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又歪着脑袋说,“嗯……就算母后做错事情,父皇跟母后讲完道理也要向对念儿一样!”
文絮一头雾水:“对念儿一样?”
显恪微微一笑,凑近她说了句:“就像这样。”话音才落,一个深情款款的吻印在她的脸颊。
她正要伸手推他,他就抽身离开:“小絮乖,同样的错误不要再犯第二次了。”
说完,若无其事地抱起苏念先她一步去了内殿,跟苏念逗弄起来。前一刻是阴冷狡诈皇帝,后一刻成了慈父,简直判若两人。留文絮一个人呆呆靠在墙壁,消化着刚才的一幕。而选秀这件事,最终作罢,不了了之。
***
但是她没有一天放弃逼迫他另立皇后的想法。
临近三月,文絮着人从国库支出一大笔款项用来为自己庆贺生辰。对此,执掌财政的大司农上奏,狠狠地参了文絮一本。而显恪的回应却是:“这笔款项早已经过朕的批复。”
大司农又道:“陛下,建国之初,战事才歇,应修生养息,不宜奢华。”
“宫中吃穿用度一向节俭,偶尔奢华一次不算什么。”
大司农还想说什么,显恪表示自有分寸,两句将他打发了。
实际上,显恪事先并不知文絮支出大笔金银,只是护短罢了。
到了三月初三,他等着看她的奢靡的生辰宴的时候,她却窝在舞雪宫,同苏念一起吃了碗素面。
紧接着,关于皇后的罪证一件一件地摆在显恪面前。
一会儿被人上奏,说皇后大兴土木,要建行宫。
隔个两三天又被人上奏,说皇后倒卖官爵。
这些奏章都被显恪搁置到一边,懒得受理。文絮趁他不备,把这些折子一一用朱笔批复“所议甚糊涂”五个大字。
诸位拿到手上一瞧就知道不是陛下御笔,于是联名上书,以后宫干政之罪名参奏文絮。
文絮想,这次显恪终于顶不住压力罢免她了吧!
显恪又怎会洞察不到她的心思?
她这么做不过是想引起诸位朝臣不满,等到全朝激愤上书罢黜皇后之时,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她闹,便由着她闹,大不了多颁几道罪己诏。但是,无论她闹到什么地步,他都不会放她离开!
为了不让她的目的得逞,他早就让徐廷尉查明每笔巨额支出的用途,私自动用的库银,一部分被她偷偷支派到国防军事,一部分被她暗地贴补到太庙办学。新建的行宫内的设施尽是被用作“济病坊”和“慈幼局”,收留各地看不起病的孤老穷人和被遗弃的婴孩。再说“卖官”,确实有一部分人通过文絮得到了相迎的职位,但是他们都是穷苦书生,身无分文,根本没钱买官。文絮拖高荀对他们进行考核筛选后才在朝中谋取职位。
至于,后宫干政的罪证……
显恪教育他们说:“你们身为国之栋梁,却做不到明察秋毫。不是‘所议甚糊涂’又是什么?朕原本是不打算批复,直接让你们挨板子的。可是皇后说,你们为国尽职尽责,是肱骨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