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她不是,哥,你不要被她骗了。”
藤凝雅见藤鹏翔要走,上前急切地拉住了他白色西装的袖摆,没想到,藤鹏翔一脸烦燥地甩开了她,并用手弹了弹西服领口处的点点尘灰,象是深怕藤凝雅把他纤尘不染的衣服弄脏了一般。
神情冷漠而淡然,回头对白凤影说了一句:“快点准备,婚礼快开始了。”
语毕,藤鹏翔头也不回地潇洒地走出了化妆间,刚走了化妆间,抬首,锐利的眸光便扫射向了我与周秘书,也许,他没有想到我会与周秘书在对面的转角处偷看这一幕,高大优雅的身形一顿,然后,税利的眸光变得深邃起来,尤如两口深不见地的寒潭,与他的眸光不期然相遇,我不自禁地捏紧了掌心,身体向周秘书身后一缩,急切地垂下眼帘,别开了眼,见我逃避着他,他没有说话,静默了一秒,我用眼尾扫到了,他缓缓转过脸,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下楼时,而他高大峻硕的身形无缘由地蒙上了一层萧索与凄凉。
藤鹏翔的身影在转角处消失了,可我的眼睛却还痴痴地望着那他消失的方向。
“白凤影,别得意的太早,不到最后一刻,鹿死谁手,还不见分晓呢!”藤凝雅怨恨的眸光死地盯盯地白凤影。
刚才白凤影还一副玄然欲泣隐隐压抑哭泣的样子,一副小女人的楚楚可怜的模样,然而,现在,她的眼睛里哪见一点泪光?那我见犹怜软弱样子全是装出来欺骗藤鹏翔,唯一只有藤鹏翔是瞎子,也或都为了爱情,为了世间难寻的刻骨真爱,他愿意当一个睁眼瞎子,包容那个心狠手辣的白凤影。
“你居然敢让人绑架我,白凤影,你是不是真的不想活了?”
“他,你注定得不到,你想,这个社会,尤其是出生于高层上流社会的人们怎么能容忍得下不伦恋情,并且,那还只是你唱的一曲单相思而已。”
白凤影狭长的凤眸微眯,冷冷地讥诮着藤凝雅。
“想不想知道你妈在哪儿啊?她可是在我的手里呢!”藤凝雅恨极了白凤影脸上那洋洋得意的表情,然后,绝狠地冲着白凤影叫嚷。
“我可以让一大群男人侍候她,直到她断气为止。”
闻言,白凤影阴狠一笑,那红艳艳的唇好象吃了血的魔鬼。
“藤凝雅,你难道都不知道我这个人狠起来,一向六亲不认吗?”白凤影是否是为了自己达到目的,连亲身的母亲安危都不顾,她们都是世间异类,我傅雪吟简直是望尘莫及了。
“白小姐,藤市长让我请你下去,宾客都到齐了,婚礼要开始了。”
一名身着白衣,头型是今年最流行花苞头式的化妆师从楼下跑了上来。
走到化妆间门口,对白凤影毕恭毕敬地邀请着。
“好。”白凤影笑脸盈盈地对化妆师说了一个字,这女人那脸上的表情变化的极快,不去演戏,简直就是浪费了演戏的天赋。
化妆师转身下楼了,而她离开时对藤凝雅撂下了一句狠话。
“最好不要鱼死网破,藤凝雅。”她冷冷地告诫着藤凝雅,然后,白衣飘飘,象一位仙女一般抬腿,用撩起自己过长的婚纱裙摆走出了化妆间。
“白凤影,我不在乎会鱼死网破,大不了,一起玉石俱焚。”藤凝雅愤恨一把掀掉梳妆台上的所有化妆的物品,然后,还一屁股气馁地坐在了白凤影刚刚坐过的椅子上。
望着自己倒映在镜子里的容颜,一时间,秀气的脸孔怒气横生,然后,她拿起梳妆台上一个不知名的物体狠狠地往梳妆镜掷去,只听:“咔嚓”一声大响传来,镜子已经砸成了几块,她姣好的容颜在镜子里分裂成了几大块。
然后,她扑在梳妆台边呜呜呜地哭了起来,哭泣只是片刻,紧接着,她从梳妆镜旁拿起一包香烟,抽出一支,拧开了打火机点燃,撑起身体走向了窗台,望着楼下的婚礼的现场,徐徐吞吐烟雾之际,唇畔闪出了一记冷绝的笑花。
看到这儿,周秘书悄然附身在我耳边。
“雪吟,婚礼开始了,走吧!”
我没有回应周秘书的话,然后,就缓缓抬腿跟着周秘书下了楼。
我原本以为是藤鹏翔让周秘书把我叫上楼来看戏的,可是,从刚才藤鹏翔出来一脸僵凝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并不知道周秘书与我站在外面,看到我们,他很吃惊,显然是周秘书自己要带我上楼来的,我没有问周秘书为什么要带我上楼?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我不想刻意去强求什么,只希望一切顺其自然吧!
希尔顿露天广场早已人山人海,服务生们正在人群中忙碌地穿梭,毕恭毕敬端着托盘,为衣着光鲜华丽的上层人士们递着酒水,糖要与点心。
藤鹏翔高形颀长而俊美,他身着一袭雪白笔挺的西服,左胸口还别着一朵大红花,红花下的标签上写着‘新郎’二字,那字符自是不经意间就刺痛我的心扉。
他戴着金丝眼镜,气宇非凡,就象是从宫延里走出来的白马骑士,站在大红地毯的另一端,性感的薄唇微勾,正欲要迎接他美丽的白雪公主,只见他双眸炯炯有神地凝视着红地毯另一端的新娘,新娘含羞地用齿咬住下唇,眸子已经笑民了弯弯的月亮,抬起纤细的莲藕嫩臂,她勾住了父亲白参谋长的臂弯,白参谋长明明今天嫁女,应该一脸喜悦才对,可是,他俊逸的阳刚轮廓看不出半点儿喜气之色,眉宇间甚至还流露出隐隐的焦灼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