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渝,此情不渝的不渝。”想起这个名字,他不觉傲然一笑,“可见你是有多想我,否则不会给孩子取这个名字。这么算来,她是那次我们在马车上……”
她不愿提这个,心里有所抵触,略微偏了偏头:“谢谢你。”突然说了这样两个字,“谢谢你留穆渊一命,谢谢你让东珠活了下来。”
他挑眉,不大满意地问:“除了‘不配’和‘谢谢’你对我就不想说点别的?”
“还有就是,我对你的不信任换来了这样的下场,是我咎由自取。我一直欠你一个‘对不起’。”她愧疚地低了头。
他对这三个字同样抱有意见,佯装怒气未消:“文絮!你真正欠我的根本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她抬眼,一抹隐约的倔强浮在脸上。
茶眸含着若隐若无的笑,这才是她。情不自禁低头再次吻住她,亲吻间,低喃:“你欠我一个‘爱我’。”
她被他调戏,脸色通红。推开他,一直把他推至门外。他一头雾水地被她反锁在门外。
他砸门:“小絮!”
里面传来她清冷嗓音:“你说我欠你什么我都可以还你,只是这一样,我没有,也还不起。所以,陛下请回吧!”
显恪被莫名其妙地拒之门外,逾明等人围了上来:“陛下这是……”
“被我娘赶出来了呗!”不渝一点情面都不给他留,明明白白地说出了真相。
显恪嗤笑:“你娘对我一向是心狠,你对我是嘴狠。”
“恐怕夫人还是心有芥蒂……”碧荷想想道。
显恪心急如焚:“这么多年还有什么误会解不开?她还芥蒂什么!”
“陛下终归是不懂得女人的心思……”说着指了指右侧的脸。
他想起了什么,脸色冷了下来,问逾明,“逾明神医再次声明远扬,当年文絮胳膊上那么深的伤口都可以完好如初,现在竟然治不好文絮脸上的疤痕?”
逾明苦着脸直喊冤:“陛下有所不知,这烧伤伤及肌理,实在很难复原。五年来,我一直在找修复容貌的办法。只是一切尚在研究……”
显恪拧着眉头瞟了他一眼,逾明赶紧接着说:“估摸着不会等太久。”
东珠突然出现在众人身后:“其实不仅因为没有医治的办法,还因为小翁主觉得对不住你,认为这是她不信任你应得的惩罚。她宁愿让自己丑一辈子,也要记住对你的亏欠。”
亏欠?他们之间早已扯不清到底是谁亏谁,谁欠谁!显恪眉间显出不忍之色:“她怎么这样想。你们可有劝过她?”
逾明摊了摊手,一副如果你能劝得动你来的表情。
***
显恪深知文絮的倔脾气,她躲着不见也不是个办法。无奈之下,只有先住下来。这样不仅有助于消磨文絮的“铁石心肠”还能增进他和不渝的父女感情。
“你真是我爹?”不渝好奇地远远望着他,突然问。
显恪正低眉轻弹进门时不渝弹奏的那只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