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步存迫不及待的翻开第二页,上面都是介绍归元技修行之要诀。
上面大体意思是。归元技共分三重,修至极境可有着五千公斤的举力。而修炼方法倒也与八身裂石相似,都是一些固定的动作和一些特定的呼吸吐纳之法。不过,修炼过八身裂石的石步存从头翻到尾之后发现,这些动作比之八身裂石里的动作要粗陋一些,以他的猜测,修炼效果要比之八身裂石差上不少。
但是,有一点令石步存吃惊的是。归元技的修炼竟然没有时间的限制,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可以处在修炼之中。这一点,八身裂石就显得有些不足了。
不过尽管如此,但两者的修行速度上没有什么大的差异,甚至八身裂石修炼的更快一点。效果而论,更是相差甚远。
简单的将归元技翻完,他又拿过那本归元决。
翻开第一页,与归元技的第一页一样,也是一身锦衣衙冠服的锦衣卫。只是下面写着一行醒目的大字未入后天化元者勿翻。
“未入后天化元者勿翻?”石步存想了想,终于还是放弃继续翻阅的打算。修行之道,本就是逆天而行的事情,如果不遵循前辈的教诲,恐怕会生出诸多麻烦还是事小,到时对自己前途和性命产生影响,那时就追悔莫及了。
既然这下面如此醒目的叮嘱了不得翻阅,那定然会有着不良的影响。
将这两本秘籍收起,看看时间,已然五点多钟,但外面依然是一片漆黑。
石步存站在窗口,看着天空中幽光阵阵的群星,一时间竟不知该做什么。
“小雪你现在还在睡懒觉吗?”以前在这个时候,他已经在准备去河台公园,跟小雪一起去晨练了。那个小丫头一直对于天没亮就被拉起来锻炼身体颇有怨言,现在到是正合她的意了吧!想到这里,石步存不禁轻叹了口气,脸上泛起一丝微笑。
而与此同时,健康花园还沉浸在一片静谧的睡梦之中。
幽黄的灯光从书桌的台灯上静静的弥漫在整个房间,小雪趴在书桌上,纤纤玉手握着一支铅笔,来来回回的画着什么。
不知何时开始,清晨五点钟以后,她就再也睡不着了。今天早上她自然而然的醒来后,以往的满心期盼化作这漆黑如墨的房间,冰冷的没有一丝的色彩。
好像一瞬间,整个世界都不过如此,没有什么东西值得她再去追求,再去期望,再去幻想。就是她以前最喜欢的画画,也变得枯燥无味起来。
生活,陡然间竟变得如此的无趣。
看着在自己的笔下逐渐成型,逐渐传神的少年,小雪的嘴角划出一丝动人的微笑,灵动的双目中一阵迷茫:“石大哥,你现在在做什么呢?小雪好想你!”
清晨那冰冷的风将路旁的樟树吹的飒飒作响,石步存踏着还尚未熄灭的路灯来到了河台公园。
冬至的河台公园显得有些单调,那四季常青的各种植物不但并未给这公园增添几分春意,反而使得愈发的乏味。
果然如此啊!没有你的老地方,只有那凛冽的寒风四下飘荡
石步存径直攀上公园的小山,坐在在冷风瑟瑟的山顶上,盘腿闭目。
没有元气的他,青莲剑在他的手上不过是把异常锋利与坚韧的普通宝剑罢了,根本就发挥不了其真正的功用。而且受到条件所限,根本就没有剑法让他修习。否则即使没有元气加持,靠着精妙的剑法与青莲剑之利,也足以将化元级的高手斩于剑下了。
这也算是有没有师父教导,有没有底蕴的区别了。有师父教导和底蕴丰厚,那么即使还没到化元,也可以修炼剑法,拳法。在入化元之境以前,足以凭借着这些招数的精妙与比自己强一等的敌人分庭抗礼。
现在的石步存显然都不具备这些条件,因而所有的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估摸着走。弯路也好,捷径也罢,这路总归是要继续走下去的!
冰冷的晨风将石步存的衣角吹起,他闭着双目,脑海中不断的回忆着释放虚无之刃时的那种感觉。
那种感觉就像一个精灵古怪的孩童,总是乐此不疲的跟他捉迷藏。有时轻易的能够抓住,继而成功施展虚无之刃;而有时却冥想半天也不得要领,只得灰心作罢。
此刻的他,决心要在这静谧安逸的环境中与这位古怪精灵的孩童斗上一斗,使他在自己需要的时候,就能够随心所欲的将之抓住。
这天的太阳刚下山,李大壮就开始像个陀螺一样不断的忙起来。
“今晚停业”这四个大字挂在烈火夜总会的大门上,但不停的进进出出的人,吵闹的跟菜市场似的让不少走过的人都投过疑惑的眼神。
“草你妈看什么看?今儿个咱战熊帮的石哥要来你那什么眼神?”一个正提着一桶清水的绿毛朝着一个路人瞪着眼道。
那人吓的一个哆嗦,连忙摇头道:“抱歉抱歉!”飞也似的逃了。
绿毛提着水走进夜总会,对着正蹲在一旁悠闲的点着根烟的小子道:“他谁叫你休息了?抓紧抓紧,给老子拖干净了,石哥来了见这儿乌烟瘴气的,一个不爽就叫你们吃不了兜子走”
那个叼着烟的小子连忙把烟掐灭,拿起拖把拖着,把头凑过来小声道:“梁哥,那石哥是什么来头竟要咱战熊帮上下两百来口人都站这儿迎接?”
那梁哥嘿然一笑,双眼放光道:“我跟你说啊小吴,那石哥可真牛的不得了!你觉得咱李老大能打吗?”
小吴笑了:“这道上谁不知道,咱李老大是一个人追着几十人砍的主儿?”
梁哥嘿笑道:“昨天咱老大请了唐手社的社长跟副社长,还有四个地下拳场来的银牌散打高手一起去找石哥的麻烦”
“找找石哥的麻烦?”小吴的脑袋有点跟不上了。
梁哥双目闪烁着崇敬的光芒:“那俩社长可是跆拳道黑带五段跟六段的高手啊!还有四个银牌级别的散打高手,你知道最后结果怎样?”
“怎样?”小吴听的起劲儿。
“嘿”梁哥道:“结果那个副社长,一个照面就被石哥打裂了腿骨。咱李老大跟另外那几个高手一起上去,石哥一个人单挑六大高手”
“一个人单挑?”小吴惊呼道。
梁哥不满道:“听我说下去别乱插嘴!”他又道:“那石哥真他吊的不得了!挑了六个高手,还面带微笑,举手投足打的那六大高手没还手之力”
小吴乐了:“梁哥,您就别忽悠小弟啦”
梁哥道:“我忽悠你做啥?那石哥临走之前,脚就那么随便的一蹬,你猜怎么着?那水泥地,他跟泥糊似的,愣是给踩了个大坑。当时那六大高手跟围着的兄弟们就傻眼儿了!那哪里还是人的力量啊!不信,你现在去看看,那坑肯定还在那儿!”梁哥唏嘘不已。
不一会儿,石哥的故事就传了开来。在道上,这种传闻比什么都热销。现在战熊帮上下所有的兄弟都知道了,今晚将有个牛的叫做石哥的人来,所以他们的老大才叫他们把这地方打扫的干净点儿。
兄弟们干的更加的起劲儿了。将会场里积蓄了不知多长时间的污秽之气给一股脑儿的打扫的干干净净。
与窗子街毗邻的长安路是市里有名的腐败一条街。一到晚上,这条街就热闹非凡,各式各样的人都聚集在这里,遍及三教九流。
在长安路上一家地下赌场内的一间小房子里,缭绕的烟雾使得空气愈发的污浊。
一位中年男子仰躺在老板椅上,双腿舒适翘在前面凌乱的桌子上,一条狰狞的刀疤从眉毛一直拉到下巴上,整张脸看起来极为吓人。
咚咚咚!
“进来!”刀疤男睁开那双狠戾的眼睛。
门外走进一位身材矮小的汉子,那汉子道:“老大,情报已经确认,战熊帮上下两百多号人今晚全部在烈火聚集!”
“哦?”刀疤男坐直了身子:“这么说他们那儿来了个叫什么石哥的是真的喽?”
“千真万确!现在战熊帮上下都在讨论着那人的事迹,只是”那汉子迟疑道。
刀疤男瞪了他一眼:“要说就说,怎么吞吞吐吐?”
汉子吓的全身一个哆嗦,头低了下来恭敬道:“只是他们谈论的内容有些有些过于夸张!很可能是大力战熊无故夸大,故意传出谣言,警戒其他帮派!”
“说说看,怎么夸张法儿?”刀疤男饶有兴趣道。
汉子道:“现在四下都在流传那位叫做石哥的人,随手一招就把唐手社的副社长的腿骨打裂,随随便便就击败了唐手社的社长,四位银牌级的地下拳坛散打高手和大力战熊的联手”
“情报果真属实吗?”刀疤男皱眉道。
“这个”汉子道:“当时在场的都是战熊帮的元老人物,时间仓促也没能详细调查,只是,唐手社的副社长腿骨碎裂住院倒是确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