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舍不得离开藤鹏翔,可是,只要一想到那个他死去的女儿,我心里就堵得慌。
心里在就憋着一口气。我心情很烦,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也会崩溃的。
“她那么可怜,都快要死了,是为了替你生下那个女儿,因为,女儿死了,她才会变成那个样子,当初,她是与宋毅逃了,背叛了你,可是,她并不知道她怀的孩子是你的,她给我说,她错了,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十全十完的人,即然她都知道错了,为什么你不给她一个机会?”我再也忍不住了,开始冲着藤鹏翔吼了起来,无言地借此倾泄积压在心底多时的痛苦。
“机会?我要给她什么机会?当初可是她甩了我的,再说,凭什么你以为那个孩子是我的,为什么她说什么你就相信什么?而至始至终,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三年前是这样,三年后还是这样,雪吟,难道我在你心里就真的那么不堪吗?”问最后这句话的时候,语调让人有一种痛心疾首的感觉。
“不是不信任,只是觉得累。”盯着他漂亮狭长的双睛,我淡淡的一字一句地说,真的感觉好累,经历了这么多,所有的故事都在围绕着白凤影转,最初是藤凝雅对他那窒息的爱情,不惜去弄一个假的白凤影来拆散我与他,甚至还花了巨资一心想要谋杀念乃,藤凝雅从牢了,真的白凤影却回来了,得不到藤鹏翔,她宁愿舍弃自己的生命。
“相信我好吗?那个孩子绝对不是我的,如果她死了,我想只是报应而已。”
闻言,藤鹏翔眼中快速地掠过一缕心疼的色彩,阴戾也渐渐地淡了下去,出口的话再也没有先前的气焰,柔得不能再柔。
“藤鹏翔,你说得如此绝对,不要告诉我,你从来就没有碰过她。”是的,这才我最最最在意的地方,我只要一想到他们曾经孕育出一个女儿,我心便疼痛难当,象是吞下一块黄莲有苦说不出。
“是,我没你那么干净……我……就那么一次……可是,我敢断定那个孩子不是我的,你相信我好吗?”他说这话的时候,俊美的面容闪过一掠难堪,在给我坦白这件事情的时候,他整张脸都憋红了。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男人居然第一次在我面前红了脸,这一刻,我想笑,可是,我却笑不出来,谈恋爱的时候都有些冲动,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们都是凡人,不是圣人,就如我与徐恩泽在无数过星光灿烂的夜晚,亲吻之际都有一股冲动,可是,每一次都是在紧要的关头卡了下来,因为,徐恩泽说,要把我珍贵的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要不是那样,我想当初在与藤鹏翔签下契约发生关系后的第一晚过后,他就绝对不可能再与我把那份契约延续下去,因为,白凤影背叛他的阴霾还在,恐怕在那个时候,他最恨的就是身体不干净的女人,也许,这只是我的想当然罢了。
只有一晚,能怪他吗?我能够奢求在与我做那种事情之前,藤鹏翔还是一个处男之身吗?这是不可能的了,是的,我在吃醋,当听着白凤影诉说她们的过去,我心里就象是有一把刀片在一刀一刀地切割着。
象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藤鹏翔叹了一口气,然后,伸出长臂就把我拥进了怀里。
“雪吟,对于那一晚,现在,我非常的后悔,可是,时间无法倒流,毕竟,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世间有一个你。”他把头埋在我的颈窝旁,灼热的气息吹拂在我脖子的肌肤上,然后,张开唇瓣轻轻地啃咬着我凝脂玉肤。
是的,我不得不承认藤鹏翔这句话是对的,我们都无法让时光倒流,多年前,他爱白凤影那么深,郎有情妄有意,那个时候,他还没有遇到我,也不知道世间还有一个我,我又怎么能苛求他为我守身如玉呢?可是,只要一想到他与白凤影曾经躺在一张床上纠结,我心里就难受的要死。
“相信我吧!因为你,我已经不去追究白凤影当初与宋毅逃跑一事,她与宋毅才是一对儿,让时间去治痊她心中的痛,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她就会理清自己的情感,知道自己最爱的就是宋毅。她会找到自己的幸福,不要再因为她而拒绝我,我受伤的心承受不起你的再一次离去,难道你想让我再一次白了黑发吗?”抬起头,他灼亮的眼神定定地凝望着我,然后,对我说出这番掏心掏肺的话语。
是呵!如果说他爱我不够深,也不会在三年前一夜间白了黑发,顶着一头白发的男人虽然还是那么英俊,可是,总感觉全身都弥漫着一股忧郁与落寞,还有一股子沧桑感。
“真的?”“当然,别为人家担心了,她可是为了抢你的老公手不择段了,你还在为她担忧,为她着想。”他爱怜地轻斥着,并用修长的指节轻刮了一下我的鼻梁。
“不管我承不承认,她毕竟是我的姐姐啊!”“你当人家是姐姐,人家并没有把你当妹妹。”
“你……”这男人是在嫌我笨吗?我怒瞪着双眼,可是,藤鹏翔已经不再给我机会与他吵架,他已经俯下了头,狠而准地用他的唇咬住了我的唇,我没有挣扎,也没有回吻,任由他亲吻着,可是,我始终不为所动,然后,他急了起来,骨节分明的手指从我黑色的紧身衣内穿入……
就在我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他的唇离开了我,我并以为得到了自由,没想到,他弯下了腰身,轻松地就抱起了我,就把我丢进了宽大的浴池里,浴池里不知几时注满了水,我扑藤了几下,银白水花溅到了浴室的华丽地板砖上,呛了几口水,我挣扎起身,用手指在眼前擦了一把,就看到了他模糊的影子正在利速地解着脖子上的领带,然后,随后一扔,蓝白相间的领带不知丢向了屋子的那个一角落,麻利地脱掉了衣裤,他便向我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