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是想坐在窗边看燕回要干嘛的,结果那帮子人进来以后,一人挑了个座位坐下,卿犬个倒霉催的最后一个进来,本来数量是刚刚好的,结果被展小怜拖走一个,他进来以后左右看看就是少了张沙发,有人看到展小怜拖了也没人敢吭啊,那女人近几年都得宠,还是别惹了。
卿犬晾在原地,那张泛着麦色的脸上刚毅的线条绷的紧紧的,抬头一看展小怜的屁股下面就坐着一个沙发呢,那沙发不就是这边空缺位置上的这只嘛?
卿犬冷着脸看着展小怜,展小怜笑嘻嘻的对着他眨眼,卿犬沉着脸走过去,伸手就去拽沙发,“你起来,这是我的座!”
展小怜赖在上面不动,“上面又没写你名字,怎么就是你的座了?你找个证据给我我就让给你。”
卿犬的胸脯被气的一起一伏的,瞪着她怒道:“让你起来你就起来!你这女人怎么这么没眼色?”
展小怜抬着小下巴看着他:“我对你一个小屁孩,要什么看什么眼色?你自己重新找个小凳子坐去。”
“咚”一声,众人被吓了一跳,燕回那边抬起脚对着桌子重重的搁了下来,抬着下巴看着展小怜和卿犬这边,展小怜死赖在沙发上不动,卿犬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身走了出去,一会回来以后,手里端了个小凳子,往一大堆大老爷们的沙发堆里一坐,可喜感了。
展小怜一个人躲在后面笑的差点岔气,从头到尾,卿犬的脸就是铁青的,就连跟燕回说话的时候,那也是没有表情。
算起来,展小怜跟卿犬也有一年多没碰上,展小怜还奇怪的,一直担心卿犬是不是被燕回给弄死了,偷偷问过好几个人,结果人家都是斜眼看她,压根不说,展小怜觉得很郁闷,就一句话的是,死了还是活着,就是没人告诉她,真是邪了门。后来还是展小怜从二货雷过客那里套来的,说那小子等于是被流放了在外头,燕爷说了,他敢回青城就割了他的老二打断他的腿。
这会看着这人不就是卿犬吗?这不活的好好的?展小怜盯着他的嘴巴看了好多下,腿没问题那是不是那玩意被割了?听人家说呗割了那玩意的不长胡子,她就是想看看这小子有没有胡子,这真要是被割了,展小怜觉得自己这做的坏事就又多了一件。
估计还是年轻的原因,展小怜看半天也没敢确定,她也不知道这小子现在长不长胡子,缩回视线,手托腮又盯着燕回看,说起来啊,这人长的真是好看,这要是换个人坐在燕回这位置,不知道得被人多骂多少,一个男人怎么能长成这样呢?比女人还要好看这就有点不像话了,他不去当明星那真是娱乐圈的重大损失。
燕回原本是懒洋洋的听那帮人再说话的,似乎知道展小怜在看他,突然抬眼对着展小怜的方向就斜了过来,展小怜立刻鼓起小嘴,对着他做了个小猫喵喵叫的动作,燕回勾了勾唇角,又把头扭回去,看人的神情都是居高临下用眼皮子搭出来的,但看燕回一个人的表情和姿势,人家还以为他老人家是在度假,放整体看了,和下面那些正襟危坐的人一对比,那感觉就不一样,明摆着这东西就是目中无人,性格暴躁阴晴不定变态到他的下属在他面前根本不敢喘粗气。
展小怜叹口气,扭头在其他人身上扫过,哟,黄毛也在啊,只是好了那头标志性的黄毛,她都没注意这人也在,黄毛的头发变成了红色的了,黄毛变红毛了,本来那头黄毛挺好的,竟然染了红色,展小怜嗤一声,扭头不看。视线落在卿犬身上,她真心想过去问问他是不是成太监了,不过想想实际情况还是算了,被欺负的那么可怜了,哪能还一个劲的欺负呢?
正发呆呢,办公室的门一响,尖细的高跟鞋踩着地面的响声随着进来人传来,展小怜正百无聊赖,扭头看了眼,曈儿从门外进来,因为保养有方,看起来也没什么大的变化,只不过打扮比以前那种随时随地勾引人的模样稳重多了,最起码没有把自己该露不该露的地方都给露出了,除了脖子下一条红色的围巾外,身上其他地方都是很低调的颜色,只是这女人本身气质妖艳,即便打扮的稳重,可围巾和衣服之间露出那段皮肤,看起来也十分有诱惑力。
曈儿进来以后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径直走到燕回面前,把她手里拿着一个东西往燕回面前一放,行动自若轻车熟路的身体一欠,坐到了燕回的办公桌上,媚声细语的说了句:“爷,您昨天的要的东西已经好了,您要拨给南区那个工程的款是不是也要给曈儿了?”
展小怜的眼睛开始喷毒液了,一个人坐在窗户下面,“哼哼”冷笑两声,结果这会屋里正因为曈儿的到来特别安静,展小怜这两声冷笑就显得特别突兀,燕回扭头看向展小怜,就发现这妞看他的眼神就比看畜生好不了多少。
燕回扭头的时候手里就抓起了桌子上的烟灰缸,还没等展小怜那冷笑继续,烟灰缸已经砸到了曈儿身上,曈儿吓了一跳,捂住被砸到隔壁看着燕回:“爷?”
燕回抬脚对着瞳儿的屁股一脚踹了下去:“都半老徐娘了还敢往爷面前凑!”
展小怜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着燕回走过去,然后往他身后一站,一只手按着他的肩膀,抬起下巴斜视曈儿说了句:“你下次再敢这副贱人德行,小心我扒了你的衣服!”
曈儿这才看到这房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个展小怜,她睁大眼睛看着很久不见的展小怜,愣了半响突然说道:“你怎么会在这?”
展小怜伸手推推燕回,阴阳怪气的说:“哟,燕爷,您老人家的这位旧情人身份地位蛮高的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勾搭您呢,看来深得您老人家的欢心啊,就差露大腿献身了,爷是不是太长时间冷落了这位美人呀?”
燕回的脸有点扭曲,曈儿额头的汗直往下冒,什么叫风水轮流转,什么叫逆袭反差,这会这情形差不多就是这样,不是闹的要死要活,都分开很长一段时间了吗?怎么她突然就在这了?曈儿急忙松开捂住胳膊的手,退到其他人离燕回差不多的距离,低着头说:“爷,展小姐真是会说笑话,曈儿刚刚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