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扯自己的头发?”他走近我身边,看着我用着手指在扯自己满头乌黑的青丝,诧异地询问之际,漂亮的眉宇不自禁地拧起。
“不要你管,你来干什么?”我松了紧握着自己秀发尾端的长指,冲着他叫嚷,近在咫尺的雪白笔挺的西服刺激到了我,就是这身衣服,他昨天还穿着它搂着黛凝出席了一场高级宴会,可是,那又关我什么事呢?我介意,我心里不舒服,因为,我嫉妒,我嫉妒的发疯,我更恨他没有去寻找我的宝宝。
“雪吟,你不要这样,我本来在忙一些事,可是,徐管家给我打了电话,我就赶了过来,你到底要怎么样啊,怎么会患上那种病?”
他的语气很着急,而看到我手指上硬生生扯断的一缕青丝时,更是心疼的说不出话来。
“忙?在忙你的结婚大典吧,我生病了关你什么事,藤鹏翔,你给我滚啊,我不想见到你。”我开始蛮横地推抗着他,把他往门外赶去。
“你……”也许是他没有想到我会看到那则新闻,这个时候,一向口才极好大会小会词峰犀利的藤鹏翔居然词穷了。
见我拼尽了全力把他往门外推,我急了,一把把我搂进了怀里,手掌死死地箍住了我的弱不禁风的身体。
“你爱惜你自己好不好?”
他见我如此,好象是没有办法了,逼不得已便只能抱着我的身体,低下头把唇凑入我的耳边轻轻地说了这一句。
“藤鹏翔,我恨你,你不是说要帮我寻找宝宝的吗?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你却要结婚,你难道都不可以等孩子找到后再结吗?”
我开始埋怨他,数落他的不是,还把手掌握成了拳头狠狠地打落在了他的健壮的身板子上。
“我给黛凝结婚也是逼不得已,你要理解我的苦衷。”他出口的话是那么的无奈,满脸的凝重与心疼。
“苦衷,什么样苦衷?”我也知道我成了一个不可理喻的女人,却管不住自己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决心。
“现在,我没办法告诉你。”他抬手捋了捋额际散落的发丝,这男人拿我没辙了,明明在他的下属面前是那么不可一世的一个男人,对我出口的话却没有了气焰。
“骗子,骗子,大骗子,我讨厌你。”我神经质地用脚踢他,怒声骂着他是一个大骗子,他到底骗了我什么呢?我也不知道,总之,我心里就是不舒服他与那个黛凝结婚,那又关我的什么事,这样的我与产后抑郁症是有关系的。
我用脚踢他,他只是退让,却不还手,我骂他骗子,他也只是牙齿磨得格格作响,只是死死箍住我腰身的手青筋贲起,俊逸非凡的脸面容铁青,也许在H市还没有一个人敢这样骂过他。
“你说了要找宝宝,呜呜,大骗子……”终于他听不得了,然后,俯下头,准确无误地就找到了我的唇,直接以吻封缄,用他的唇堵住我所有要说的话。
他健硕的胸膛紧紧地压着我的,不,我想叫,可是,我发不出半点儿声音,只听到:“呜呜”他的大掌死死地扣住我的纤腰不放我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由于他固执的箍钳,我的脑袋晕晕胀胀的,欲抬手捶打他,可是,忽然间就觉得全身无力了,见我不再挣扎,他的动作也放柔了起来,修长指节穿梭在我浓密的秀发间,我闭上眼睛享受着他给我这突如其来的吻,猛地,一种熟悉的感觉袭上心头,我的鼻冀间飘飞的还是那股冷寒柠檬清香,我的脑子回掠了一些片断,当我蒙住眼睛的时刻,当我身处黑暗与宋毅身体火热交缠的时候,鼻冀间飘飞的不是这缕冷寒的柠檬香味么?不会的,这肯定只是一个巧合,藤鹏翔不会是宋毅,我被心中这个大胆的想法吓了好大一跳,猛地,我睁开了眼睛,没想到,近在咫尺的藤鹏翔那对眼睛犹如两口幽黑的深潭,灼亮的瞳仁定定地凝望着我,眼里弥漫着情动的迷离神彩,灼灼地凝睇着我,似想要吸进我的魂魄,见我分了神,他象是有一些不满,牙齿开始轻轻地咬着我的唇瓣,我屏住了呼息,他大手一扬,扣子着地的:“当当当”声响袭上耳膜,我微微抬起眼帘,便看到了透明的玻璃窗里,倒映着两个火辣交缠的身影,男人衣冠楚楚,性感的双唇不停地吻着女人微露在外的圆润香肩,而女人长发飘飞……
这画面是那么的香艳刺激,让人浮想连翩。
傅雪吟,你是宋毅的女人,如何能与藤鹏翔如此身心纠缠呢?理智回笼,我又想到了宋毅,尽管他们是好朋友,可是,在与宋毅还未解除婚约前,我不能与这个男人身心纠缠,我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而藤鹏翔又把我当做了什么?明天,他就要与黛凝结婚了,心一寸寸地变冷变寒,这们一个即将步入结婚礼堂的男人凭什么这样随心所欲地对我,思至此,在心痛苦不堪时,我撑起身体推开了他,在他还来不及反应过来的时候,扬手就掴了他一巴掌,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打他?而藤鹏翔也许是没有受过这样的鸟气,见我出手打他,眼睛里却闪烁过一抹冷咧,左脸颊上还印着一个鲜红的五指印,那是我刚刚火大下的杰作。
“你还真是太有能耐了,傅雪吟,是不是给你几分颜色你就开起了染房。”
两道凌厉的剑眉微挑,狂野不拘的冰眸一冷,薄薄的唇抿成了凌厉的线条,看得出来,藤鹏翔很生气,非常的生气,他介意我打他,其实,有几个男人又不介意呢?那毕竟是男人的脸,也是男人的面子与尊严,而据许多的官太太们传言,男人们最爱的就是那一张脸皮,男人的自尊,一份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