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这个女孩子在自己最疲惫的时候,从心底说了那么一句话:
“谨然,我做你的肩膀。”
不仅仅只有女人会感动,男人也是如此,只是男人更加的内敛。
因为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把自己表达出来,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表达得很好的。
时间固然已经很晚,可是显然两个人也丝毫没有困意,索菲雅觉得自己倒是没有什么关系,毕竟正处于暑假,自己也不需要上学。
只是,苏谨然不太一样,他的时间从来宝贵。
索菲雅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是那种很紧很实的扣法。
她微微仰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谨然,病房内室还有床,你要不要先睡一觉,你明天……”
“丫丫——”苏谨然低声开口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我有些话想要对你说,你愿意听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掰过了她的身,直视着她的双眼,表情诚挚而认真。
索菲雅愣愣的看着他,看着他眼底映出的自己,然后温婉的笑了,
“我会是你最好的听众。”
苏谨然也弯了唇,拉着她在一旁的凉椅上坐了下来。
苏谨然看着假山上闪着七彩变幻的光晕,微微眯细了眼,那些光线耀进眼底成了细细碎碎的光点,亮眼却看不清任何事物。
他润了润唇,轻轻开口:
“我不知道佑铭跟你说了多少我的事,也不知道从他那张嘴里说出来,话的意思会变了多少,但是我们家大概的情况你应该是知道的。”
说到这里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七岁之前,我很幸福,跟现在的苏沐沐一样,无忧无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虽然我妈妈和我爸爸的婚姻并不被,嗯,应该算是我爷爷吧,不被他看好。
当时闹得挺大的,具体情况是什么样的,我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我爷爷一怒之下直接将我爸爸逐出了家门,算起来,我爸跟我妈应该算是私奔出来的。
五岁的时候,家里来了陌生客人,气势汹汹就像电视里演的那种黑社会,一群人守在门外,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
我爸爸妈妈同那些人的头头在他们的卧室里谈事情,他们不知道当时我在房间衣柜里睡着了,所以肆无忌惮的说着事。
我听到我爸爸叫那人叫爸,他说让他回去可以,必须让我妈进宗谱。
我爷爷很气愤,当时说了一堆难听的话,最后的意思很简单——孩子可以进宗谱,但是我妈是绝对不行的。
其实说白了也就是不承认我妈是苏家的媳妇儿。
我妈当时一句话没说,倒是我爸跟我爷爷吵得很厉害,就差没打起来了。
我爷爷最后丢下一句话,气冲冲的走了。
他跟我爸说,‘总有一天你会死回来求我的。’
两年后,他果然做到了,我爸两年后真的就死了,可是他没有去求他,他甚至没有求任何人……”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了,放虚了眼神一直一动不动的看向前方,却没有在任何一个焦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