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与他是夫妻,不过都是逢场作戏。我累了,他厌了,这戏也就该结束了。”
“翁主……”伊莲喊出声,声音有些颤抖。
“你回去转告三公子,就说我们之前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她所指的“关系”是她和显恪之间的契约关系。不忍看伊莲祈求的眼神,缓缓闭上那双杏眼美目,“我是真的累了,你回去吧。”
许久,才听到伊莲远去的脚步声。门被打开,有人出去有人进来。伊莲出去后,进来的人挨着床边坐下,柔软的被褥陷了下去。
“小翁主,如果不回三公子府上,我们……”
“东珠,我累了,想睡一会。”文絮没有睁开眼睛,朝里翻个身,蜷缩在锦被里,像是躲在外壳里的蜗牛。她从来不是个喜欢逃避的人。在唐宫如履薄冰,由不得她退缩。而今,她不知道怎么就卷入了权力的斗争,不知道为什么就成了白国国君的眼中钉,一次又一次地想置她于死地。她知道东珠想问她什么,她也不清楚她们能去哪,或者能不能离开。
唐国视她为祸国乱世的荧惑星,盈国把她当成谋权夺利的牺牲品。世间之大,究竟要走到哪里,才能不受世俗纷扰,只看繁花一世?
文絮沉沉想着,不知何时就这么沉沉地睡去。
几日后的一天,太阳已经升至大半。文絮卧床太久,想出去走走,便叫东珠帮她更衣。烟霞蜀锦长裙包裹住娇小的身体,一条同色的织锦腰带束出纤纤楚腰。依旧是简单的装扮,不做任何点缀,自然清雅。
“四公子似乎很了解小翁主的穿衣喜好呢!”东珠觉得这见长裙和文絮很是相配,不由得赞叹一句。
东珠本是无心,听到文絮心里却是一惊。了解自己的人出现不都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边哀叹着,边束了束刚系好的腰带。顿觉腰间空空,少了点什么:“东珠,我的香包呢?”
东珠为她理了理裙摆,道:“逾明说,翁主的香包和服用的汤药犯冲,这几天还是不要戴的好。”
文絮心中疑惑,不知逾明对她用的是什么药会和白芷相冲。随口问:“逾明现在可还在四公子府上?”
“在。”东珠回答,想了想又道,“几天前,伊莲传三公子的话说,让逾明安心在这里为小翁主诊治,不得他的消息不必回府。”
文絮握住门栓,低喃自语,语气有不可忽视的失落:“这算什么?是监视吗?”和逾明接触的机会虽不多,但仅凭在子衿园的几面之缘,就知他是个忠厚老实的人,不禁又是一叹,“他还真是会‘用人’,居然让逾明做这种事。”
说完,低头,拉开了紧闭的两扇门。但见蓝色衣角被一股冷风吹了进来,飞过门槛,急不可耐地闯进她的视线。
“见过四公子。”东珠虽然惊讶显恺会出现在门外,但还是比文絮早些回过神来,弯腰行礼。
显恺哪里会料到门会在这一刻打开,而且还是在他听到文絮对显恪的误解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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