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渝回了岚月居,单出连拉带拽的将闵业给扯回了自己的院子。
见不渝回来,容九方真正睡去。
而第二日一早时,不渝的床上已空无一人,就连床上的被褥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平整样貌,一惊,容九赶忙起身往外走。
直到缎月屋前传来的斗嘴声,更是加快了脚步过去。
只见不渝与缎月正拿着一个瓷瓶面红耳赤的争论。
“本院说过不需要你做到这个地步!”
“那是我的事情,并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一眯眼,一瞪,二人梗着脖子,俱是一副互不相让的架势。
“好,不需要本院的同意,那你用一整夜的时间做出的这个东西本院也不会用,你自己拿走!”
“东西我已经做出来,用不用在于你!”这时候容九方瞧清不渝惨白如纸的表情,甚至说话间都带着一丝喘意。
而一旁已站了几人,呆呆的看着二人有些歇斯底里的争执一脸无奈。
“对,在于我,所以你可以将它拿走了!”缎月说着捂着嘴就是一阵止不住的咳嗽,看的惨白着脸的不渝眉头微皱。
眸子一沉,冷冷说道:“不管怎么样,这药已经炼了,你吃也好不吃也好你自己随意!”说着,身子已转了个方向往一侧走去。
缎月深深的望着不渝离开的背影,直到不渝身影于水桥上远去,方握紧了拳头脸上具是一片怅然。
廖叶有些不忍的拿起被不渝放置在案几上的小瓷瓶,之后塞进缎月的手里,劝道:“你们两个这是何苦,都是一样为对方好偏偏性子都这么别扭,拿着它,怎么说这也小丫头呕心沥血了一整夜做出来的东西!”
缎月闭上眼,双拳越握越紧,他当然知道这是小丫头费尽心机做出来的东西,而且级别够高,可她只用几个时辰做出来的东西仍然毫无水分,但这所耗损的心力更不是普通的炼药方法可以比拟的了。
离别在即,他不想两人闹到这种地步,只是对于不渝这段寻药之旅,他的心里总是蔓延着一种浓浓不安,就好像这一别,二人即将天人永隔般。
所以对于不渝即将起程远行前还做此等损心损力,在他看来一点用处都没有的事情,心里更是蒙上一层阴影。
他自己的身体他比谁都清楚,却不想她去做些无用功。
二人不欢而散,连带着这一早上整个岚月居都沉陷在低气压中。
而不渝更是在一番争吵后没多久,再次将自己关进了书阁之上,随着药炉内熊熊火光的燃起,以及手间不断翻阅的纸张,这一次,她要试着炼制另外一种护脏器的药物,对于廖叶体内的百日蚀而言,已经对原先的药有了抗药性。
所以她需要另辟蹊径。
七色火源火力大开,精神力全神贯注,相辅相成借着双方配合,不渝一次次尝试着各种药材搭配的可行性。
随着不渝手中所列药方的一行行划去,说明,说明革命尚在努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