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彧第一次对他视而不见,扔下一句话给他:“准备好銮驾,迎顺安公主回国。”
“刘彧,小人!”咬牙切齿,恨他卑鄙的面目暴露得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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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圈住她不放,她也不消停,害得他无一刻不提防着她的举动。
到了城中的太守府刘彧感觉四肢麻木无力,心跳急促不稳。把她撂在矮榻上的时候,吩咐了章朝去配解药,没了力气似的颓然靠在矮榻的外侧,望着里面的唐非笑了笑:“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思,不应该来找我。”
唐非垂着双眼,冷冷地:“我不知道!”
粗糙的手托起她的下巴,努力地看进她的眼睛,好像这样能让她看懂他疯狂的想念。
“你知道!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我娶文琬是迫于无奈,当时我父亲在邓叔淳的手上,我别无选择!”
她没有打掉那只让她不舒服的手,愤怒地瞪着他:“别无选择?你还是选择了。当初是你说不负她的,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醒醒吧,刘大将军!你是唐国长翁主的夫婿,我是盈国三公子的妾室,本应再无瓜葛。如果不是你暗箭伤人,我不会出现在这!”
她处处维护苏显恪,处处为了苏显恪,他不爱听更不想听!按捺不住的冲动,一手按在她的脑后,瞬间封住了她的两片樱红的唇。
耳边嗡的一声轰鸣,大脑顷刻空白。恼怒到了极致,脸红到了耳根,随便她怎么推拒撕扯,就连碰到伤口都撼动不了他。
用力吸允、不断辗转、无端留恋……
只要得到她,她就不会走了。他像孩子一样天真地想。
终于,他厌烦了她的胡闹,只用一只手就固定住了她的两只纤细的手腕。湿热的唇从她的唇畔离开,划过脸颊、耳珠,一路深吻到颈项。
他沉醉在自己的深情,她却忍不住地厌恶。徒劳的反抗对他没有任何意义,她却懂得如何在他伤口上撒盐,嗓音是彻骨的寒冷:“刘大将军这么做怎么对得起长翁主?”
文琬?
动作僵住,眉头紧蹙。不知道什么原因想起了那个晚上,他把文琬当成她的晚上。
错了!
都错了!
像是从可怕的梦中惊醒,从她的身体上弹开。
他不配!
再配不上她!
不敢多看她一眼,仓惶而逃,夺门而出。
身后的门紧紧阖上,终于断绝了他不该有的希翼。靠在廊下的柱子上,一手捂着胸口,心跳快得不能承受,血气上涌呕出一口血。章朝见状走了过去,催促他去疗伤。
临走前,他对门内说道:“解药我会派人送过去,你不是恨我这么做吗?跟我回唐国,我给你一个解释。”
***
冷月凄风,秋夜凄凉,三公子的大帐里灯火通明。
军医忙了一个下午,昏迷的显恪才醒了过来。军医一再嘱咐他千万不能动怒,这样只会加快毒素的蔓延。
“三公子,唐国大将军派人来见。”帐外有人禀报。
显恪打发了军医,军医略有迟疑,不放心留他一个人。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前还是一片漆黑,不耐道:“你放心去吧,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