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鹏翔,我真的是白凤影,你曾经痴心相爱的女人啊!”
白凤影终于伤心地哭了出来,她一脸忧愤地看了我们一眼,然后,迈开步子优美的身姿在冲过我身边,故意用她的胳膊撞了我一下,我险些重心不稳,差点儿跌倒,急忙抚住墙壁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你……”
白凤影冷冷地斜睨了我一眼,美瞳似要喷出火来,然后,这才急步追逐着藤鹏翔的身影而去,看着她们一前一后的身影再次消失在我的视野里,掌心的冰凉一点点地入侵,直至蔓延到我五脏六腑。
心中咀嚼着白凤影与藤鹏翔的对话,藤鹏翔虽然对死而复生的他冷若冰霜,可是,他却连看都不看我与孩子一眼,他们还纠结在白凤影的身份上,她到底是不是白凤影?的确,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如今,又重新活了过来,让人怎么能心无顾忌地在旦瞬之间全部接纳所有了呢?并且,多年前,大家都是知道白凤影被车撞死了,身体烧成了焦黑炭,好象听说已经面目全非了,想到这里,我的思绪嘎然停滞,面目全非?焦黑的尸体?这都是一个又一个大大的问号?也许,当初死掉的女人并非是白凤影,唯一这样的解释,今天,她才会衣着华丽,毫发无伤地出现。
“雪吟,白凤影到底是谁啊?”母亲抱着霓儿一脸惊慌地向我迎了过来。
“藤市长的爱人啊!”语气平淡地回答着母亲,可是,心口象是有一把冰刀轻轻地划过。
“你们长得……长得?”由于吃惊,母亲有一点儿语无伦次了。
“很难想象,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相像的人,雪吟,如果你不是我亲生,我都不敢相信你们没有血缘关系。”
说到血缘关系,我急切地抓住了母亲的手,把压抑在心底很久的疑虑问了出来。
“妈,你只生了我一个吗?”
“当然。”母亲眼神一震,也许,她没有想到我会这样问。
“我没有其它的兄弟姐妹?”见母亲脸色冷然,我还是忍不住又问了出来。
在心底,我始终不太相信,如果没有半点儿血缘关系,这世间上人绝对不可能长得这么相似。
话刚一出就遭到了母亲的冷斥。
“你到底什么意思?你父亲不是告诉过你,你是我们唯一掌上的明珠,从小,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飞了。”
“我知道,可是……”
母亲明显已经生气了,我也不敢再问出口,尽管心里疑虑团团。
可能是见我满脸狐疑,母亲眼角的皱纹皱得更深了。
“雪吟,你是我怀胎十月辛苦所生。”、“你……”母亲语音一滞居然哭了起来,在我记忆里,母亲一向性格坚强,骨子都有一股子韧性,为什么今天的她会哭?她哭得我心头一团乱麻,心伤一片。
“世上长得相似的人那么多,更何况我感觉这个白凤影妖里妖气的,谁知道她有没有去做整容手术?”
“呃,妈,别哭了,我也是心急了才这样问,我知道自己是你亲生的,这一点,多从来都不曾怀疑。”
其实,我说的也是心里话,至始至终,我从不曾怀疑自己并非母亲亲生。
听了我的话,母亲止住了哭泣,这才幽幽地问出了口:“藤市长是因为你长得像这个白凤影,所以才找上了你?”
“是的。”我也不想再隐瞒母亲了,白凤影回来,让我的整个世界都乱了,我没那个心情再与母亲聊那个女人,提起她的名字,我的心就整个紧缩成一团,我不知道死去的死为什么突然活了过来?也不知道藤鹏翔到底是怎么样的心境?更不清楚藤鹏翔与白凤影之间到底曾经发生过什么事?他曾告诉过我,宋毅在海拔三千多米的雪高原一场反恐斗争里,用胸膛替他挡了子弹,用整个生命想成全他与白凤影,他毁了那场婚礼,而白凤影一气之下撕碎了身上的白色婚纱,等他们找到她的时候已经是焦黑的具尸体,他当时诉说的神情充满了幽伤,好象那是一段埋在他心底深处最刻骨铭心的爱恋。
如今细细想来,那只是他的片面之词而已,当时的情况到底怎样?我是不知道的。
整个下午,藤鹏翔没有回来,也没有见到白凤影的身影,他们到底去了哪儿?我几次三翻拨了藤鹏翔的电话,可都在紧要关头掐断了,随它去吧!越是在乎,心越得不到解脱,我心不在央地带着念乃与小霓儿,太阳西沉了,一天就快过去了,当我下楼的时候,母亲已经做好了晚饭,喂完两个宝宝,因为心事重重,晚餐我吃得不多。
晚上八点,藤鹏翔带着白凤影回来了,白凤影的双眼哭得通红,小鼻颤动,绝代娇颜梨花带泪,手上还提着一支精巧的皮箱,看来是她硬要跟藤鹏翔回来的。
藤鹏翔却是满面阴鸷,眸底掠过缕缕阴戾,全身线条紧崩,嘴角也在不断地抽搐着,看来,是白凤影死缠烂打的行为彻底地惹怒了他。
“雪吟,去收拾一间房出来。”他走至我的面前,神色冷峻地对我说。
我没有回答,只是乌黑俊俏的眼闪了闪神,想探究他埋藏在眸底深处的异彩,可是,我终究是失望了,目前,他还没有与白凤影相认,不知道他在气什么?按理说,白凤影死而复生,如果他爱白凤影的话,就应该喜极而泣,可是,我在他冷妄的五官上看不到半点儿喜悦之情,他唤她白小姐,让我去收拾一间房让白凤影住下,态度明显是倾于我这一边的,来者是客,心里无论有什么事都应该笑脸相迎,那么,我就去按照他说的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