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吟开得挺快,只用了二十分钟,她就把车开到了冒儿胡同东正街,可是,她没有看到拉斐尔的身影啊!把车停在了一个花圃前,她这才掏出了手机给拉斐尔打电话。
“嗨!”没想到,有人从半敞开的车窗递进来了一束开得正艳的大红玫瑰。红玫瑰挡住了他的脸,只能看到了他身着一套浅白色的休闲服,然后,她便听到了一阵响亮的手机玲声,是一首非常好听英文歌曲,都这么久了,拉斐尔那厮还没有换凌音乐玲声?“鲜花送美人。”一句字正腔圆的中文是那么地熟悉,朱唇畔勾出一抹淡笑,拉斐尔永远都这么幽默,恐怕他被小偷偷了钱包也是假的吧!当放下手机,接过那束大红色的玫瑰花,果然,就看到了拉斐尔帅气的容颜。
拉斐尔性感的薄唇一扯,脸上的笑容阳光般灿烂。
“你说你钱包丢了?”雪吟不忘记调佩他:“我就说嘛!堂堂帝宫集团的总裁,钱包被小偷偷走了,还不被人笑掉大牙。没事抄那么现金干嘛?”
“切,知道你心事不好,让你开心一下不行啊?看看堂堂帝宫集团的总裁落魄没人要的样子啊!”一边说着,一边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座:“你车技见长没有?”“老样子吧!去哪儿啊?”雪吟发动了车子,熟练地操控着方向盘。
“去你家啊?老朋友来了,怎么地你也要尽一下地主之宜吧!”拉斐尔抚了一下垂落在额际的那缕发丝,给她一个帅毙了的表情。雪吟哑然一笑,她好久都不曾这样笑过了,自从藤鹏翔去世后,拉斐尔突然来访,让她非常吃惊,也让她的低入谷底心情好了许多。
“怎么想到这儿的?”“出差啊!我本来是到H市看了那三间珠宝行被你打理得怎么样?没想到人去楼空啊!想你了,所以,就来北京找你了,呵呵!”拉斐尔是中英混血儿,表达感情永远是那么直白,毫不扭怩做作。其实来北京并非偶然,他到H市出差,从徐恩泽嘴里听到了藤鹏翔因公殉职的事情,他了解雪吟,她是那么爱藤鹏翔,甚至于是用整个生命来爱着,如今,她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吗?担心之余,他便马不停蹄就赶来了北京,他知道雪吟难过,所以,尽量不提藤鹏翔的事情,免得她伤心,她那眉宇的刻痕,拢紧的愁绪说明着她心底那痛毅然入了骨髓。
“这么久不联系我,我都以为你把我忘记了呢?”“怎么会呢?拉斐尔,我忘记自己,也不敢忘记你啊!你可是我的大恩人哪!”是的,在雪吟的心目中当中,拉斐尔就是一个大恩人,当初,没有他的帮助,她在普罗旺斯根本无法生存。
“把车靠在那间超市的门口吧!”拉斐尔说笑着,伸手一指挡风玻璃外的那间名叫“淡淡的幸福”的超市:“想买什么?”雪吟一边转动着方向盘,把车往那间超市的门口靠,一边询问着他:“给我干儿子干女儿买礼物啊!”车轮刚一停止了转动,拉斐尔就要开了身侧的那扇车门:“别了,拉斐尔,你寄的礼物够多的了。”“一定要的,你都不知道,这几个月,我可想死了那两个小宝贝了。”见拉斐尔执意要进商场为俩宝贝买礼物,雪吟也只得下车来,锁上了车门,这才跟随着拉斐尔的脚步走进了“淡淡幸福”超市的那扇光鲜亮丽的旋转玻璃门。
拉斐尔高大的身影直直就走向了儿章玩具区,货柜上摆放着许多各式各样的玩具,拉斐尔眸光凝向了一个穿着粉色衣衫,金黄色头发的芭比智能娃娃。然后,他一伸手就从货柜上拿下那个智能娃娃。娃娃的标价的九百一十五,雪吟看了皱起了眉头:“不用了,拉斐尔,念乃与念儿他们各自都有一个,给这个一模一样,没有必要,怪浪费的。”听她之言,拉斐尔放弃了这种玩具,把手中的娃娃重新放到了货柜上去,然后,又认真地挑起其他玩具来。
雪吟站在拉斐尔身后,静静地等待着他为俩宝贝挑礼物玩具,忽然,抬起头,不经意间,喧闹的人群中,她的眼尾划过一抹高大而挺拔的身形,他正拥着一个女人纤细的腰枝,从她面前划过,起初,她只是感觉那抹身影很是眼熟,仿若在那儿看到过,当她的脑海无意识地划过藤鹏翔身着白色西装冷昂的身形时,她的心蓦地一阵紧张,倒抽一口冷气间,她的目光迅速地向那抹高大的身影望去,那个男人,他身着一袭黑色的西装,身材笔挺,气宇轩昂,他正拥着一个披着及肩长发的女人穿越过长长的货柜,他们的动作很亲昵,女人几乎是半倚在男人的胳膊上,男人不知道在给女人说着什么?他微微侧颜间,雪吟就看到了他蓄得过长的头发横过了眉眼,几乎遮住了他大半上眉间,由于距离有些远,她很难看清楚他的轮廓,只感觉那身形是那么地熟悉,在他几乎就快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的时候,雪吟象疯了一样拔腿就向他们笔直地狂奔了过去。
可是,等她跑过那长长的货柜架子,她便看到了那个男人拥着那个女人站在那个电梯上,电梯迅速下移,他左手拥着那个女人,右手还提着好几个礼品的袋子。
那身影就象极了藤鹏翔,藤鹏翔啊!雪吟象得了失心疯一样疯狂而急切地跳上了电梯,由于她用力过大,险些把一位刚刚跨上电梯老婆婆弄到:“哎哟!年轻人,你急啥啊!”
雪吟听到老婆婆地尖叫声,急忙回过头来,看到累得直喘粗气惊险地握住了电梯两边抚手的老婆婆,万分报歉地道:“对不起,对不起,婆婆。”语毕,她急火攻心地跑向了电梯,也不怕自个儿会在迅速移动的电梯里跌倒,当她跑下电梯,到了商场底楼时,哪里还有他们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