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否认,我想报复白凤影,所以才找你代孕,可是,在你生下念乃,我心中的感情早就已经背叛了我的初衷,长久以来,我都怕你知晓这件事情。”
“那你现在又为什么要告诉我?”听了他的话,我眼中的泪再也难忍住,一颗又一颗,似晶莹剔透的冰晶从我颊畔滑落。
“因为。”他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喉结翻滚。
“我不想你由别人嘴里知道这件事情,我想亲口告诉你……”
“不要说了。”我抬手擦干了眼角的泪滴,吸了一口气,重新端起了杯子,由于心情郁闷,我仰头就一口喝尽了杯中的红酒。
“雪吟……”藤鹏翔见我如此心浮意躁,焦急地低呼着我。
“不准叫我。”我一把甩开他紧紧地握住我玉指的手。
“白凤影与宋毅背叛了你,关我什么事,关我什么事啊!你想报复她,想报复背叛你的女人,却拿我开刀,藤鹏翔,你知不知道,那个时候,我一直就做与徐恩泽双栖双飞的梦,我要的不多,只是想要一份平淡的生活,可是,我母亲病了,你却抓到了这个空子趋虚而入,你医好我母亲,我应该感激你,可是,你也拆散我与徐恩泽,难怪徐恩泽一直都对你有敌意,他一直给我说,是你有心拆散我们,可是,我是猪油蒙了心,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他你是真心拆散我与他,他骂得对,你就是一活脱脱衣冠禽兽。”
骂完后,我已经泣不成声,是他毁了我的生活,目的,只是知道了我与白凤影是姐妹,只是想报复白凤影而已。
这几天积压在心底的痛苦一时间狂倾而出,我的拳头象雨点般捶落在他的强健的胸膛上,他没有动,只是任我发泄着,我打够了,再也没有力气,便倚靠在他的肩头低声抽泣。
他想报复白凤影,然而,却让我无辜卷入她们之间的恩怨,我何其无辜呀!
“对不起,吟吟,真的对不起,我保证以后会好好对你,绝对不再让你受半点儿委屈,好吗?”他握着我的手指,非常的用力,好象深怕我会离开他一般,透过泪雾雾的眼帘,我看到了他焦灼的黑眸,眸底有担忧,有焦急,有后悔,有痛苦,心中,也是百般滋味交集吧!
最后一颗眼泪从我脸颊上滑落,沿着腮帮子滑落,落至他紧紧与我相握的指间,灼热的温度烫痛我的肌肤,我疲倦地阖上了眼皮,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好累,真的好累。
那天晚上,我们没有回市中心的那套房子,藤鹏翔打电话给母亲,让她不要等我们,我累极睡着了,他好象还帮我洗了澡,还帮我吹了头,如此热情,恐怕是抱着那种赎罪的心态吧!
半夜,朦胧中,我好象听到他在讲手机,语气非常的不好,穿着睡袍的高大身影在露天阳台上晃来晃去:“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语气很冷冽也很无奈,由于隔着一定的距离,虽然房间里很近,尽管我凝神听着,可是,还是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
“太晚了,我正忙着。”隔了一会儿,他低沉浑厚的男人嗓音继续说道。
这男人找借口也太烂了吧!给人家说太忙了,难道半夜三更还在忙吗?就算是藤书记日理万机总有休息的时候吧!又不是想器,这谎撒的太那啥?我一边暗骂着他,双眼定定地凝视着窗口的他,房里只开着一盏壁灯,昏黄淡柔的灯光洒照在屋子里,在华丽的地板砖上投下了一层暗影,而他高大身形就那样静静地伫立在窗口:“谢谢了!”语气是冷漠而疏离的。
“我挂了,你还是回去吧!我们之间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好象对方很是执着,他刚挂了电话才一秒不到,电话玲声又响彻在了静谧的空气里,我急忙阖上了双眼,眯起了细缝,就看到藤鹏翔有点儿担忧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抬手抚了一下额角垂落的些许发丝,深邃的眸子里闪耀着及不耐烦的情绪,最后,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我无奈地掐断了电话,然后,他推开了窗台的门,步伐轻微地走进了屋,一股寒风灌了进来,我陡地感到了一缕冷颤,手主紧握着被子,把身体缩在被窝里,片刻,我感到一抹影子挡去了脸上的昏黄灯光,猛地,一股冷冽柠檬清香味袭上了鼻冀间,他俯下了头,在我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地烙下一个吻,当灼热的气息还残留在我的额际时,他已经换了睡袍穿了大衣出了屋子,轻轻地叩门声响传来,冷冷的一室孤寂便即时围绕了我。
去见谁呢?那么地充满了无奈,在他刚离开后,我便睁开了一双眼睛,我从床上爬了起来,抬手拢着秀发走向了窗台边,我并没有打开门,伸臂,掀开了绿色的窗幔,视线掠过了别墅门前那一大片潇索的桂花林子,一株花树下,透着那淡淡的月光,一抹高挑纤美的女人身影伫立在冷风中,只见她身上穿着一件及膝双排扣风衣,黑色的马靴,头发逢松,微卷正随风飘散在肩头,她手上好象还拿着一个礼品盒。
淡淡的月光下,在她身后拖下了一道长长的黑影子,由于距离太远,我看不清楚的她的真实的表情,可是,当藤鹏翔高大的身影驱步向她的时候,她的唇边勾出一记最美的笑容。
她张开纤长的手臂,正欲想扑进藤鹏翔的怀抱,没想到,藤鹏翔却避开了高大的身子,让她险些跌下了地,手中的那个礼品盒也趁其不备摔落到地,她眼中的笑意渐渐隐去,美瞳中,一抹幽伤肆起,弯下美丽的身体,她捡起了那个从手上掉落的盒子,再次牵唇把盒子塞进了藤鹏翔的手上,低下头,男人看着手上的礼品盒,迟疑了半秒,最终还是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