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吟,我给过你机会,是你硬要用手中的尖刀捅破这一层薄薄的膜,现在,怪不得我。”他哑着声音冲着我嘶吼,双眼猩红,那暴怒发狂的样子好象就要吞了我一般。
都说一个人的忍耐是有底限的,我好象就触到了他最后的那丝底线。
说完,他就把我一把按压在他那张偌大的办公桌上,挺拔的虎躯整个覆了上来,强行压在我的身子……是那么凄楚苍凉,那一刻,我仿若听不到了世界任何的一点儿声音了。
我是一俱僵尸,而他就是一头魔鬼,没有了灵魂了,失了心的魔鬼。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淋淋沥沥的小雨,我迷离的视线凝向了那如一线雨丝的细雨,伤心,痛基,难过,绝望,心碎,各种感觉齐涌向我心瓣尖。眼帘缓缓合上,眼角的冰凉还在盈坠。
终于发泄完那滔天的怒气,他抽身离开,系着裤头,我却静静地躺在那儿,僵硬的身子只是一具没有心的躯壳。
我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直直地凝视着那白色天花板,天花板上倒映在窗外的一些隐隐绰绰的树影,多么象一缕又一缕招魂的鬼影子。
窗外徐徐飘进来了一阵冷风,吹袭着我暴口露在空气里的凝脂玉肤,耳际传来了“扑嗤”的一记响声,紧接着,我就闻到了那尼古丁的味道,还夹杂着那缕缕冷寒的香味,曾经那冷寒的柠檬香味让我留恋忘返,现在,我只想把它排拒在我的心门之外,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缓缓地从那张办公桌上撑起身子,下身传来了火烧似的剧痛,在我撑起身的时候,藤鹏翔步伐从窗台那边步了过来,食指夹着香烟,另一手向我伸了过来,双指摊开,想拉我起身,抬起眼帘,我望着满面充斥着负疚神色的脸孔,还有眸底闪过一缕悔意。
勾唇扯出了一记淡淡的笑容,我没有理他,吃力地从桌子上起身,动手整理着自己的衣裙,伸指捋平满是皱褶的裙摆,无视于他那支僵在空气里的手掌。
轻轻地对吐出一句:“我恨你。”短短的三个字已经非常明显地诉说了我此刻的心如死灰,那一刻,我的眼尾扫到了那支僵在空气里的手掌明显一僵,是的,藤鹏翔,我恨你,在他的眼中,我就是个****女,任何时候都可以强权霸道地占有,我踩着微碎的步子举步艰难,一步一步龟速地走向门边,火烧似的剧痛提醒着那个男人的霸道与冷咧,这就是我惹到他的下场吗?是的,我认输了,在争夺宝宝的事件里,我输得太彻底,他可以强暴我,只因,我与他有一纸契约在先,我又能向谁诉说心中那份卑微的痛苦。
走出市办公厅的那一刻,一阵风儿向我袭了过来,卷起了我一头被他弄乱的长发,我想此时此刻,我一定如风中就快凋零的一朵白花,苍白,纤弱,生不如死,从此,我恨上那个男人,藤鹏翔,只是我没有办法去打败他,即使他是宋毅又怎么样?知道了真相比不知道真相更痛苦,他是官,我是民,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可以对我为所欲为,而我只能含泪吞下一切的委屈与不甘,难道我要去告藤鹏翔强奸我不成,呵呵,他那么权势滔天,即使是分安局立了这桩案,可是谁敢去审这桩案子?我的名声本来就是不好,并且,外界还一直传言我与他有染,有暖昧的关系。
又谁能相信我的苦衷与无奈,再加上先前与他签下了一纸契约,我就是有一百张嘴巴也说不清,宝宝,妈妈这辈子真的与你无缘了,只能生你,却无法养育你,无法在你成长的生命里程里扮演着亲爱母亲的角色了。
忘记这一切吧!傅雪吟,从头开始,忘记宝宝,让心回到原有干净的最初。
然后,我病了,生了一场大病,什么胃口也没有,什么东西也不想吃一口,总感觉全身无力,母亲见我病怏怏的样子急忙说我带我去医院看病,可是,我却拒绝了母亲,我知道没有一个医生能医治我心中的病,都说心病还需心药来医,我知道过一段时间我就会重新站起来,因为,在无法与对方抗衡的时候,学着来遗忘莫不是最好治理病根的良药。
由于不想再见到那个男人,所以,我向周秘书请了几天假,周秘书在电话里急切地问缘由,而我只是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来搪塞,我不知道市政府的工作还能拖多久,只要我去上班,就肯定要与那个魔鬼见面,我即不想丢开那份还算铁饭碗的工作,又不想见到那个丧心病狂的男人,那么,我就暂时做一只不去辩别方向的驼鸟吧。
中午,我倒在床上午睡,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似要下雨,朵朵乌云在天空中缭绕。
经过药物的调理我的产后抑郁症好了一些,不过,晚上还是总会失眠,整个脑子里乱糟糟的。
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我就只能静静地躺在了床上,睁着两只黑白分明的瞳孔静静地凝视着窗外,猛地,我的手机响了,我从枕头下摸出我那支白色的手机,把手机置放在枕头底下是我长久以来的习惯。
手机上跳跃着三个熟悉而又让我痛心疾首的字符,在手机玲声刚响了一声后,我就抬起了食指毫不犹豫地掐断了来电,然后,他又打,我又掐,如此三翻,终于那个熟悉的号码不再打来了。
见他不再打来电话,我便阖上了眼睛沉沉地睡去了,是一阵紧促的电话声把我惊醒的,我睁开惺忪的眼睛,拿起手机一看,屏幕上跳跃着:“周秘书”三个字符。
我接起了电话:“喂,周秘书,我的假期还没有完,你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