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总觉得,被算计了?”
丰子恺低声问金枪:“你看那些人,是不是在暗中搞什么?”
金枪摇摇头,东方人的心思太复杂,他永远都看不透。
“BOSS,他们现在都是您的朋友,不会算计你吧?这件事,我真的看不出来什么,或许您该把金手指调过来,我觉得他是很阴险的。”
金枪的语气中,有对金手指的推崇,也表现了他的嫉妒。
“金手指……”
丰子恺想起来,金手指被他扔在国外很久了,从来都没有回来过。
不是他不需要金手指,而是因为几年前,金手指做出一些不该做的事情,设计了云朵朵。那件事,虽然过去了很久,但是以介子微的性子,什么事情只要和云朵朵挨边,一定会记恨一辈子!
为了金手指的安全,他才要金手指离开,一直都不能回来在他身边。
“金手指最近很寂寞,说很想能回到您身边来。”
丰子恺点点头,身边没有金手指在,只有一个纯种的西方人金枪,很多事情还真是不习惯。
“过去了这么久,介子微也该放下这件事了,我跟他谈谈再说。”
“当当当……”
敲门声响起,金枪打开房门,看到萝莉一身粉色的户外装束,貌似要去进军珠穆朗玛峰的样子。
“疯子,准备好了咩?我们都在等你,尊贵的丰总,是不是可以启程了?”
“好,走吧。”
“疯子亲,你不是想这样就走吧?”
萝莉用鄙视的目光,看着丰子恺一身名牌西服,这哪里像是去爬山游湖的?
“你是去谈判呢?还是去谈几百万美金的合同呢?”
丰子恺低头看了一眼,昨天特意装扮了一番,去见方块,想不到没有看到她的惊喜,反而因为他的出现,方块被吓的够呛,小脸煞白,一个劲哀求他放过她。
她要的,真的只是现在这样平淡无奇的生活,爱上了那个娘娘腔的男人吗?
记得,方块一向都不喜欢娘娘腔的男人,为什么会选择阿雅那样十足伪娘的男人?
难道就是因为阿雅的温柔和体贴细心,能带给她别样的感觉,不嫌弃她是孕妇,仍然忠诚地守候在她的身边吗?
方块,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为什么看到他不扑过来,宁愿留在阿雅那个伪娘的身边?
“疯子……疯子!”
萝莉把她的胡萝卜,在丰子恺的眼前晃动。
一时间的失神,丰子恺被萝莉弄得清醒起来,原来有一天,他也会为了一个女人失神!
“嗯,这身也没有什么不好,这里就没有高山,都是小土包!”
丰子恺下了结论,穿着他华丽的西服革履,走出房门。
萝莉耸耸肩,这个疯子真是个另类,好吧,至少可以衬托出,她是个正常人。
丰子恺找了一个机会,坐在介子微身边,看着一群人欢乐地拍照,到处折腾。
“子微,最近总是觉得,缺少得力的助手。”
“你还会缺这个?”
介子微用鄙视的目光看着丰子恺,这货手下人才济济,他想要什么样的人才,坑蒙拐骗都会弄过去,怎么会缺少得力的助手?
“衣不如新,人不如旧,还是跟随我多年的人,用起来顺手。金手指的事情,你有账都算在我的身上,现在你和云朵在一起,有了第二个孩子,该不会再为难他了吧?”
一句话勾起了介子微无限回忆,曾经的过往,哪怕是现在他已经和云朵朵在一起,就要有了女儿,仍然是一场场难以忘怀的噩梦!
那些年的那些事情,如同电影一样,在他的脑海中回放。
初见云朵朵,她的灵动不屑,一跃身从九楼跳下的决绝,她的笑容,还有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这样的清晰,历历在目,有如就在昨日发生一般。
追求和禁锢,躲避和陷害……
介子微闭上眼睛,握紧拳,楚家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走到今天,奋斗努力了好几年,终于报仇成功。但是现在,他的心情可以放下了吗?
无论怎么样,过去的那些伤害,都不可能抹除掉,仍然存在。
随着岁月的流逝,那些虽然已经渐渐淡去,却不可能彻底消失。久远的记忆,本来已经尘封起来。因为这个计划已经到了尾声,游戏结束,他是胜利者。
但是在这一刻,这些重新被丰子恺的一句话,勾了起来。
隐约感觉到介子微身上释放出来的冷气,丰子恺长叹一声,过去那些事情对云朵朵和介子微的伤害,真的太深,不可能被淡忘。
他伸手搂住介子微的肩膀:“过去那么久了,我知道你不可能忘记,但是我也说过,金手指是我的人。他做过什么事情,你都算在我的头上就好,现在我想调他回来,你放过他,有话跟我说,有账跟我算!”
介子微撇嘴,他能和丰子恺算什么账?
他们两个人这些年,一起做过了太多的事情,既是情敌,也是朋友和合作者。
说起来,他们两个人彼此对对方的信任,远远胜过别人,不然介子微也不会让丰子恺去设计一个个局。
“怎么样,我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丰子恺用力搂住介子微的肩膀:“要不然你说吧,你有什么条件提出来,要我做什么可以抵偿?”
“我和你没有账好算的,算也算不清。”
介子微浑身释放冷气,不客气地说了一句。
“你是不肯放过金手指?”
“我要是想把他怎么样,你以为把他留在国外,我就没有办法对付他吗?”
“哦,你到底有什么条件,都是兄弟,尽管说吧。”
“当初他对朵儿做出了那样的事情,你以为说让他回来,我就能这样放过他?”
“我说过,有话对我说,我担着!”
介子微上上下下打量了丰子恺几眼:“疯子,我知道当初金手指做的那件事,并没有告诉过你,而是私自行事。疯子,你的人太没有规矩了,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居然没有杀了他,真是让我惊讶。”
丰子恺皱眉,这狼,又想怎么样?
每一次这狼不肯吐口的时候,一定是有什么过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