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躲佩姨啊!”紫韵去坐过牢,蓝书记被双规,佩姨被逼去了夜总会坐台,这些,她都是几天前才知道啊!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她整个都发了狂,她抱怨藤鹏翔,怒骂藤鹏翔,可是,有用吗?
“躲不躲,再探讨这个话题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它并不能够让时间倒流,并不能够回到三年以前了。”“不,紫韵,你还年轻,你不能够继续在凌煌的公司做下去,我怕你毁了自己的前程。”这也是雪吟的肺腑之言,她是真心为紫韵好,如果凌煌集团出了事,紫韵也逃不掉啊!
“你不知不知道,我不但坐过牢,为了救我爸出狱,我还替别人生过一个孩子,就象你当年一样,可是,我的悲惨在于,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孩子被抱去了哪里?而你的幸运在于,藤鹏翔爱上了你,虽然,你们历经磨难,却最终可以双栖双飞,对于我这样的一个女人来说,可还还有资格谈前程。年轻,幸福,前程,这些这对于我来说都是奢侈品了。”她年轻不到十六岁却经历了满目沧桑,前程,她这样的女人还配谈前程吗?幸福,在张毅卷款的那一刻,幸福就再也不会与她沾上边了。
紫韵为救父亲曾替别人生育一子的事情深深地震骇住了雪吟,雪吟简直都不敢相信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可怜的紫韵妹妹,明明是高贵典雅的高干千金,却落得如此悲惨的命运,还步上了她的后尘,同样签下了一纸借腹契约,她们两姐妹的命运还真是有些类同啊!
“所以,即使藤鹏翔生病去美国治病是真的,我相信了又能怎么样呢?现在的我们,本就是两个不同层次的人,就让我呆在凌氏集团自生自灭吧!”紫韵自暴自弃地说完,愤然地转身大步跑向了不远处的公交车站,雪吟站在原地,心噬骨地疼痛着,紫韵经历的事情如此复杂,看着她苗条纤细的身影跑上了那辆绿色的公交车,雪吟想着如果当年她没有因藤鹏翔离开北京,那么,今天的蓝紫韵人生一定会改写,她怨她,恨她是对的,她很内疚,蓝妹妹,我要如何帮助你呢?看着她那样子,她真的良心难安啊!
白沙市——南宫座宅
飘了一个星期的大雪渐渐停歇了下来,清晨,太阳出来了,树枝上,屋墙上,花园里石阶下堆积的雪团渐渐融化了,成了一滩又一滩晶莹的水泽。
凌煌起了一个大早,他沿着花园那个喷水池走了一圈,步伐停在了池子边,眸光定定地望着不断从雕龙嘴里飘溅到池子里的水花,那水花寒气逼人,一圈又一圈地荡漾开去,院子里很静,能够清晰听到喷水滴到池子里发出的咚咚的声响。
多么宁静的早晨啊!只是,这宁讥的表象只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而已,他勾起了邪唇,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包中华点燃,徐徐抽了起来,猛地,一声清脆的《贵妃醉酒》飘袭上耳膜,他抬起头,寻声望去,便看到了凉亭子里有一抹肥胖的人影,穿着女人的戏子衣服,原来是南宫焊清晨起来吊嗓子,象个女人一样在那儿搔首弄姿呢!
南宫焊在凌煌的眼中,就是一个变态岂没有脑子的无用老男人,他望着那个凉亭,眸光停驻在了大老爷身上,静静地立在原地吞云吐雾,听说,沈雨柔已经被他害死了,还是强行按在浴缸里被他虐待窒息百死的,死后,他还不让人家安生,居然把她的死尸从坟里抠了出来,再打得皮开肉绽,被抛尸荒野外,还极其不要脸去警察报了‘妻子失踪案’,南宫世家的人都是阴险、毒辣,不要脸的,当然,大老爷南宫焊要居于首位了。
吸尽了最后一口烟,他丢掉了烟蒂,抬腿把烟蒂拧灭,南宫焊唱戏间,同样也看到了他,不过,南宫焊视若无睹,因为,在他的眼里,凌煌这个人与沈雨柔一样,都是想分南宫集团一杯羹,却又不太安份的人。
“爱恨就在一瞬间,吾爱纺绵情似天……举杯邀明月,就在……”听着南宫焊令人作呕的声音,凌煌一双冷眸渐渐眯了起来,狭长的眸子迸射出锐利的光芒,南宫焊在他凌煌的眼中,一向都是一个饭桶极别的人物,不足何惧,再过一段时间,他根本不必怕任何人,包括那个南宫夫人白婉素,南宫焊,南宫夫人,南宫世家,有朝一日统统都要见鬼去。再与他凌煌没有半点儿关系,哼!这样想着,凌煌俊美的身形转身穿越过长长的小径,走回到前厅去了。
厅堂里,白婉素正欲从楼上走了下来,福妈抚着她走向了饭厅,檀香木制的大圆餐桌上摆放了许多的早点,中式西式的都有,而他的妻子,南宫晚晚早就坐在了餐桌边,她穿着一套绿色冬装,正低着头默声不响地吃着早餐。
“凌煌,听晚儿说,你今天就准备回北京去?”南宫夫人刚坐到椅子上,抬眼就看到了走进客厅那抹高大的人影,看了他一眼,再看了看一声不啃吃着早餐的女儿一眼。
晚晚知道了整个借腹事件,她都担心接下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可是,自从前天晚上,她发了一顿脾气跑出书房以外,然后,把凌煌十万火急从北京召了回来,也没有听到小夫妻的吵闹声,甚至福妈还告诉她,好象姑爷与小姐关系还比以往要好了呢!这让她的兴慰了不少,说实话,她现在就一心记挂着这对夫妻俩。
“噢!是的,那边有一个合同,原本约定是今天下午三点要签的。”凌煌走到餐桌边,在妻子南宫晚晚身边坐了下来,中规中矩地回答白婉素的同时,他拿起筷子到菜盘子夹了一块青菜送到了南宫晚晚的蝶子里。“晚晚,辛苦了,多吃点。”他体贴地说着,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是的,他是在做戏,做戏给白婉素看,可是,南宫晚晚并不领他的情,她直接就把那块青菜夹走扔到了桌子上。“不好意思,我一向不喜欢吃这种菜色。”她的面情冷得似冰,丝毫都不给凌煌一丝情面,白婉素端着饭碗,看到了这一幕,便放下了碗筷,喝斥着女儿。“晚晚,瞧你老公多心疼你啊!知道你带承祖辛苦了。”“是啊!老婆,瞧你,都瘦得没几两肉啦!多吃一点,才会养得胖一些嘛!”凌煌说着,便伸手去捏南宫晚晚的脸颊,没想到,南宫晚晚一个巴掌就甩了过来,没有打到他的脸颊,却打在了他的手背上,凌煌白皙的肌肤即刻就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