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母后和赫连瑄!!他们若是不能安全离开,楚流云绝对得不到我的解药!”
越圣雪朝着越晋远喝道,饱含着发自内心的痛苦——
她一次次的原谅他,只因他是她的父王。
可腹中已然消失的小生命,还有眼前被折磨得人形不成的母后,令越圣雪绝不会再对眼前的男人心慈手软。
“大胆刁妇,你以为你不给解药,还能走得了吗?”
楚流云的一班属下举剑朝着越圣雪刺过去,就要刺破喉咙的一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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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碰她!!”
“砰!!”的一声,被侍卫扶坐起来的楚流云不悦地喝道,同时赫连瑄一把剑挥去挡开了那差之要了越圣雪性命的一剑。
“谁都不准伤她半分!”
楚流云瞪了一眼赫连瑄,他看到越圣雪与他默契的视线交汇,双眸因此阴霾如麻。
“楚王,这个女人想要置你于死地,你还要舍命保她?!”
侍卫们为之气结,却不得不一个个举剑先后退开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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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我起来,咳咳……”
楚流云咳着血在侍卫的搀扶下走到越圣雪的身前,赫连瑄挡在她的身前,不然楚流云靠近。
可笑!
楚流云冷傲自大的瞪了赫连瑄一眼,“滚开!”
一声呼喝,侍卫的剑随即架在了赫连瑄的脖子上,“楚流云,你若敢伤赫连瑄一根头发,我就要你下黄泉不得翻身!”
越圣雪无情地咒骂道,楚流云只觉心口猛地一紧,好痛,入骨入血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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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放他走,连同你的母后,可本王要你留下,越圣雪!”
“好!”
越圣雪竟然一口答应他,“要走一起走!”
赫连瑄喊了起来,越圣雪流着血的手拉着他的后衣襟,“保护好我的母后,拜托了……”
几乎是在恳求、哀求……
越圣雪炯炯有神的双眼似乎比起先前少了几分犀利——
赫连瑄睨了眼她的伤势,若再不及时止血,她随时都可能晕厥过去,甚至性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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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越圣雪很清楚自己的状况——
她口中的毒需要分三次服不同的解药才能彻底解清,可她身上并未带着那三颗解毒的药,所以再过不多久她也会像楚流云那样毒发,口吐白沫,接着咳血,全身禁脔而无法走动。
现在母后都无法走动了,赫连瑄若是还要带着上她,绝对是个负累。
一个人死总比三个人一起死好!
越圣雪的眼神传递着这样的讯息,赫连瑄一眼便了然,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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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一起走,那就一起留——你死我共亡!”
一字一顿,铿锵有力。
赫连瑄托起越圣雪的双手,拿出怀间的止血粉倒散在她的血肉模糊的道道血口上。
越圣雪表情平静,内心狂澜——
为什么?
赫连瑄,我和你非亲非故,为何你一次次拼死救我?!
那话儿若非爱得至深,又岂能轻易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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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得至深……
——
“呵!好个英雄就美人,赫连瑄,没想到就连新罗第一王子都爱上了朕的掌上明珠。”
越圣雪突然想到越晋远方才的那一句话,莫非赫连瑄真的对她一见钟情?
“雪儿,朕的雪儿……”
就在这时,从方才被越圣雪怒喝之后一直保持沉默的越晋远突然犯了失心狂似的喃喃大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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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跟着越晋远而来一直按兵不动的侍卫们惊慌失措,围了上去。
“雪儿,朕的雪儿,不要杀朕!!”
“啊!!”
“朕是你的父王,你不能杀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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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晋远接连大喊,在牢房里狂性大发,所有迎上来的侍卫被他拳打脚踢,就像中了邪,满面的惊恐
越圣雪露出悲戚的笑:
父王……原来你也怕死……看到自己最惊恐的一幕,滋味如何……
“他是怎么了?”
赫连瑄看着越晋远丧心病狂的挣扎,对越圣雪耳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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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
竟然如此亲密!!
楚流云一直怒目瞪着眼前赫连瑄与越圣雪的种种暧昧,她的手乖乖地落在赫连瑄的手掌心一动不动——
他为她牺牲性命在所不惜,她都不愿多瞧一眼。
凭什么,凭什么对他这样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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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流云他不能接受他的女人就在他的眼前顺从另一个男人,即便那个女人从未觉得她是他的女人。
“越圣雪,我们一起下地狱!!”
楚流云突然发狂,拔出腰间的一把剑刺向越圣雪,“小心!”
赫连瑄揽着越圣雪的腰向后让开,只瞧落了空的楚流云手筋一抽,握在手中的剑掉落地上,倏然口吐鲜血摊到在地——
“楚王!!楚王!!”
一群侍卫围抱着他,牢房里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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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雪儿,你不可以杀朕,朕舍你是为了整个天下!!”
越晋远捂着双耳,惊恐失魂地大喊嘶叫着冲出了牢房外,一群侍卫紧追其后而去。
呵!
就连失了心仍为自己的自私冠上冠冕堂皇的外衣。
越圣雪清冷浅笑,身子无力地倒在赫连瑄的怀中。
“赫连瑄,我走不动了,求你不要意气用事,带着我母后快离开……”
“不,我说过生死同进。”
“求你了,赫连瑄,你若真心想要帮我,就救出我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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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圣雪攥着赫连瑄的衣襟苦苦请求——
“你们谁都别想走!!”
楚王的一个侍卫喊着就冲了过来,但就在这时牢房突然天动地摇——
“发生什么事了!”
一群侍卫惊慌失措,一瞧一抹黑影如风窜入牢房,“砰”的一声巨响,周遭立刻蔓延开来一股浓浓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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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圣雪只觉有双有力的臂膀将她打横抱起,“你是?!”
“嘘——”
来人发出噤声警告,“赫连瑄!!”她没有追问下去,却向着先前的脚边喊了一声。
“跟上!”
只听来人好像对赫连瑄低喝着,越圣雪只听有道脚步声跟在抱着他的人之后,跑出了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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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像是跑在一条密道之中,深长得看不到尽头,从一片迷雾中跑了出来,紧接着就是一片昏暗袭来。
“雪妃娘娘,你的伤还撑得下去吗?”
跑了也许有半个时辰,那个抱着越圣雪的人儿终于停下了脚步,单腿跪地抱着她爱怜问道。
那一声“雪妃娘娘”好不耳熟,去又在此情此景下甚至突兀。
“无名!你是无名!!”
越圣雪捧着无名的脸,虽然密道中昏暗得让她看不清俊秀的脸,但是那种感觉,她认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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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救我?!”
越圣雪问着,像是一种指责,他明明就是父王的人,为何要救她于危难之中?!
孩子的死,他就是罪魁祸首的帮凶。
无名犹豫了一下,似乎能在黑暗中看清越圣雪仇视着他的目光。
心口狠狠的绞痛,若是说话就证明他就是无名,可他歉疚理亏所以不想承认。
“放开我!我不要你这种人的怜悯!”
他的沉默只让越圣雪更加确信她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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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越晋远,对不对?他装疯卖傻,让你趁机跟着我,想要残害救了我的人,对不对?!”
无名百口莫辩,除了接受越圣雪的种种指责外,他仍旧一个字儿也不说。
他是迫不得已才一直听从越晋远的摆布罢了,而方才他不能看着她死在楚流云手下的剑下,抛下一切顾虑就救了她!
“放开我,我的生死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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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着他无名,但是却不知道他真正名字叫做——鬼若尘,也不知道他是帝天蛮安插在越晋远身边的眼线,更加不知道他早已背叛了帝天蛮……
呵,这一刻就这么恨他,若是她不知道都被她知道了,一定会更恨他吧!
黑暗掩藏了无名唇角苦涩的笑。
他知道越圣雪为何这么恨他,因为她和帝天蛮的孩子是被他间接害死的。
那是想要补过都无法弥补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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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雪、圣雪!!”
赫连瑄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赫连——!!”
越圣雪才喊了起来,无名就突然捂住她的嘴,小声警告道:“不要再与他有纠葛,他不会再让你……”
“你终于肯承认自己就是无名了吗?”
越圣雪拉开无名的手,问得他无所遁形,就连那句“他不会让你再见到帝天蛮”也没能说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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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雪!”
赫连瑄已然跑到了越圣雪的脚边,“赫连瑄……你抱着我母后吗?”
“是,林皇后她没事。”
赫连瑄抱着气若玄思的林琼花蹲坐下来,眼神犀利地瞪向那高大的黑影,“你到底是何人?!”
赫连瑄警戒地瞅向无名的轮廓,可以熟门熟路的将他们带出天牢,这个人绝非等闲,也定是越晋远身边的亲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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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无名,越晋远的帮凶,残害我孩子的凶手!”
越圣雪愤慨说道,接连的几个称谓令无名如同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用不得翻身。
“雪妃娘娘怎么斥责无名都好,无名都要将你平安送回蛮弩。”
“不行!你放开圣雪,像你这种叛贼,只会给她带来伤害!”
赫连瑄立刻拉着就要抱着越圣雪起身的无名,“该放手的是你,你对雪妃娘娘意图不轨,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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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各执一词,谁都不愿放开越圣雪。
“放开我!!”
越圣雪忽地大喊,不过不是冲着赫连瑄而是抱着她的无名,他不放她便在他怀中挣扎,一手主动伸向赫连瑄,他长臂一揽,将她从无名的怀中夺了过去。
“雪妃娘娘,不要相信这个小人,他救你的目的是——”
“不要诬赖赫连王子,真正的小人是你,就算刚才你救了我,我也不会原谅你犯下的所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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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圣雪一个字儿都不想听,事实摆在眼前,谁是好人,谁是恶人!
如果可以她想要捂住耳朵再也不要听到无名的声音——
他的声音让他厌恶,恶心!!
“雪妃娘娘,难道你不想回到蛮弩吗?陛下正在等着你呢!”
无名无法为自己辩解,只有搬出帝天蛮想要试图拉回越圣雪的理智,可——
“为何你称天蛮为‘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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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称谓只有属下和国王之间的……
尽管有一片昏暗掩饰,越圣雪还是看到了无名脸上的慌乱无错……
“因为他是蛮弩的叛贼!”
赫连瑄插话道,无名顿然怒目相对,“赫连瑄,你好无耻!”
“无耻的人是你,你根本不叫什么‘无名’,你真正的名字叫做‘鬼若尘’,你是帝天蛮身边的亲信,被他安插在越晋远的身边,掌握着越晋远的一举一动,可身为细作,你却被越晋远重金收买,沦为权利与金钱的奴隶,为之背叛蛮弩,害得圣雪与帝天蛮自相残杀,并害得他们亲手残杀了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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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圣雪惊愕,“赫连瑄,你说的都是真的?!”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圣雪,你不信,可以当面质问这个叛贼!”
赫连瑄信誓旦旦,越圣雪看向无名,那已判了他死罪的眼神教他无力辩驳——
原来这赫连瑄竟鬼斧神工地早就将他调查得清清楚楚,同样他也对赫连瑄调查得了若指掌,他一次次救越圣雪的目的就在于——
让她再也见不到帝天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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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情此景下,无名很清楚,越圣雪根本就不会再听他任何的言语,特别是这赫连瑄任何的坏话。
他现在就是赫连瑄砧板上任他剁杀的鱼儿。
无名的沉默再次叫越圣雪心寒——
初初她以为赫连瑄冲着他的那一声叛贼指的是无名背叛了父王,原来他是蛮弩安插在越国的细作,他背叛了天蛮……
身为天蛮的属下,他害死一国之君的龙胎,罪加一等,不可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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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妃娘娘,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可我将你和皇后救出天牢,就是为了平安送你们回蛮弩——皇后知道我的身份,她可以为我证实我的苦衷!”
无名说着,越圣雪看了眼靠坐在墙边的母后,赫连瑄的面色因此一沉,似乎暗藏着一抹不安。
“圣雪,不要信他的话,他指不定是越晋远派来的眼线,想要跟着你回蛮弩,再给帝天蛮致命的一击!”
赫连瑄不算大声的提醒刚好足够让无名也听到,纵然一片昏暗,他确信越圣雪脸上露出的一抹犹豫,因为他的干扰又成了断然绝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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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妃娘娘,你若不信我,可以让赫连瑄跟着一起回蛮弩,到时你就会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谎言家!”
无名怒瞪赫连瑄,但然越圣雪眼神平定,丝毫没有因此掀起半分的怀疑。
“够了,不要再贼喊捉贼了,鬼若尘,你的假面具该自己撕毁了!”
“不,雪妃娘娘,林皇后可以为我证明!你知不知道,你初回宫的时候,林皇后察觉了你的不妥,不妥协于越晋远的安排,甚至要拆窜他的谎言,所以越晋远将她囚禁在天牢折磨,刺瞎了她的双眼,毒聋了她的双耳,是我——”
“是你什么也没有做,你没有救我母后,眼睁睁看着她变成这样,我恨你,恨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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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地扳回。
无名在越圣雪的跟前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他绝望得整颗心死寂如灰——
越圣雪,你知不知道,我为何会被怕至亲至真,情同手足的帝天蛮?!
因为我的一家老小被越晋远掌握在手中,我承认为了自己的家人而背叛整个民族,是我不够正义凛然,可我却为了救你什么也不管不顾,不顾家人的生死,背叛了越晋远的指令。
我无心害你的孩子,可你对我的恨已无药可解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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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若尘,你不要再自取其辱了,立刻消失,永远得消失在圣雪的眼前!”
赫连瑄趁势给了颓丧的无名一击,“雪妃娘娘……”
无名试图做最后的挽回……
“我不要再听你说话了,鬼若尘,我恨你,我越圣雪恨你!!”
越圣雪挥手打在无名的面颊上,那一道巴掌声满载着她对他永不原谅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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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妃娘娘……即使会被你憎恨一辈子,我也不会放你和这个男人离开!”
无名垂低着头阴沉地念道。
骤然他抬起头,双眸在昏暗的光线下染上了嗜血冷冽的光芒。
“无名,你休想伤赫连王子一根头发!”
越圣雪感觉到了威慑逼人的危险靠近,谁然无名刚要动手抢人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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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哥、七哥!!”
一个清脆甜美的孩童声音从另一头响了起来,黑暗的密道里突然有了烛光——
“七哥、七哥,听到应小雪一声!!”
越圣雪、无名、赫连瑄朝着那里望去,越圣雪只觉那道声音很熟悉,就像是在哪里听到过似的。
“赫连小雪?”
果然,越圣雪一下子就认出了那个小女孩。
“小雪!!”
赫连瑄喝了一声,叫赫连小雪辨别出了他的方向,“七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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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中终于寻觅到了亲人,赫连小雪亲昵地唤着,提着灯笼,迈着欢快的步子跑了过来——
“啊……神仙姐姐也在呢!”
小雪甜美的笑着一把拉住越圣雪的手,“呃嗯!!”
越圣雪却是一声痛吟。
赫连小雪提起灯笼这才发现她手上触目惊醒的伤,“神仙姐姐,你的手怎么会这样?!”
赫连小雪拖着越圣雪的手儿呼着热气,“这样会不会好一点,还痛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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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先不要说这些了,其他人呢!”
赫连瑄略显焦急地打断赫连小雪,稚嫩的小手指了指身后,“大笨蛋们,快点快点,七哥在这里!!”
赫连小雪童音娇娇的喊着,只听那边传来回应,“王子殿下,公主殿下!!”
原来是一班新罗的侍卫,约莫二三十个彪形大汉朝这边跑来。
人人手中都提着一个灯笼,顿然将密道照得灯火通明。
“将这个人拿下!”
赫连瑄冷傲的一声令下,无名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几个彪形大汉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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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瑄随即将彪形大汉们抱起林皇后,而赫连小雪扶着越圣雪往前走了起来。
他竟然早备好了援军在这里,无名怔怔地看着赫连瑄……
“谢谢你的帮忙,鬼若尘。”
赫连瑄俯身在无名的耳边低语,语毕一刹,薄如樱花的双唇上绽开鬼魅夺目的笑靥。
莫非……
莫非……他早就猜到他会把持不住,临危出手救越圣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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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恍然大悟——
这赫连瑄精美狡猾,诡计多端,他预算到了还有林皇后不便行动,所以他若救越圣雪,就势必也要借由他帮助林皇后一起脱逃。
“赫连瑄,你好卑鄙!”
“已经来不及了……越圣雪属本王所有,回去告诉帝天蛮,他的女人,将会被我蹂躏身下,残欢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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