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回上了打量了着瞳儿,顿时拍手邪笑:“瞳儿果然是美人,怎么看都是美人,爷喜欢。”
“瞳儿还以为爷会不喜欢,”瞳儿的笑容少了点勾魂的妖艳,多了份温婉,就像被人训练过一样,什么样的服装配什么样的表情和什么样的动作,她走到燕回身边,“爷下午就要回青城了,爷可别有了新美人就忘了瞳儿,爷可要等瞳儿的好消息。”
燕回伸手捏捏她的脸,随意一笑:“那是当然。都准备好了?”
瞳儿点头:“爷尽管放心,都准备好了,就等男主角出场。”
瞳儿是个对自己美貌极为自信的女人,在燕回周围,确实还没有出现比瞳儿漂亮的女人,燕回有一阵到哪都喜欢带着瞳儿,对瞳儿跟其他几个女保镖比又显得十分不同,这也是红莲几个不喜欢瞳儿的原因,大多时候,红莲跟另外的几个女人都是联合起来对付瞳儿,所有人都以为瞳儿对燕回会是个特别的存在,可如今,就连跟随燕回多年的雷震都没想到,燕回竟然会舍得把瞳儿推向别的男人。
瞳儿被挡棋子推了出去是铁板钉钉的事,瞳儿自己也知道,燕回就没有做过后悔的事,他决定了,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挡不住,所以,这也是瞳儿坦然接受的原因。
燕回在下午的时候秘密回了青城,瞳儿留在摆宴,旁晚的时候瞳儿开车出了酒店,在安里木上班附近停下,查看安里木的作息时间。
安里木在年后就回了单位,不回不行了,再不回,单位只怕就没有他立足的地方,单位每年都会进去几个新人,而且这些新人的后台一个比一个强悍,一个萝卜一个坑,安里木原来的位置以及被人顶替,他现在回去,做的是大部分有升职空间的人都不愿意做的文职,跟一个快退休等着拿退休工资的老干警一起,整理和归纳以前的案底档案,平时也没什么事,大多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根本没有什么大的重要的案子做。在这个岗位上,作为安里木这样的大男人,其实就跟废了没什么区别。
安爸安妈是一门心思想把儿子的脚治好,可安里木知道,自己的工作如果丢了,就什么都完了。他现在这样,如果丢了公务员的工作,想找一份其他稳定的工作,根本不可能。所以,他在年后就拖着伤脚回了单位,哪怕是看着一个空荡荡的档案库,好歹每个月还有固定的工资拿,如果他现在丢了工作回家养伤,那才是真正的凄凉。
年前安里木跟父母去青城,确实找到了那个著名的国外骨科医生,因为专家是过来给某个病人专门会诊的,所以像那里面这样几乎是安爸爸安妈妈赖上去求医的病人,会诊时间都很短,那个专家看了安里木拍的片子,说病人年轻,而且之前的手术都很成功,所以,如果进行第三次手术的话,成功的几率应该有百分之五十,被专家请出来的时候,安妈妈急忙追问了一句:“医生,要是做这个手术的话,得要多少钱?”
专家身后的翻译见他们可怜,就帮忙把这句话翻译给专家听,专家随口回了句:“差不多要四五十万这样。”
回家路上安爸爸和安妈妈都在高兴的说可以治,就算砸锅卖铁也要给儿子的把脚治好,只是安里木心里知道,他们家根本拿不出那么一笔钱,别说砸锅卖铁,就算是他们家的房子买了,也顶多是几万块钱,根本卖不出钱。谁都不想残疾,都想自己好好的,只是安里木觉得为了治他的脚让父母连家都没了,不值得,他残疾了好歹还能走路,何况,那百分之五十的机率如果失败了,那他们家就彻底完了。
安里木回单位上班,日子也着实不好过,领导对他请假那么多天不上班很有意见,而且安里木的脚伤事件最后定性是车祸,不算工伤,单位就更不满他的表现。更不巧的是新来的新人里有一位是所长的亲戚,本来是打算去档案科逍遥几年再换岗位的,结果安里木突然回单位,再怎么说,安里木也是有编制比这亲戚资历老,总不能光明正大的踢开安里木用新人吧?那这亲戚就只能去做接警登记员,这个是二十四小时工作制度,需要三班倒,跟档案科比很辛苦,亲戚不满意所长也不高兴,再加上以前关系都不错的同事看到安里木都有点尴尬,安里木本就抑郁,如今愈发沉默。
瞳儿接连调查了一周,发现那个叫安里木的人每天进了单位以后,就很少出来,人家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他不出来,等大部分人吃的差不多了,他才一瘸一拐的去吃饭。
放下相机,瞳儿翻开着相机里面的照片,都是远景,人也看不太清,不过看他走路的姿势和背影,瞳儿就觉得有股悲凉的气息弥漫在他周围。瞳儿比谁都知道,安里木,不过是燕爷在游戏过程中出现的牺牲品之一,就因为他有一个叫展小怜的女朋友,所以,他就成了最无辜的游戏道具。
展小怜回学校,刚好赶上下午的课,进教室屁股挨座没一分钟,老师开始点名了,展小怜“呼”的松了口气,课间的时候出教室就直接回宿舍,反正已经点过名了。
回宿舍躺下,展小怜觉得身体还在疼,绝对是坑死人的痛苦,没法说没法看,展小怜心里把燕回骂了一万遍,然后躺床上睡觉。再醒了,纯粹是被穆曦砸门砸醒的:“胶带!胶带!你在不在啊?”
展小怜挣扎着下去开门,“傻妞你叫魂了是不是啊?”
穆小妖精睁着她的妖精眼一本正经的说:“没有啊,咳咳……胶带,我是跟你说交换生的事的……”
展小怜想把穆傻妞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不是说感冒不来找我的嘛?”
“咳咳,”穆曦咳了两声,当没听到展小怜的话,继续巴拉巴拉的说:“胶带,我们辅导员说我们学校跟瑞士一个很好的大学每年都有交换生,可以去瑞士学习一年哦……咳咳。”
展小怜打了个呵欠:“我不知道,第一次听说,反正我是不指望的,出国我爸肯定不同意,最远的地方就是湘江,其他地方就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