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怎么了?”是一个老太太温柔的声音,还带着一颗善良的心。
“是啊!姑娘,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给我们说一说,我们不会眼看着别人欺负你的,现在是法治社会了,我们报警。”
“是不是遇流氓抢劫了。姑娘。”
是一个胖胖的大婶好心的声音,雪吟抬起头,一对泪盈盈的眸子凝向她们,她看着眼前这一双双关切的面容,心,却象堵了一万吨钢铁般难受,她倒希望是被流氓抢劫了,她很感激她们关心,可是,此刻,她有说不出的苦,她是被人抢了,然而,不是抢财,也不是抢了人,是被人抢了心,这档子事警察可会管。
她的老公跟人走了,不理他了,这档子事警察可还会管。
想起刚才他们鸳鸯情深的一幕,泪,再也抑不住沉重从眼眶中下坠而出,就如决了堤坝的江河湖泊,得到藤鹏翔死讯,抱着藤鹏翔骨灰的那一刻,她都没有如此伤心。
拉斐尔替两宝贝选好玩具,到收银台边付了钱,可是,却再也看不到雪吟的半点儿影子。
他急忙走出了“淡淡的幸福”超市,然后,远远地,他就看到了有一群人围着一起,好象在看什么热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心想,也许雪吟会过这边来看热闹,所以就找了过来,当他找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扑跪在街道旁那个凄凉的白色身影,许多的大婶们正围着她七嘴八舌地说着一些话,那话虽是好心,可是,却让她更加地伤心。
她扑跪着,双手撑住地面,头发遮住了她的大半边脸,双肩止不住地耸动着,她正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看着这样的雪吟,拉斐尔的心猛烈地一疼,他三步并作两步,急忙绕了过去。
“对不起,请让一让。”他拨开了看热闹的人群,弯下腰身,抬手拨开了遮挡住她双颊的容颜,一张泪湿的如花娇颜呈现在大家的眼前,扬起沾着泪珠的纤长睫毛,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愣愣地看着拉斐尔,睫毛一抖,泪珠从睫毛上滚落,沿着她的鼻梁而下,沾上了她的唇,她尝到了泪水苦涩的滋味。
“拉斐尔。”这一刻,雪吟轻轻地呼唤着他,坚强再也不能伪装,因为,这个时候,她需要一个安全的港湾,需要一双有力的臂膀来给她安慰,给她活下去的力量。
“雪吟。”心疼窜入了五脏六腑,玩具从他手中滑落,他五官纠结,一把狠狠地拥住了她,他真想就这样抱着她,直至地老了,天荒了,这五个月,他是多么地想她,可是,他知道,她从来都不属于他,今天的如此狼狈,他知道,肯定是给藤鹏翔脱不了关系,因为,只有他,才会让拥有一颗清冷的她肝肠寸断。
面对着她的幽伤,他该说什么呢?他又能够说什么呢?他只能在众人谴责的眸光中带走她,抱起她,拉斐尔迈开了腿,笔直地穿越过人群走回了那条通往“淡淡幸福”超市的路。
“小伙子,好好对这个姑娘,这姑娘长得这么标志,亏你还有心虐待人家。”
“是啊!瞧哟!都哭成泪人儿了。”
在大家的眼中,欺负这个漂亮姑娘的男人,就是来抱走她的这个高大长着一对琥珀色眼睛的外国男人。
“哎呀!别说了,准是人家小两口吵了架,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嘛!”
不知道谁插了这么一句,然后,围观的人群就都散开了。
拉斐尔当然听到了她们的议论,不过,他不乎大家的指责,他到希望自己是那个能惹哭雪吟的男人,可惜他不是,他没有资格,因为,她从来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他,那怕是一丝一毫,所以,当初,他跟随着雪吟去H市,争都没有必要争,就被藤鹏翔打败了,世间上有一种男女感情,刻骨铭心地痛过爱过,酸过,就算是天人永隔也不能阻挡,而他对雪吟的情早就已经升化,都说****的最高境界是让心爱的女人能够幸福,可是,现在,他的心也好难过,因为,他深爱的女人不幸福,只因为藤鹏翔死了,他真的好恨藤鹏翔,当初,是他在他面前发誓要好好地珍惜她,保护她,可是,却过早地离开了这个人世,留下了两个孩子,她该怎么独活下去啊?
拉斐尔把雪吟抱进了车厢,并坐上了车,雪吟坐在车子里,一句也不说,只是嘤嘤地哭泣着。“雪吟,再哭,妆就花了。”他心疼地从操作台上抽出一张面巾纸,无比温柔地为她拭掉了眼角不断滑出的泪水。
雪吟抽泣了两声,然后,急切地抓住了拉斐尔为她擦拭泪水的手。“拉斐尔,我看到了他了,真的真到了……他了。”喉头有些哽咽,沉默了这么久,雪吟终于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谁?”拉斐尔一惊,不知道雪吟嘴中嚷的是谁?也许,他应该猜测到了,唯有他才会让她如此迷失心智。
“藤鹏翔啊!我真的看到他了。”拉斐尔思考了一下回答着雪吟。“雪吟,你是不是看错了,是不是看到一个长得与藤鹏翔相似的男人了啊?”是啊!死了人怎么会复活了呢?他明明就已经死了,藤鹏翔之死不说轰动整个国际,至少,整个亚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白日青光之下,难道看到幽魂了不成?
“不,不会看错,我没有看错。”听拉斐尔说自己看错了,雪吟激动了起来,她死死地揪住了拉斐尔的衣角,那力道很紧,揪痛了他的肌肤,揪得连他的心肝都痛。
“真的是他,他跟一个女人在一起,开着一辆黄色的兰博基尼。”雪吟说这话的时候,气息不稳,因为,她又想起了那一幕,那令她痛不欲生的一幕,她的老公跟着别的女人走了,还是那副情意绵绵的画面,让她情何以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