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稍稍沉默了下才缓缓地开口，“那就是不管我生下的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必须跟皇室联姻。身为第七神使，注定了此生只能有一个爱人，也注定了只能生一个孩子。”
这是天地法则，不过却也成了一种制约，制约了神权的过分膨胀。
夙羽并没有插话，等着玄夜继续往下说。
玄夜看向了夙羽，语气里有那么几分苦涩，“不过我的孩子并没能好好地活下来，她只在这个世上呆了半年的时间。”
这些伤，虽是久远了，可如今想起的时候，疼痛依旧。
“本来我跟皇室的约定也已终结了，毕竟我的女儿已死，可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我只能寻求皇室帮忙，那个时候皇室又附加了一个条件，那就是日后若是我收了徒弟，那也必须跟皇室联姻。”玄夜的语气很淡，淡得有些冷漠，“当初的皇室虽然心底有些不服神权，可大抵之上神权还是占着上风，而我身为第七神使，在凤神七殿有着很高的权利，他们需要这份权利，所以只要有人可以成为我的牵绊，那是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对他们来说或许并不重要。”
那一年，他看透了很多东西，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我也不想多提，反正我成了凤神七殿的背叛者，而皇室也并没有在这个时候给我任何的帮助。”这些年，他过得并不轻松，可若是让他选择，他还是会选择这一条路。
有些东西，至死不渝。
玄夜稍稍收敛了几分情绪，这才再度看向了夙羽，“本来我现在无权无势，皇室怕是早就不想履行跟我的约定了，可如今你的出现，或许会让他们改变主意也说不定。”
黑暗唤灵师，而且还是这么年轻的黑暗唤灵师，这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实力的说明。
“如果到时候，他们提出了要求，那么我们就解除师徒关系。”他并不想因为他，而让夙羽入了皇室这个冷漠无情的地方。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夙羽既然认了师傅，那就绝不会半途叛师。”夙羽听了玄夜的话，倒是没了多大的担心，“至于那个约定，他们到时候若是真的想要你履行，那我也有让他们自动放弃的办法。”
一个大家族之中尚且可以这么黑暗，更何况是一个皇室。
这一点，夙羽清楚得很。
“黑丫头。”玄夜想说什么，可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这样的温暖，是他许多年未曾感受到的。
“小夜子，你就别说什么了，丫头可不是那些胆小怕事的人，就算以后事情到了无法解决的地步，她或许会选择颠覆苍茫皇朝整个皇室，也不会选择放弃你。”寂灭感同身受，因为丫头就是这样重情重义的人。
夙羽展颜一笑，豪情壮语，“寂灭师傅说的对，如果他们真的有那么不识趣的话，我们就颠覆了这个皇室。”
这样的话，很少有人敢说出口，可是当她说出口的时候，却又让人觉得如此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