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配吗?”他出口的话让哭花了妆容的白凤影娇美的身形僵凝在了原地。
然后,他就一脸郁愤地甩开了白凤影的手。
“白凤影,我与你之间早就已经两清了,希望你今后别再打扰我的生活,今天的事,我可以当做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明显地看到了他眼眸底划过的一缕异色,语毕,他迈起了长腿笔直地向我走了过来,双眸炯炯地凝射向我,望了我一眼,一把拥我入怀,然后,冷冽的声音就从头顶处响起。
“如果再有下一次,希望你好自为之。”他一字一句地告诫着白凤影。
然后,他牵起了我手掌,也许是感受到了我手掌心冰凉的程度,他不悦地皱起了漂亮的剑眉。
我没有说话,只是,别开了脸,我拒绝与他眼神接触,这一刻,我拒绝看着他的那张让我痛心的脸庞。
白辰寰虽然一脸郁愤,可是,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把藤鹏翔怎么样?除非他真的不想在这座城市里混下去,而白凤影眼中闪着泪光,痴痴地凝望着藤鹏翔,满脸的幽伤,她不甘心即使如此卖力的演出,还是无法回到藤鹏翔的怀抱。
空气里渐渐地凝结一股至冷的玄冰。
藤鹏翔拥着我,带着我离开这长长的过道,抿紧双唇,我没有说话,只是任由他搂着,象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一样,在我们的步伐越过白辰寰史妹身边的时候,抬起眼,无意间,我就对上了白凤影那对充满了恨意的双瞳,扭曲的一颗心,扭曲的一个灵魂,只为心中那残缺不全的爱情,多么地可悲!
藤鹏翔带着我没有再去海天俱乐部大厅,而是直接将带上了他那辆黑色的迈巴赫,车子停靠在海天俱乐部的门口,海天俱乐部门前正霓虹灯闪烁,里面还在进行着文艺汇演,并没有因为白凤影与我之间的小插上曲而停下,车窗外街灯照射在一颗又一颗高大挺拔的环保树身上,一大片隐隐绰绰的树影投射在宽敞的柏油马路上,邪魅的影子拖得老长,象极了邪恶招魂的鬼影子,街上来来往往的车辆正在驶向自己人生的目的地,这个世间的脚步仍然在继续着,并没有因我心冰凉的停止。
我怔怔地望着车窗外,不发一语,藤鹏翔也坐在驾驶座上,我们没有说话,狭窄的空间里流窜着一股窒息的气氛。
“烫到哪里没有?”他关切地询问,伸手撩开掩盖住我脸颊的发丝,他的手刚触碰到我脸上的肌肤,我整个身体便不自禁一抖,我恨他,怨他,恨他当时沉默的态度,然后,我愤恨地一把打落了掉他的手掌。
冲着他吼了一句:“不要碰我。”
“雪吟……我……”他语音一滞,不知道想对我说什么,可是,终究是住了口。然后,他就静静地坐在驾驶座上,任时间一分一秒地流失。
好半晌,他动手拉开引挚,发动车子,车身笔直地从海天俱乐部冲出。
他没有询问我要去哪里?而是直接把车开进了:“东苑大厦”。
他还没有停好车,我就打开了车门从车厢里跳了出来,一个重心不稳差一点跌倒,然后,我听到车厢里传来了一声冷怒的低斥:“你不要命了。”
我不理他脸色铁青的俊脸,迈开了步伐笔直就冲上了楼,我打开房门的时候,客厅黑灯瞎火的,母亲已经带着两个孩子回房休息了,我没有开灯,而是摸索着回房,拉开了床头柜上那盏台灯,昏黄的灯光淡柔地洒在了房间里,照亮了某些隐暗的角落。
我拿起一根发带扎起了满头乱逢逢的秀发,拿着睡衣走向了浴室,拧开了花洒,温热的水柱打落在我的脸孔上,银白水花顺着我的脸颊一路蜿蜒而下,打落在我的脖颈处时,我感到一阵生涩的疼痛传来,低下头,看着自己脖子处被开水烫到的地方,已经起了许多的水泡,现在经水流一冲洗,些许水泡破皮了,钻心的痛苦噬入骨髓。
隐约间,我好象听到了房门开启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知道是藤鹏翔回来了,这个臭男人今天晚上真的很伤我的心。
我冲净了身体,用浴巾擦干了身子,穿上了棉质睡衣,当我走出浴室的时候,藤鹏翔又习惯性地伫站在窗台口吸烟,听闻我出浴室的脚步声,他缓缓地转过脸,深邃的眼光笔直地凝向了我,我没有抬头看他,而是直接走到床边,把身子倒向了大床,并阖上了眼睛。
我听到了幽幽叹息的声音传来,然后,是他走进浴室关门的声音,再然后,就听到了一阵哗啦啦的水声,他去沐浴了,睡吧!你们之间真的有无数迈不过去的鸿沟,也许,睡醒后,你就可以笑着对他说一句:“我们分手吧!”
模模糊糊间,我感觉有人在抚摸我脸蛋,灼热的气息喷吐在水嫩的肌肤上,我睁开了眼,无意间就撞上了一对黑亮连子夜都为之逊色的双瞳,定定地凝望了他两秒,今晚发生的事情从脑中划过,我淡下了眼瞳,别开了脸,并挪移了身体,滚向了大床的最里侧,我故意拉开与他的距离,惹怒了藤鹏翔,他一把攫住了我腰身,狂怒地把我扯进他的怀抱。
“还没气够吗?”
现在的我,压根儿拒绝与他交流,我不止是在气他态度不明确的事情,白凤影所说的每一句都是我心中的一根根刺,永远也不拔出肉身的刺。
“藤鹏翔,也许,我们分开一段时间才好。”
我没有看向他,而是径自地凝望着窗外,窗外的满天烟花闪烁,无言诉说着灯火辉煌的黑夜还在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