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巴巴的看着那个慢慢骑着马儿走过来的头领,浅浅似乎都看见了一脸苦瓜模样的老伯眼中流出了浑浊的泪水。
远处有一个小孩子似乎在大喊大叫,要奔跑过来,浅浅循着叫声望了过去,刚刚那些人现在已经跑到了相对来说比较远的地方,有几个人甚至停了下来,眼巴巴的看着能够有奇迹发生。
浅浅猜想,刚刚那个奋力啼哭的孩子一定是这个老伯的子孙,心里顿时像被人使劲的揪过一番,真是不忍细看了。
“我们现在冲上去救人吧!再晚只怕是来不及了!”
浅浅紧握了拳头,说:“我们现在真的不能够贸然的出手,凭我跟你的力量,这几个小兵不足畏惧,可是你仔细的想一想,这些辽兵能够这样一小分队的单独行动吗?这里可是东宜的腹地!”
其实浅浅的内心还有一个不能够说出来的理由。
这些都是辽人啊,是她父亲的人马,耶律王爷还安好吗?
虽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生父,可是他毕竟是我现在存活这具身体的亲人!在这个茫茫的陌生空间内,他是跟我有血缘关系的人。而这些挥舞着大刀面目狰狞的人,都是我的族人。
浅浅听着他们大声的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一种民族失落感情渐渐叫自己失去了应有的判断力,在那一瞬间内,她几乎混淆了善恶是非的界限,忘记了这是纯粹的恃强凌弱,官兵在欺辱手无寸铁的平民!
眼看他们就要手起刀落,南梦瞧浅浅还没有动静,不管不顾的大声喝着冲了出去,浅浅还自是没有回过神来的样子,愣愣的看着南梦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打乱了那两只排列整齐的方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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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心里想着要出去助南梦一臂之力,救下那个无辜的老人,可是腿脚却怎么都不听自己的使唤,像是灌了铅一样的沉重。
这些官兵们粗粗看上去,至少有二三十人,南梦一个人对付这些人,自然是绰绰有余的,可是如果要同时保证那个一点武功都不会的老伯,就有些困难了。
果然,在南梦舍身同这些人周旋的时候,浅浅见到那个为首的人咕噜的说了一句什么,他身边的那个人就举到朝那老伯砍下!
随着远处那个小孩的一声惨烈的尖叫划破这刺眼的白昼,浅浅面前血光一闪,只见到那个老伯的头颅被高高的抛弃,然后落在了两步开外的地上,像一个圆球一样的翻滚了两下,地上立刻出现了一丝极不规则,看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迹。
而不远处的无头尸体,几乎是跟这人头落地一同倒地的,整个过程极为短暂,几乎就是眨眼之间的事情,没有临死的尖叫,没有哀嚎,有的只是远方的亲人挣扎绝望的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