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阡氏婉柔,听闻只是个普通的孥人女子,算不上国色天香亦没有显赫的身世,甚至体弱多病,却深得帝天蛮的宠爱,纵然后宫中他纳有三十位妃子,可任谁都没能胜过阡婉柔。
“雪儿,那帝天蛮答应和亲,却只给你‘妃子’的侧室身份,想必他根本就无心待你。”
出嫁蛮孥之前从母后那儿听到的传言,还有母后含恨的揣测回响在越圣雪的耳旁,俏丽的小脸不觉地浮起淡淡的哀愁。
“公主,不要伤心,就算皇后娘娘有喜了,你也一定会有机会的。”
娜娜错以为越圣雪的失落神色是因为失宠而贴心地劝慰着,要说她原本只是每日来送饭,可十天前陛下却下令让她留下侍奉这远嫁而来的汉人公主。
虽然陛下几乎从来不来这里,可公主出事的那夜,她却亲眼所见陛下守在她的床边陪了她一整夜。
“娜娜,我没事,你先退下吧。”
“是。”
没有多做解释,越圣雪命娜娜离开后静静地走入平台,她抬眸望向好似被炮竹绽放而染红的天际——
母后曾说,识情、懂情、重情、还会惜情的男人才值得女子托付一生。
一个分明可以坐拥天下女子的帝王却偏偏只专情一个女子,那是不是说他就是那样珍贵的男子呢?
即便是父王,在登上越国皇帝的宝座之后也是后宫三千佳丽,都将母后冷待在了一边。
“帝天蛮,那一夜你在我耳边低吟的话究竟是真还是梦?”
越圣雪向着天低低地问,语调中透着浅浅的伤,因为她依稀记得她昏睡之时那道浑厚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旁说:你只是颗棋子,所以你不可以死。
也许。
这并不是一场简单的政治联姻。
她走的每一步都可能暗藏荆棘。
三日后
每夜被噩梦折磨得日渐消瘦,越圣雪晨曦之时就早早醒来,毫无睡意的她瞒过娜娜走出了宫殿。
帝天蛮曾勒令她不得再与帝夜凌见面,所以越圣雪走过帝夜凌的宫殿前留恋地凝望一目后走开。
这座建筑风格与越国迥异的蛮孥皇宫,到处到飘洒着异国神秘的气息,她到底想要走向哪儿,又可以走向哪儿?!
“呀!皇后娘娘,你有孕在身怎么可以下厨房?!”
走到一座低矮的楼宇之外,越圣雪听到有人忽然大惊失色地惊呼起来,她向着打开的窗户望去,一位身着鲜丽华服的女子正站在灶台边,另一个侍女模样的中年女子立刻神色担忧地将她拉开。
“纱玛婆婆,我没事,我只是想亲自下厨为陛下准备他喜欢的……”
“不行、不行!婆婆知道陛下就爱你的手艺,可您身子娇贵,如今还有孕在身,再怎么都不能劳累。”
执拗不过纱玛婆婆,被她索性推出了厨房,阡婉柔无奈地摇头莞尔一笑,那笑绝非迷人万千却震撼了站在窗外的越圣雪。
她就是帝天蛮唯一钟爱的女子?!
越圣雪恍若一刹就明白了,为何帝天蛮唯独钟情于她的理由。
她的相貌端庄秀丽,一颦一笑都透着贤良淑德的味道,虽是平凡不过却纯朴自然,平易近人得不似尊贵骄纵的皇后,更如一个仅仅只是满心关慰丈夫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