生吊在了喉咙口,只瞧为首的侍卫挥起剑就向着晋楚仁的心口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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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磅!
屋中猛然想起一道刺耳的碎裂声,“娘娘?!”
就要刺穿晋楚仁心脏的那一剑猛然收住,为首的侍卫回头看向站在窗边的越圣雪,只瞧她拿着一块碎裂的铜镜放在抬起左腕上——
“谁若伤晋楚仁一根头发,我就割开血脉,死在这儿!”
越圣雪一脸凝重,握着铜镜碎片的右手指尖已经涌出了血丝,而左腕也被划开了浅浅的口子——
“先将他收押起来。”
为首的侍卫一声冷下,晋楚仁立刻被七八个五花大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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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为他这么做?
为什么见他就要死在帝天蛮走狗们的手下,她还要用命来保他?
晋楚仁任由被绑起来,就在看到越圣雪以死要挟的一刹,他就怔怔地松开了手中的剑……
“放开他!!不要绑住他,放他走!!”
越圣雪红着眼眶大喊,她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
“楚仁殿下,为什么你要来,为什么?”
越圣雪落下了泪,不是说再也不要她出现在他的眼前吗?她可以做到,她可以做到再也与他两不相干,所以为何他要自己又闯来她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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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带下去!”
为首的侍卫轻声交待,几个侍卫就拖着晋楚仁往馨语轩的深处走——
“不要!!你们敢再走一步看看!!”
刺啦一声,越圣雪举着左手伸出窗外,右手用力一划,一道鲜血从左腕上飞溅而出,“娘娘!!娘娘不要!!”
“雪……雪儿!!住手!!”
晋楚仁蓦然撕心大喝,映入眼眸的是越圣雪抬起右手对准左腕又要划下一刀,“楚仁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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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
眉心微微一狞,越圣雪眼前一片模糊,右手无力地松了开来,左手鲜血横流倏然荡下,娇小的身影就这么从窗里倒了下去——
“娘娘,娘娘!!”
一群侍卫惊慌失措地大喊,踢开屋内冲进了屋子,晋楚仁被两个侍卫压着,听到越圣雪微弱的呻/吟,“放开我,放开我!!”
蛮力而起,晋楚仁拖拽着两个侍卫跑了过去,只闻屋内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为首的侍卫将越圣雪抱了起来,撕咬下自己的衣袖为她包扎起流血的左腕,“娘娘……娘娘……”
“快去拿止血药来!!”
“放了他……求求你们……放了……放了……他,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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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圣雪微微睁开眼,抬起染血无力的右手拉着侍卫的手苦苦哀求,“为什么……越圣雪,你何苦为我求情?!”
晋楚仁噗通一下双膝跪地,他痛苦地看着越圣雪双手都是血,奄奄一息的摸样,耳边又再响起旓玲珑说的那些话——
你不知道她对你的感情比任何人都深……
你就是她的亲人……
她宁愿牺牲自己也同样要保护的人……
是真的,她宁愿不要自己的性命也要保全他,“为什么?为什么?越圣雪,你为什么要这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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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仁殿下……雪儿欠你太多……雪儿……不要你的性命……不要……”
越圣雪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含着泪看着哭喊跪地的晋楚仁。
微微睁开的眼睛就这么一点点地合了起来,但是右手还是紧紧抓着那侍卫,“求你,求求……你,放了……他,放了……楚仁殿下,呃嗯……”
仰头痛吟,伴着楚楚可怜的哀求着,只听屋中骤然响起数道凄厉的喊叫,“娘娘,娘娘!!娘娘,你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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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阁
新罗皇帝坐在龙椅之上焦虑不安,赫连瑄站在其左,脸色凝重——
昨夜派下的上百个侍卫将皇宫搜了个遍,打草惊蛇不算,还一无所获,他敢笃定蛮弩使节已经知道他们在寻找着越圣雪,至少他可以肯定旓玲珑已经知道了……
“皇上,蛮弩使节已经来到了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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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公公走了进来禀告道,新罗皇帝脸上的焦虑骤然递增,眼神晃动地看向身边的赫连瑄,“瑄儿,你确定真的要这么做吗?”
“父王,斩尽杀绝才能以免祸患。”
赫连瑄淡然道,已经没有退路可退了,若是冒险放走蛮弩使节,就等于白送给帝天蛮向新罗开战的把柄。
所以刚才召唤蛮弩使节而来就是为了要将他们统统刺死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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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罗皇帝双眸绝望的一合,为何事情会走到这个地步——
就只是为了个小丫头,真的要将事情弄到这样不可挽回的地步?
“皇上,要宣召蛮弩使节进殿吗?”
高公公胆怯地小声问道,新罗皇帝眉心一皱,纠结的表情看得出他在犹豫,亦在害怕。
赫连瑄却替他答道:“还问什么,宣他们进殿!”
“瑄儿?!”
新罗皇帝猛地睁开眼,试图阻止他,但紧闭的两扇殿门蓦然被人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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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斗胆刁奴竟敢对皇上如此不敬?!”
高公公被吓了一跳,转过身去就向着殿门大骂,只瞧一轮耀眼的日光打在挺拔高大的身影上,夺目到刺目。
“呵,这就是新罗的待客之礼?”
男人嘴角噙着邪鬼迫人的笑,迈了进来,如猫懒洋洋地将犀利的眸光落在新罗皇帝的身上,而眼珠一转,眼角闪现的那一抹冷光打在了赫连瑄的身上。
他是谁?
那气度,那架势,无一不带着威慑人的魄力,赫连瑄下意识地警觉,当下觉得此人非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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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殿上寂静得犹若尘封了百年的老宅。
新罗皇帝竟被那句“问候”吓得不敢开口,高公公也是僵在了原地,唯有赫连瑄从殿上走来——
“大胆刁奴,区区一个蛮弩使节竟敢对新罗皇帝目中无人!!”
啪嗒,赫连瑄凌空打了个响指,早就在殿内埋伏的几十个黑衣侍卫举剑冲刺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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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男人竟胆不战心不惊的勾起唇角,抬手将脸上的大胡子一把撕去,“谁才是‘大胆刁奴’?!”
帝天蛮冷眸一挑,鹰眸狐媚一沉,眸光如剑射入赫连瑄的眼,“呃嗯!!你……你?”
还没来得及反应,帝天蛮已一手箍住赫连瑄的脖颈,“信不信本王只要微微一用力,你就只身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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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开在唇角的笑愈演愈烈——
笑得鬼魅,笑得染血,笑得足以令四肢百骸都在畏惧的颤抖……
他是……
他是……
赫连瑄瞪大了双眸,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就是……
“陛下!!”
殿外等候着帝天蛮的四个侍卫冲了进来,一看殿内几十个黑衣侍卫举剑向着帝天蛮,他们也拔剑而起,“新罗皇帝,胆敢暗袭蛮弩大帝,你是活腻,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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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袭蛮弩大帝……
自称“本王”……
他们叫他“陛下”……
新罗皇帝傻傻地好似被一根长矛定在了龙椅之上,他是……那个蛮弩使节就是……
“帝天蛮……?”
“原来皇上还认得本王,还知本王的名讳?!”
帝天蛮听到新罗皇帝茫然自失的低喃,嘲弄的冷笑着看向他,看着他整张脸孔都僵硬住犹若一座难看的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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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新罗皇帝大惊失色的喊着,从龙椅上走了下来,脑海里一片空白,他做了什么,他都做了什么?
他竟差之杀了堂堂蛮弩大帝——
“陛下?皇上眼中还有本王这个‘陛下’,这一把把冷剑伺候,本王还真是不敢当呢!”
帝天蛮邪笑幽深,吓得新罗皇帝更加魂不附体,“不不不……陛下,你误会了,误会了!”
“还不给退下,都退下!!”
新罗皇帝当即收回成命,但几十个黑衣侍卫刚要收起剑,赫连瑄就吼了起来——
“不,杀了他,蛮弩大帝又怎样,都给我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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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
帝天蛮鹰眸一眯,媚眼如丝,勒住赫连瑄脖颈的力道骤然一大——
“呃嗯!!”
只听脖颈间传来骨头咔嚓咔嚓作响的声音,赫连瑄脸色倏然煞白变为青紫,这么下去他不断了骨头也会窒息而死的!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请放了犬子。”
新罗皇帝吓得跪地叩拜求饶,“退下,都给我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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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不要求他!!”
赫连瑄用尽力气掰开帝天蛮的手,谁然他竟两手都抵不过他一手的力道——
只瞧帝天蛮唇角露出轻蔑的笑靥,“想要本王的命,你还太嫩!”
“呸!”
赫连瑄向着帝天蛮吐了口口水,帝天蛮头一偏躲过,勃然大怒,勒住赫连瑄脖子的手拽向自己——
“该死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赫连瑄……”帝天蛮俯下身附在赫连瑄的耳边,“你这只肮脏的臭虫,本王要你知道伤害雪儿的代价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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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住脖子的力道猛然睁大,只听赫连瑄不可自抑的痛苦呻吟,“不要!!陛下,求你不要!!”
新罗皇帝拉着帝天蛮的裤腿声泪俱下的哀求。
“不好了,不好了!!”
这个时候,另一个小公公跑了进来,“什……什么事?”
已经被吓傻的高公公应道,“那个……那个……蛮弩十万大军攻破边境数十个的城镇,直逼庆州城外,扬言若是不交出雪妃娘娘,就要新罗一夜绝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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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怎么……可能?”
高公公傻了眼,几十个黑衣侍卫也吓得双腿发软——
十万大军攻破数十个城镇,竟然如此悄无声息?
新罗皇帝仿佛已经遭了灭顶之灾,惊恐不安地拽着帝天蛮的裤腿——
“陛下,饶命,陛下,请饶命,是我愚蠢,都是我不对,放过新罗,求您看在小女和亲蛮弩的份上,放了新罗!!”
“要本王放过整个新罗?!呵,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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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天蛮爽快答应道,新罗皇帝刚要露出些许笑意,笑就冻结在了唇角——
“本王要你和他的人头来换!”
帝天蛮没有松开勒住赫连瑄脖子的手,反之用力的一拧,“呃嗯!!”
透不上气了,赫连瑄两眼一番,高大的身子在帝天蛮的手中虚软一沉,噗通!!
“不要,瑄儿!!瑄儿!!”
帝天蛮松开了手,只瞧赫连瑄就在新罗皇帝的眼前倒在了地上,新罗皇帝趴在他的身边哭红了眼,歇斯底里地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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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一个,还剩一个。”
帝天蛮从后拽起新罗皇帝的衣襟,他从没想过这个胆小怕事的男人竟有敢谋反他的一天——好,很好,他会让他知道忤逆他的代价!
“不要,陛下,求你不要杀了皇上,皇上不想的,皇上并不想伤害雪妃娘娘!!”
就在帝天蛮勒住新罗皇帝脖子的那一刻,高公公跪地哀求。
“你不想?”
帝天蛮冷眸如魔,看着新罗皇帝,他双眸红肿,“陛下,老朽真的不想,老朽真的无心伤害雪妃娘娘。”
“可你不想,但是你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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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天蛮暴怒地双眸圆睁!
该死的,还敢在他面前大言不惭,若是他没有乔装打扮成蛮弩使节而来,那雪儿的下场会是怎样?
只要想到雪儿满身是伤,还比那个男人轻薄,帝天蛮就不能容许自己放过眼前的那个叛贼!
身为蛮弩邦国的君主胆敢背叛,那下场就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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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陛下!”
这个时候为首的侍卫从馨语轩而来,帝天蛮一听他的声音,再一瞧他慌张的神色,直觉定与雪儿有关,“何事?!”
为首的侍卫跑到帝天蛮的耳边低语,勒住新罗皇帝脖子的手倏然松开——
“雪儿……怎么会那样?!本王不是交待你们要好好保护她!”
帝天蛮勃然大怒,不敢相信听到他对他说,雪儿竟然为了保护晋楚仁割腕自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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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一片死寂,新罗的人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
“雪儿要是有事,本王就要新罗陪葬!!”
帝天蛮怒吼咒骂的声音回荡整座殿内,身影已经跃然迈出,消失在了新罗皇帝茫然的双眸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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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天蛮健步如飞地回到馨语轩,跨入屋子的第一步就闻到了浓烈冲鼻的血腥味,“雪儿?!”
跑到床边坐下,只瞧越圣雪面色憔悴,煞白毫无血色,左腕又多了一层厚厚的纱布,纱布中映出一大块血迹。
“雪儿……雪儿……”
帝天蛮心痛得好似狞了起来,他的叫唤竟然唤不回越圣雪丁点儿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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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应我一声,雪儿……醒醒……醒醒……”
帝天蛮几乎就要崩溃,轻拍着越圣雪的脸颊,他不能相信一个时辰前她还红色娇红的靠在他的怀中,现在竟浑身冰凉得连眼都睁不开。
“究竟是怎么回事?本王离开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回答本王,回答本王!!”
帝天蛮起身拽着为首侍卫的衣襟,侍卫双眸黯淡,“是臣没有保护好娘娘,臣为了捉拿——”
说着,侍卫的眸光向着屋内的一角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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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那视线,帝天蛮只瞧一张熟悉的脸孔跪倒在地,“晋楚仁!!”
是他,都是他害的!!
一声怒吼,无尽的恨意窜上心头,帝天蛮如影拔出侍卫腰间的长剑,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