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些遗憾药师职业的失落。
她想，如果以后她遇到了能成为药师的人，一定要把这一个传承全部交予他，这也算是她完成了自己的承诺。
有些自己的原则，她向来遵守。
寂灭却在这个时候得意地笑了起来，“丫头，我不是说过吗？黑暗唤灵师可是神秘而强大的，黑暗之灵的能力可是诡异的吞噬能力，吞噬并且吸收。你身体里的黑暗之灵可是吞噬过五系元素之灵的，也就是说你身体里的黑暗之灵其实吸收了其他五系元素之灵的能力。你还没忘记当初的零夙羽测定出来有哪五系吧？”
“火系，风系，土系，木系，雷系。”零夙羽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寂灭，“也就是说其实我可以算是六系？我也能成为药师？”
寂灭点了点头，“你这具身体的素质其实也是千年难得一遇的，一般人身体里还真不可能有这么多元素之灵。就算你师傅我当初也不过只有三种，一种黑暗之灵，一种雷之灵，一种是水之灵，所以我身体里的黑暗之灵也只是吞噬了雷之灵和水之灵的能力，比起你那个可是弱了不少。”
正因为如此，他当初才会想去契约一只碧海冰妖。
也正因为如此，当初他才义无反顾地回应了零夙羽的召唤。
这世上，或许没有谁的黑暗之灵能如她这般强大了。
所以他相信，她一定会成为一个强大的黑暗唤灵师的，成为比他更强大的存在。
正当零夙羽还想开口问些什么的时候，一道身影竟是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她的身畔，就算敏锐如她，也在此刻才有所察觉。
身子在那一刻往一侧移去，却是被一道力量又拉了回去。
她抬头，对上的却是一双略带着笑意的妖异双眸。
一眼双瞳，颜色妖红，笑中带着一缕不平静的残暴。
对峙仅仅只是一刹那，零夙羽手中匕首轻翻，果断地朝他刺去，犹如疾风。
却是在半空的时候被他紧紧地握住，他微微一勾唇，妖艳如盛开在地狱的曼珠沙华，下一刻，却已低头，狠狠地咬上了她的脖颈。
她，竟是无法动弹。
身子好像是被点了穴一般，不再受她的控制，所以她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吸着她的血。
无能为力。
许久都未曾有的感觉，在这一刻猛然袭上的心头。
这个人很强，强得逆天。
昏暗的石室中，男子一身红衣，青丝如云，妖魅惑人，他的怀中抱着一个娇小的孩子，头轻轻地侧在她的颈部，看似如亲吻一般，却是在贪婪地吸着她的鲜血，而他怀中的孩子却没有露出一丝的惊慌失措，眼睛睁得大大，寒芒微耀。
这样的画面，诡异的唯美。
他吸了好一会，终是停了下来，还意犹未尽地伸出舌头在她的伤口处轻轻舔过，连一丝的血迹都不肯浪费。
“不怕？”他如花般瑰丽的唇上还沾染着点点的血迹，更是异样的妖魅，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笑着对上了她的眼睛。
零夙羽没有回话，只是直直地看着他，似是要把他的容颜印到自己的心底一般。
她会记得他的，以后也一定会打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