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轻按着白皙的肘弯处,冲护长点头志谢。后者会意的笑了笑。
手提包里电话响了。林澜看看有些冷酷的男子。
男子有些好笑的替她拿出了电话。
呵,是你硬压着我来抽血的,现在不能动了,当然要你来伺候着了。电话那头,亢奋的女人叽里呱啦的喊着:周六晚上在2号会所庆祝,接电话者不到要倒霉的。
高亚晖在一旁,听到传来的声音,好奇地问了一句,安琪,找到工作了?
林澜刚点头示意,就听到惊呼“啊!你和高学长在一起啊?快让他也听电话。快。”
接过电话,高亚晖也被电话里的女人给逗笑了。
“她最近就没有正常过。”林澜看着挂完电话,向还在忍不住发笑的男人解释道。
“星期六,我去接你。”边说,边替她拉下袖子。
“别了,学长你的车子太张扬了。”
“那换一部好了。”黑潭般的眸光凝视着,“2号会所在哪啊!”
林澜转了转眼珠,红唇一抿,也对。那么远的地方,没地铁,没公交的。打个的多贵啊!转而一个灿烂的笑容就献给了眼前人。
高亚晖想,当年学生会找接班人的时候,到底是看中她的魄力,还是中意于她的灵动呢?可能两者兼而有之吧。
总之,最后,敲定她做为推荐人选,硬是把她从一个班长,一下子推上了学生会的主席位置,这之中,她都没有一点在学生会工作的经验。而连老师都对他的推荐,都曾感到12份怀疑。
可以这么说,高亚晖就像是个伯乐,在人群中发现了她的与众不同。
否则家境贫寒的她,又怎么可能在毫无背景、而现实又充满势利的情况下,成为J大一个时代的标示呢?
对于这点,林澜心里是深知的。如果没有学长的竭力推荐,和悉心教授,自己是无论如何没有今天的。
再加上3年前,检查出有风湿性关节炎,同在一个城市,又是风湿科的医生,学长顺理成章的当上了自己的主治医师。
他对自己的精心治疗,就更耗费了他很大的心血。
对这位酷酷的学长,可能除了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友情,心里就是漫溢的感激吧!
周六白天,林澜被加班了一整天,到了下午5点多的时候。看着面前的老板,还气定神闲的样子,她就有点坐不住了。
今天算是安琪的学生时代告别狂欢了。林澜是不敢去想自己失约的后果。
陈笠看出了她的坐立不安。“怎么?有约。”
林澜也顾不上其他了,赶紧点头。
等到林澜看见高亚晖停在单位门口的车子时,她感觉自己立刻像只耗子一下,一溜烟的就爬了进去。
“你怎么换了一部这样的车。”因为刚跑的太快,白皙的脸上些泛起丝丝红光。
“怎么?不喜欢?那下次再换别的。”
本来就不喜欢他那部敞篷太招摇。
现在,好了吧!
林澜突然觉得自己好挫败啊!
陈笠看着又经过刻意打扮的林澜急匆匆的上了前面的车。
脸上的神情变得严峻起来BENTLEY的两门跑车。
元旦过后,很快就到了春节。
林澜本想和张静一起回家的,可是她要值班,所以就自己先回去了。
大年三十,本以为进门会看见妈妈包水饺,或者贴门联的。可是,谁想到,她到家都已经下午了,家里却还是麻将声鼎沸。
朱春芽看见女儿的神情没那么高兴了,赶紧说,这圈打完他们就结束了。
林澜没说什么,只是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拿起抹布,擦起两个房间的积灰来。
冰箱里只稀稀松松的塞了一袋包子和一袋团子。还有点擀皮的苹果。
林澜觉得很奇怪,自己2个星期前刚打了5000块给她买年货的,难道这就是她准备的年货?
朱春芽的战斗总算还好,结束在下午3点。
林澜拉过妈妈准备贴门联的手说:“妈,我们去买点年货吧,超市应该还没有关门的。”
朱春芽有点不好意思,“女儿啊,我一直没空去买。”
林澜没说什么。两个人提了几个大的购物袋,就去了家门口的家乐福。
自从林澜工作以后,朱春芽就待在家里,没有再工作了。她没有收入,所以总是林澜每个月会打生活费到她的银行卡上。
从超市回来的时候,母女俩拎了好多好多的东西回来。朱春芽也逢人就说,“我女儿回来了。”林澜的心情在这些过程中,逐渐好起来。
年三十的鞭炮总是会响到很晚,而每当这个时候,林澜家总是很安静。
林澜已经记不到从哪年开始,家里过年就再没有鞭炮的身影,可能是从父亲离开的那年,也或者要更早一点。
大年初一,林澜总是惯例要去给姑姑拜年。而每当这个时候,妈妈总是不高兴。
可是这是林澜没有办法改变的。因为姑姑对她实在太好了。自从父亲抛弃了她们以后,就是姑姑一直像在替父亲赎罪般,给予了她莫大的帮助。
早上,到姑姑店里的时候,看见那熟悉的身影,在低头搬着各色箱子,花白的头发早已被染的乌黑,单薄的后背显得有些弯曲。林澜抬起头,硬是把眼泪憋了回去。
姑姑的生意是挺能挣钱的,可就是太辛苦太辛苦了。
“姑姑,新年好。给您拜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