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元曲三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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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越调〕小桃红(八首之六)

杨果

芡花菱叶满秋塘,水调谁家唱?帘卷南楼日初上。采秋香,画船稳去无风浪。为郎偏爱,莲花颜色,留作镜中妆。

这是首赞美男女之间纯洁爱情的曲子。

全曲以写景起笔,描写了秋天的景致。“芡花菱叶满秋塘”,芡花娇艳,菱叶茂盛,池塘中一片生机勃勃。一片丰收的大好情景,这让忙碌了几个月的人们倍感喜悦,微风送来了采莲姑娘们欢欣愉悦的歌声。只闻其声,却不见其人,这与王昌龄的《采莲曲》:“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有异曲同工之妙。

“帘卷南楼日初上”,美好的季节让人们满怀憧憬。晨曦微露,旭日东升,闺楼上的姑娘卷起了珠帘,阳光洋洋地洒了进来,映在姑娘一片喜悦的娇美面庞上。“采秋香,画船稳去无风浪”,这样美好的一天,相信划船采莲时肯定会顺顺利利,无风无浪。“无风浪”寄予了主人公美好的愿望,实为一语双关,既希望采莲的顺利,也含蓄的祝愿自己的爱情一帆风顺、幸福美满。

“为郎偏爱,莲花颜色,留作镜中妆”,“女为悦己者容”,女子特意选了情郎喜欢的妆容,对着镜子细细梳妆,热恋中少女的娇羞在两颊晕开。这一小小的细节描写形神具备地描绘出了热恋中的幸福女子的娇羞与美丽,同时也渲染出女子对于甜蜜爱情的幻想。

这首曲子语言清新明快,自然淳朴,写景寄情,表现出一个纯真女子对于甜蜜爱情的憧憬与幻想,情景交融,明快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