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
越圣雪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俊逸惊艳的男子——
他笑若温阳,柔情如水。
黑色长发绾起,额前青丝缕缕飘逸,一双妖艳绝美的冰蓝色眼眸似若冷眸却闪着甚
是多情的眸光。
高挺笔直的鼻梁,樱桃红唇。
一袭衬着眸子更蓝的海蓝色锦袍,腰间系金色腰带,浑身散发出一种迷人的王者气息
,令人难以将视线从他脸上挪开。
他美丽得模糊了男女,好似盛放的樱花缭绕在他的周围,惊艳得犹若一副浑然天生的
画作。
“在下正是,我的圣雪公主。”
楚流云笑眼弯弯,一手托住越圣雪的腰,将她稳稳当当地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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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圣雪公主?
越圣雪不悦地微微皱眉,她与他只是初眸相识的陌生人……
想要收回手,却被他先一步察觉到她的意图,手儿就这么被他牵住,身子不由自主地
随他漫舞起来。
舞娘在他们的身边绕着圈挥舞着衣袖,美妙的音律萦绕整座正殿。
坐在正殿两侧的宾客看起来宛若他们也是这曼妙舞曲之中的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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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相称……”
“真般配……”
宾客们纷纷发出赞叹,越圣雪只觉自己的身子仿佛不是自己的,她随着楚流云旋转着,
舞动着——
一曲舞罢,楚流云握着她的手儿一拉,娇小的身子猛地靠入他的怀中,一双掌心抚在
他的心口,两人四眸紧紧相视,俨然一副沉浸在爱恋中的爱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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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小女与楚王真是天生一对。”
越晋远拍掌叫好,越圣雪恍然回过神,从楚流云的手心中倏地收回手,“父王……”
她羞得满面通红向后退到越晋远的身后——
“呵呵……女子多羞,还望楚王不要见笑。”
“皇上严重了——都说伊人羞值千金,是小王得了便宜才对。”
楚流云满口甜言蜜语,说罢朝着躲在越晋远身后的越圣雪笑眼弯弯地瞅了她一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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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麻!
那是什么可恶的笑,越圣雪顿地又羞又气,将头向另一边偏开。
“来,给楚王上座。”
什么?
越圣雪讶异地从后轻轻拉了下越晋远,他温柔的笑着转身,不露声色地将她的手拉
开,拍拍她的手背,“害羞什么,流云可是你从小青梅竹马定下婚约的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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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青梅竹马?
定下婚约的驸马?
她惊愕地瞠目结舌,她这一生只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男子,那就是楚仁殿下……
“雪儿,来……”
楚流云忽然来到越圣雪的身边,一只手伸向她的跟前,示意让她将手交给他。
凭何?
他凭何这么理所当然地逼迫她。
※※※※※※※※※※
“瞧那儿……”
楚流云俯身越圣雪的唇前,轻声地补了句,她面颊发烫,朝着他的眼神看过去,一班
侍者竟然将添的高坐放在了自己的座位的旁边……
越圣雪就这么莫名一愣,楚流云趁机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公主,请……”
俨然主人的姿态,楚流云牵着越圣雪的手坐入了高位,两人并排而坐,看向殿上宾客
投来的眼神,他们笑着,好似他们就是一对——夫妻?!
※※※※※※※※※※
“感谢在座诸位小王、公主赴宴,今日是朕五十大寿,亦是小女与楚王定亲之宴!”
越晋远举杯向着众宾客高声宣布——
“父王?!”
越圣雪惊得差之从高位上站起来,楚流云一手按住她的手,身子瞬间不能自由行动,就
如方才在舞池中一般,好似任由他摆布一般。
“恭喜圣上,贺喜圣上!”
宾客们纷纷举杯恭贺,齐齐的巨响盖过越圣雪讶异的那一吼,她想要再发出任何声音便
成了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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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面笑如一朵朵盛开的话绽放在楚流云惊艳的整张脸上,甚至他的眼里……
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始终笑若月牙儿,迷倒了殿上所有的女子……
甚至就做在父王身边的母后都时不时偷瞥着他……
唯有越圣雪坐入针毡,身子不能不由的动弹,嘴儿也喊不出任何的声音——
该怎么办?
她什么都没有做,就成了砧板上的鱼儿,任由父王宰割,这个初次谋面的陌生人就这么
成了她不日之后的夫婿?
一双还能转动的乌眸向着殿下扫去,她在寻找那个唯一能解救她的人儿——
※※※※※※※※※※
赫连瑄……
赫连瑄……你在哪儿……
赫连瑄……你为何一言不留就这么离开了……
越圣雪向着看到赫连瑄的坐席上看去,却只见哪儿只剩两个空座,人影早已消失不见……
绝望的暗光吞噬了乌眸的炯亮。
越圣雪焦急地清泪润湿了眼角——
救救她,谁来救救她……
她不能成为楚流云的妻子,因为她早已嫁过人,她心中的那个男人才是她唯一的夫君……
※※※※※※※※※※
一整夜,烟火通明,殿上殿下,殿外的举国同庆。
仿佛她嫁给楚流云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已经向天下昭告,无法再改变。
越圣雪像只涂有呼吸和心跳的布娃娃,傻傻地看着众人的举杯共饮,舞娘们千娇百媚的舞着……
事态正走向一步步不可挽回的境地,她却莫可奈何的扭转自己的命运……
都是一场戏……
都只是父王与母后精心合演的苦情大戏……
她漠然地看着一杯又一杯欢饮的父王,还有他身边附和言笑的母后……
原来被最亲最爱的背叛自己是这样的痛彻心扉……
※※※※※※※※※※
楚流云莫非也是其中一员?!
越圣雪睨着身边越看越俊美的男子,心中就只有嫌恶,她想就这么愤然离开,可悲的是,
身子却不停她这个主人的支配。
“咔嚓咔嚓……”
猛然间她听到楼阁上传来奇怪的声音——
她抬眸看上去,竟然看见赫连瑄坐在高高的悬梁之上,“赫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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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圣雪惊讶地就要喊出声,赫连瑄笑着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只瞧他左手似乎拉扯着一根
看不见的线儿……
轻轻一动,她的右手竟然跟着向上抬了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
越圣雪赫然觉得双手双脚上辈捆绑住了看不见的线儿……
她惊恐地乌眸圆睁,再次抬眸看向赫连瑄,他的右手上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了一盏烛火,凑
近他的左手,只瞧那看不见的线儿闪现一抹抹银色的光芒……
不只是一根,有好多根银丝线出现在他的左手中,然而他用烛火烧着它们,倏然——
一根根线断的一刹,越圣雪觉得身子竟可以自由动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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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
她猛地站起身大声一唤,然而耳边突然一记响指声,身子蓦然又——不能动了……
然而这一刻的不能动不是有人在操控着她,而是好像有个人站在她的身后点了她的****——
眼角的眼光扫去,竟然看到赫连瑄站在身侧。
你?!
越圣雪惊愕地差点高声大喝,赫连瑄却悠然地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她不要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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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
正在欢饮的越晋远放下手中酒杯,面色微红地看着越圣雪,眼神像在问着“你怎么了?”
只是父王看不到就在她身边的赫连瑄吗?
就连坐在她身边的楚流云都看不到似的?
越圣雪疑惑地满面不解,只听楚流云站了起来,一手自然而然地握住了她的手道——
“圣雪公主,你的面色不太好,是不是身子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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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
为什么除了自己之外,旁人都看不到就在他们跟前的赫连瑄,而赫连瑄只是神秘的笑着不语。
他就像隐形人一般……
难不成这一切又是自己看到了幻象,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呃,雪儿只是觉得有些疲累想要回房休息……”
顺着楚流云的话儿,越圣雪说罢,楚流云就向越晋远“请辞”,“皇上,请允许小王陪公主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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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晋远醉意浓浓地扬起一笑,“好,小女已是楚王的半个妻子,有何不可。”
那一言惊得越圣雪心口猛地一紧,却没有因此辩驳——
莫不是父王与楚流云都只是喝醉了才没能看清她身边的赫连瑄?!
未免引起骚乱,越圣雪顺从地跟着楚流云悄悄地推下了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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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下殿,一直守候在外面的凤玲就迎了上来,“公主。”
“凤玲。”
越圣雪向着凤玲伸手,自然而然地从楚流云的怀中挣脱开来。
“凤玲,你看到我身后跟着几个人?”
越圣雪附在凤玲的耳边小声地问道,凤玲不解地向着她的身后看去,“就一个……就是那
位有着冰蓝色眼睛的公子呢……”
什么?
越圣雪惊得浑身冷战不断,她回过头去,明明赫连瑄还跟在她的身后,为什么凤玲竟然瞧不
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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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你有没有好些?!”
楚流云殷勤地又靠了上来,一手扶住她的另一边,另一手抚着她的额头,索性她的额头当真
有点烫。
“莫不是感染了风寒?”
楚流云自顾自地说着,越圣雪眼神一直往后时不时瞥着——
是她受催眠入了魔,病入膏肓了吗?
这个世上又没隐形人,可为什么就只有她能看见赫连瑄一直跟着她,跟着回到寮房搂,跟着
上楼,跟着她一起入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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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流云很快就宣来一位医师,听说是他从楚国带来的随行医师,医师说越圣雪只是疲劳过度
,身子并无大碍。
交待凤玲去熬了汤药后就离开了。
屋中,楚流云坐在床边照顾着躺着越圣雪,越圣雪却是大眼睁着一瞬不瞬的看着站在床尾
的赫连瑄——
他笑着,似梦似真……
似乎察觉到越圣雪直愣愣的眼神,楚流云狐疑地顺着看过去,却是连个人影都没有……
但然,晚风从敞开的窗外吹来,冰蓝色的双眸一眯,他好像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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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汤药来了。”
这时凤玲推门而入,端着汤药来到越圣雪的身边。
“我来……”
楚流云接过凤玲手中的汤碗,“你退下吧……”
“我……?”
凤玲傻傻地看着对她下命令的楚流云,她不知道他是谁,只觉得奇怪为何他竟和公主如
此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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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愣着做什么?”
楚流云不悦地冷眉一簇,凤玲堂皇地看向越圣雪,“凤玲,这位楚王·楚流云,听他的
话先退下吧……”
楚王?!
凤玲愣是一怔,“是,凤玲这就退下。”小丫头被楚王二字吓得不轻,慌张得立刻跑了
出去,将门儿牢实的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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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雪儿可以自己来……”
越圣雪伸手试图拿过楚流云手中的汤碗,但是他却不许,“让我来。”
霸道的口吻与那个男人有着惊奇的相像,越圣雪竟就此错过了辩驳的机会。
楚流云舀起一汤匙吹了吹送到越圣雪的唇边,她犹豫了下张开嘴喝了下去……
这细致入微的动作,这温柔万千的眼神,越圣雪一边看着楚流云一边一口口喝着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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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双冰蓝色的眼睛,竟然觉得和藏在心底的碧绿眼眸重合……
好像……
眼前的男人,竟然越瞧越像那个男人……
“天蛮……”
越圣雪靠在楚流云的臂弯里,情不自禁地一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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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蛮……”
又是轻轻一唤,越圣雪倏然觉得一股倦意袭来,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念着什么,靠在
楚流云的怀中就这么沉沉入睡。
冰蓝色的眼眸赫然狰狞——
“越圣雪,你已想起了过往,还是尘封的心底忘不了那个男人?”
楚流云将越圣雪放倒床上,俯下身,双唇就要触及她的双唇时——
“挪开你肮脏的唇!”
一把看不见的冷剑架在楚流云的脖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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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负地一声冷笑,一手如风握住那把看不见的冷剑,轻轻指尖一动,“啪嚓!”
冷剑断成两半,楚流云抽出腰间长鞭向后怒然抽去——
“呃嗯!”
他听到有道低沉的男声闷闷一哼,像是被他打中受了伤。
“本王知道你在哪儿,别以为不显形就能逃出本王的五指山!”
赫连瑄捂着被长鞭抽到的右臂,褐眸凌厉得瞪着楚流云,嘴角扬着自信的笑,瞬间移步
到楚流云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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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看到我的话,就不会如此迟钝了吧!”
赫连瑄捡起地上的断剑“刺啦”一挥,楚流云惊愕地双眸一瞪,“呃嗯!”他也是一声闷
哼,右手臂被划开了一道血口。
赫连瑄接着第二剑挥去,但是楚流云移步敏捷,逃过了第二件。
冰蓝色的眼眸微嗔,危险的眯起,他站在赫连瑄的身前三四步的距离,那如野兽的冷冽眼
神仿佛当真看到了赫连瑄——
听说这世上有种幻术叫做“隐身术”……
那本是楚国代代相传的幻术精髓,但是百年前却被人偷了经书秘籍,就此失了传人……
※※※※※※※※※※
“我看到你了!”
楚流云面容狰狞如鬼,吼着就挥起手中长鞭。
吃一窥长一智,赫连瑄移步如风夺过了每一下,但是却没有料想到了楚流云的长鞭突然朝
着床上甩去——
眼看就要挥上睡梦中的越圣雪——
※※※※※※※※※※
一记飞身赫连瑄扑倒在越圣雪的身前为她挡去长鞭,“呵!又一个挡本王的路寻死的蠢货!”
楚流云虽然看不到赫连瑄却知道他挡在了越圣雪的身前保护着她。
他歹毒的笑着,长鞭不停的挥舞。
“呕!”
赫连瑄不敢移动身子分毫,强忍着一鞭子一鞭子打在后背,忽地一口血水吐了出来——
※※※※※※※※※※
冰凉的湿润感仿佛浸入了心。
越圣雪只觉面上滑过道道奇异的感觉……
她嘤咛睁开了眼睛,只见赫连瑄满面狰狞,痛苦地满口鲜血……
“不要!!”
越圣雪一个翻身挡在了赫连瑄的身前,“呃嗯!!”
她吃痛一喊,“圣雪!!”楚流云立刻甩开手中的长鞭,跑了过来将她抱入怀中
快走……
越圣雪趁此动着唇朝向床上背后满是鞭痕的赫连瑄说。
※※※※※※※※※※
“楚王,为何要这么对雪儿?!”
越圣雪双手紧紧缠住楚流云的脖子,见赫连瑄没有离开的意思,不得不缠住楚流云。
她其实还弄不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楚流云也知道了赫连瑄的存在,而赫连瑄因为保护着自己才会受伤。
走!
快走!
越圣雪无助地朝着床上又再动着唇。
※※※※※※※※※※
赫连瑄终于从床上一跃而起,他却绕至楚流云的身后趁着楚流云不备,从后点了他的穴。
“呃嗯。”
一声呻吟,楚流云突然闭眸倒在了地上……
“楚王、楚王!!”
越圣雪
只见赫连瑄披在身上的一件外袍滑下了肩头,凤玲这个时候跑了进来,“公主,楚王!!”
她惊呼着跪倒楚流云的身边,却赫然看着赫连瑄,“你是?!”
※※※※※※※※※※
越圣雪赶紧捂住凤玲的小嘴儿,“不要出声,不要惊动任何人!”
索性整座寮房搂里都没有人,越圣雪吩咐凤玲那药膏和水过来,趁着楚流云仍旧昏迷之际为赫连瑄上了药。
他坐在椅子上,****着半身,越圣雪站在他的身后为他绕上一层层的纱布。
这情景好像似曾相识。
在哪儿她也曾为那个男人包扎过……
“天蛮……”
越圣雪在包扎好纱布之际,傻傻地一唤,身子突然虚软地跪在地上,眼泪就这么涌落了出来
※※※※※※※※※※
“公主,你别吓凤玲,凤玲扶你起来!”
“越圣雪……?”
赫连瑄难掩脸上的失落,他不知道她已经对那个男人用情那么深——
“你又想起来什么对不对?!”
赫连瑄转身,不顾自己伸手的重伤扶着越圣雪站了起来,她突然像个孩子一样,执拗地
抱住他,“赫连瑄,教教我,我该怎么做?”
“……”
“我开始怀疑一切的过错都是我的错,天蛮……我想要见他……我想要回蛮弩……”
※※※※※※※※※※
终于思念像崩塌的山,数不清的碎片朝着越圣雪压来,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压得她生不如死。
“天蛮……天蛮是不是也曾被人操控,就如我一样傻傻地任凭父王和母后控制。”
越圣雪哭吟不断,她想起了最不堪最痛苦的一幕。
她想起帝天蛮残忍拖着她有孕的身子往后揪扯的一刹,她明明看到帝天蛮眼中的痛苦。
他不是有心的,那个不是他!!
※※※※※※※※※※
“我不知道……但是他也许真的受了控制。”
“……”
“有种幻术叫做‘银无丝’,就是用看不见的银丝线缠绕着被施下幻术的人的双手双脚,就如
你刚才无法动弹一样!“
“刚才?”
越圣雪惊愕地看着赫连瑄的双眸,他的意思是,她刚才受了幻术,施下幻术的人就是——
她看向被抬上床的楚流云。
※※※※※※※※※※
“是他?!”
“……”
“是他,对不对?!赫连瑄,为什么楚流云要对我施下幻术?!”
越圣雪摇晃着赫连瑄的身子,她的脑袋无法思考了。
她只是与他初次见面,一个陌生人为何会想要害她?!
“忘了你先前被你母后下的药?!”
赫连瑄的提醒让越圣雪想起那晚下了迷药的汤药,那是为了“房事”而备的迷药——
莫不是……?!
※※※※※※※※※※
“父王和母后想要的是让我同他‘生米煮成熟饭’?!”
越圣雪说着,赫连瑄没有说话,但眼神却是默认了她的猜想。
可怕……
好可怕……
“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
“因为这样楚流云就会答应你父王联合出兵攻占蛮弩!”
赫连瑄说道,越圣雪赫然吓傻了眼。
“攻占蛮弩?父王做出了这一切都是为了攻占蛮弩?!”
她松开手,顺然坠地,原来一切真的都是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