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丸绔之弟,创新就凝站在那儿,静静地观望着出现在楼梯口的我们,也许是察觉到了异样,徐恩泽居然领着她们迈过了红地毯向我们这边缓缓而来,看样子是来接新娘的,也许是徐恩泽没有想到我会与他的新娘同时现身,吃惊之余,仍然迈着稳键的步伐,而不远处,藤鹏翔与黛凝并肩站着,见神圣的音乐声已经肆起了,而新娘新郎还没有步入那玫瑰花瓣洒满的大红地毯,许多的眸光已向我们投射了过来,藤鹏翔端着酒杯与黛凝并肩站在一起,是那么男才女貌,藤鹏翔正在与人寒喧交谈,而深邃的眸光也时不时地瞟向我们这边。
藤凝雅的身体很柔软,也许是她正肚子疼的关系,我只能紧紧地握住她的纤白玉手。
“藤小姐,慢一点儿,你得撑住,只要步过了红地毯等牧师宣完誓词就好了。”
我在为她着急,为什么偏偏肚子就在这个时候痛了起来了呢?
“好……好。”她低低地呼了一口气,闭上双眼,做了一个深呼吸,眉宇间拧过一缕皱褶。
然后,她抬起了步伐,一步又一步地走下了楼,她望着底楼的人群,一直保持着那优美的微笑。
突然,不知怎么地?她脚下一混,身体就拼命地往下栽去,我死紧力气想去托住她纤美的身体,没想到,只听:“扑兹”一声,她的婚纱就被我撕破了,藤凝雅的身形在我眼前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向下面的楼梯滚落了下去,那一刻,我的脑袋一片空白,脑子里嗡嗡作响,刹时,底楼一片喧闹声肆起,我死死地握著手中那片从藤凝雅手中撕下的白色婚纱巾,当我看到藤凝雅的身体不断往下滚落的时刻,我手足无措,而她的身体滚落在花木抚梯下时,一大片鲜红的血渍从那白色的裙裾上洒落……
那一刻,我几乎失去了所有的意识,就那样笔直地凝站在原地,然后,我就看到了徐恩泽焦急万分地奔了上来,抱起地上奄奄一息的藤凝雅,藤鹏翔的脸色也是一片惨青,还有不远处那处身着绿色军装权势滔天的老人……
那一刻,我几乎失去了所有的意识,就那样笔直地凝站在原地,然后,我就看到了徐恩泽焦急万分地奔了上来,抱起地上奄奄一息的藤凝雅,藤鹏翔的脸色也是一片惨青,还有不远处那身着绿色军装权势滔天的老人也正紫青着脸带着那一大群高官向我走边走了过来。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明明就没有推她,可是,她却不知何原因就从这梯子上滚落了下去,藤凝雅让服务生找我上去,是想故意陷害我吗?可是,那肚子里的孩子毕竟是她的亲身骨肉啊,她怎么舍得如此牺牲?即使再恨我,用自己的亲生骨血来陷害我,这未必太令人心寒了,当徐恩泽十万火急地抱起一身是血,气息奄奄的藤凝雅穿越人群象旋风一样卷出布置豪华的大厅时,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声已炸开了锅。
“怎么回事呀?新娘不是已怀了身孕?”
“是那个女人把她推下楼的。”
“看起来文文静静的,不知道心肠为什么这么歹毒?”一声又一声愤愤不平的声音穿透空气直直地刺入我的耳膜,我牵着藤凝雅,众眸睽睽之下,她所有的人角度看来,当时是我把新娘子推下楼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
我想苦笑,但凡有脑子的人,也不绝对不可能怀疑是我把她推下楼的,可是,看着不远处藤首长那对幽深的眸子笔直地射向我,我的心一下子就慌了起来,如果藤凝雅的孩子真的掉了,我不敢想象那个后果,因为,藤家权势滔天,小小卑微的我怎么都惹不起?
即使不是我造成的后果,看藤首长那怒气冲冲的容颜,也会把那份惨重的结果算在我的头上,真的是枉冤,我后悔死了,为什么听到服务生的传话居然鬼使神差地就上去了?
音乐停止了,所有的眸光全都刷刷地凝向了我,毕竟,此时此刻,我成了破坏这场喜宴的罪人,我成了抹杀一个孩子的罪亏祸首,成了藤家的千古罪人。
我原本以为藤首长会让人把我拉下去,狠狠地甩我一个耳光,毕竟,是我让他的孙女儿喜宴变得如嘴狼狈,可是,他只是愤怒地瞪了我一眼后,抬腿稳健的步伐迈向了门边,而他身后的那一大群高官也跟随上了他的步伐,个个都冷睨着我,象是我得罪的是他们一般。
然后,门口闪现的那几辆黑色的小轿车开走了,恐怕是去了医院吧,如此劳师动众,可见,藤凝雅在藤首长心中的地位与份量。
隔着远远的空间,我看到了藤鹏翔正拿着麦克风说着什么。具体说了什么,我没那个心情去细听,大约是说藤凝雅出了意外,这场婚礼无法预期举行,希望所有的嘉宾能够谅解。
我沮丧地低下了头,一步又一步地迈下了那白色的阶梯,步子非常的沉重,重得象灌了铅一般,大家在我身后的议论声已经炸开了锅,我不想听,也不想去想,就让脑袋空白着吧。
我不知道藤凝雅如果真流产了,这件事会给我带来多么可怕的后果,工作没了,甚至于我来可能会去坐牢,汗,这样想着,我的后背心也是一片冰凉,冷汗徐徐地不断浸出。
“小姐。请给我走一趟。”
果然不出我所料,在大家的注视下,两名警察拿着手铐穿越过那自动为他们闪开的一条人流通道,来到我的面前,威严地对我说。
“不是我做的,我并没有推她。”我抬起头,喃喃地对着他们解释,而解释的语气显得是那么苍白无力,连我自己也说服不了,在场的所有人不会相信,他们更是不会相信,只何况他们是奉命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