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助理听到我的电话响了,缓缓地回过头来,众员工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我。
我按下了通话键,一边用手指示意兰助理继续会议,缓缓从老板椅上站了起来,轻声迈出了会议室。
“妈,有事?”
“雪吟,你没有去接念乃他们吧!”母亲的声音有一点儿着急。
“没有啊!我在开会,不是让你去接吗?”
“可是,金老师说念乃与霓儿被人接走了。”
“被谁接走了?”我心猛地一紧,由于藤鹏翔前两天警告的关系,对于那两个孩子,我的大脑一直处于紧崩关态。
“不知道,金老师也说得不明白。”听我说没有去接俩孩子,母亲由于焦急,连声音都有一点儿颤抖。
知道这个情况,我急忙返身回了会议室,对大家说了一句:“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明天再继续。散会。”说完,在众多员工莫名其妙的眸光里,我率先跑出了会议室。
我开车到小天使幼稚园的时候,金老师与小班的老师正在办公室里哭,身侧的校领导正在训斥着她们,而我妈站在她们旁边,一脸愤怒地瞪着她们,我母亲一向是友善之人,要不是俩孩子丢失急火攻心,她也不会这样找她们理论。
孩子丢失了,天使幼儿园应该要负责任的,校领导见我匆匆赶来,便急急地向我迎了过来。
“傅小姐,真不好意思,金老师她们不小心把孩子看丢了。”校领导小心冀冀地道着歉。
“怎么丢的?”
我压抑住心里奔腾的怒火,好脾气地询问着正在隐隐哭泣的金老师。
“我只是去上趟厕所回来,念乃就不见了。”
金老师腮边挂着泪解释着。
“我们班刚下课,我去倒了一杯开水回来,霓儿……就不……见……了。”另一位老师抽抽壹壹地诉说着。
“倒一杯水,上洗手间就能让俩孩子不见了。你们这样不负责任,谁不敢请你们在这儿任教?”校领导冷冷地训斥着两位粗心的老师。
俩孩子不见了,我心里着急的发慌,我给拉斐尔打了一个电话,可是,拉斐尔告诉我,他并没有来接俩个孩子,我与母亲急忙跑出了天使幼儿园,沿着两条街收寻,可是,最终却一无所获,没有看到过这两个孩子。
最后,我只得掏出了手机,抬指在手机键上按下了一串字符,本以为已经很陌生的字符,没想到,就好象印刻在我的脑海里一般,按键的时候居然没有停顿一下。
电话响了几声,被接了起来。
“喂”电话里传来了藤鹏翔疲倦的嗓音。
“是不是你带走了念乃?”我不想与他废话,便就单刀直入。
他没有说话,只是在电话里一径沉默,要不是那边传来了轻浅的呼息声,我都以为他已挂了电话。
“说啊!是不是你带走了念乃?”见他久久不出声,我的耐性尽失,尖着嗓音嘶吼了起来。
“是的。”他吐字清晰地告诉我,毫不避讳地承认是他带走了念乃。
“卑鄙。”、“无论我如何卑鄙都没有你来得残忍?傅雪吟。三天后,我在H市人民法院等着你。”
说话,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电话断了,也想断了我与念乃之间的那抹血脉亲情了吗?
藤鹏翔拐走了儿子,我该怎么办呢?我狠狠地捏握着手机,难道就这样放弃儿子吗?
没有找到儿子,母亲急火攻心地回来,拉着的手臂激动地问着我:“雪吟,怎么办啊?”
“妈,你别急,孩子们没事,她们被藤鹏翔拐回了H市。”
我如实地告诉了母亲,母亲带了俩孩子三年,对念乃与小霓儿已经有了很深厚的感情,听闻藤鹏翔莫名出现,还带走了两个孩子,母亲顿时呆若木鸡。
“妈,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你别问我。”母亲可能也是心乱如麻,在我与藤鹏翔的感情纠葛里,她一直都不愿意参与其中的,所以,这一次她也一定会置身事外,然后,她一脸黯然地转身进自己的房间去了。
我再度给藤鹏翔打了电话,可是,他不接,这男人说过三天后在H市法院门口等我,我该怎么办呢?是该去呢?还是不去呢?说句实话,我心里非常的矛盾,我不去也就标志着与儿子永远地诀别,如果我去了,又不知道会藤升出什么样的事出来?
心里真是矛盾重重,思虑了片刻,仍是拿不定主意,那天晚上,我失眠了,梦中,我看到小霓儿与念乃再哭,她们说在H市很不习惯,小霓儿挥着一双粉嫩的小手,张着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不停地用小嘴儿呼唤着:“妈妈,妈妈。”
一整晚,我不禁泪湿衣襟,我想念乃,也想霓儿,她们不在我身边,我很伤心,很难过,所以,第二天大清早,我没有给母亲说一声,就偷偷地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孤身一人去了普罗旺斯机场。
重新踏上H市那块土地的时候是在当天的下午四点钟左右。
刚入驻酒店,我便迫不急待地给藤鹏翔打了电话,可是,这男人居然关机,真是衰到家了。
由于想念乃与霓儿得紧,我便打车直接闯入了H市人民政府办公厅。
我站在那宏伟建筑前面,仰起头,借着天际洒下的那层金黄的碎光,我清楚地看到了近在咫尺那只展翅正欲高飞的雄鹰,它代表着整个H市能够鹏程万里,我离开H市政府办公厅已经快接近四年了,四年来,许多人与事都已经改变,里面的政府工作人员一个个都是陌生的脸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