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菲菲开车带着介子微去医院,好不容易费劲力气,她才要介子微放下了手中的枪。
两个人驱车几个小时,才到了一个大的城市。
医院门前,方菲菲将介子微从车子上面拉下来,带着他走进医院。
简单做了伪装之后的,从表面看,没有人可以辨认出,他们两个人是谁。
挂号进入诊室,方菲菲对医生说明情况,医生要她先为介子微做一个脑CT,检查头颅里面是不是有问题。
方菲菲握住介子微的手,觉得现在她就像是在带着一个无知的孩子,如果介子微短期之内不能恢复,甚至是以后都要重新学习一切,她肚子里面的孩子,还要保留生下来吗?
这个孩子,她本不想要,只是在那个时候,她必须怀上介子微的孩子,才有希望留在他的身边。
“微,你想要孩子吗?”
“孩子?”
介子微摩挲着下巴沉思,似乎在回忆什么。
“你想起什么了吗?”
方菲菲的眼中有着希冀,她很希望介子微能够恢复原来的精明强干,强悍勇武和那种一个眼神就可以震慑别人的能力。
“想起什么?”
介子微有些呆萌地问了一句,方菲菲不由得摇摇头,但愿可以恢复一些。
“啊……你们……”
她的注意力完全都放在介子微的身上,带着他去交款,准备做脑部的CT,这个时候有几个人从前后靠近了他们,方菲菲却没有注意到。那些人忽然出手如电,制住了她,将她的手臂反背在背后。
“微少,您好,跟我们回去吧。”
一个人客气地向介子微鞠躬,说了一句。
“回去?”
介子微迷茫地问了一句,满眼都是茫然:“你们做什么?放开我老婆!”
他伸手握住制住方菲菲男人的手腕,那个男人摇摇头,怎么会是这样?
“微少,您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来接您回家的。”
“回家?”
“我看微少似乎有问题,先带他们离开这里再说吧。”
“说的也是。”
一个男人的手里拿着一块毛巾,捂住了方菲菲的口鼻,一股奇怪的味道进入到她的口鼻中,神智渐渐不清晰起来。
她感觉到,被一个男人抱在怀中,介子微不知道怎么样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些人似乎是介家的人,对介子微很客气,他们还是没有摆脱介家的追踪吗?
神智陷入黑暗之中,方菲菲用力咬住舌尖,想保持神智的清醒,但是却越来越朦胧起来。
“微少,先跟我们离开这里再说。”
两个男人从左右挽住介子微的手臂,带着他向医院外面走。
“离开?去哪里?”
“别问了,带您回家。”
几个男人不想引起更多的人注意,一个男人抱着方菲菲快步走进电梯,其他几个男人带着介子微走了进去。
几个人下了电梯走出医院,介子微皱眉看到方菲菲被塞进车子里面,他有些茫然,被身边的男人也塞进车子。
车子启动,方菲菲软软地趴伏在座位上,介子微愣愣地坐在位置上,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微少,您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你是谁?”
介子微抬眼迷惑地看着对方,男人不由得摇摇头:“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
介子微摇摇头,表示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说微少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清楚,貌似失忆?听说前段时间微少得了失忆症,会不会是更严重了?”
“微少只是选择性失忆,并不是什么都忘记了,但是现在看他的样子,似乎什么都记不起来。”
“我想也许是微少有病,或者是这里出现了严重的问题,所以这个女人才带微少到医院来。”
另外一个男人在自己的头部指了一下,看着介子微。
“也有可能,不管这些,先带微少离开这里送他回去,要怎么样处理,不是我们能管的事情。”
“是。”
车子疾驰着,不知道要行驶向什么地方。
谁也没有注意到,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淡淡地在车子里面飘荡,因为那种味道过于飘渺轻淡,所以处于紧张中的众人,都没有太过去注意什么。
他们觉得现在的介子微看上去很老实,似乎什么都不记得,而方菲菲在昏迷中,并没有什么危险值得他们担心。
困意渐渐袭来。
“啊……”
车子里面的一个男人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呵欠:“感觉有些困了,这些天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哦……是啊,我也有些困,看样子该找个地方好好补觉,等这件事办完,我要睡一天一夜。”
为首的一个男人也感觉到了困意,车子的速度减慢,司机的眼皮也越来越沉重,他很想睁开眼睛,但是那种说不出的困意,让他越来越想闭上眼睛沉睡过去。
好困!
介子微歪着头,靠在座位上似乎已经睡了过去。
“不对劲,停车!”
为首的低吼了一声,伸手想去摇开车窗,让外面新鲜的空气进来,驱散车子里面这股淡淡的香气。
他回眸犀利的目光向方菲菲盯了过去,莫非说是这个女人在搞鬼吗?
怎么可能?
他们这么多精明强干的大男人,居然被一个女人给算计了?
香气忽然间浓郁了一些,充斥在车子里面,车子在道路上滑行出一个诡异的弧度,歪歪扭扭起来。
一直蜷缩在座位上的方菲菲,忽然间抬头,唇角展开阴冷的弧度,对为首的男人笑着:“还是被你发现了,可惜太迟了一些,你现在开窗,就会出车祸!”
为首的男人霍然起身,伸手去抓住司机手中的方向盘,这个时候的司机,一歪头倒了下去,陷入沉睡。
男人握住方向盘,车子在道路上发出磨牙般的声音,回归了正确的道路上。但是困倦的睡意浓浓地涌来,越来越困,为首的男人伸手想打开窗户,却发现手在颤抖。
方菲菲从座位上俯身向前,手里的瓶子放在男人的鼻端,那个男人扭头想避开,但是却已经没有力气反抗,头一歪也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