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言情红颜狂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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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带你去圣兽山

此刻她的心,跳的越来越快,离家一年又两个月,终于可以回来了,虽然在那个家族,没有和她关系太好的人,但是父母却始终是她难以割舍的牵绊,她不会放弃回到圣兽山的机会,不会放弃回到父母怀抱的机会。

萧洛神情严肃,看着红妆的眼神也变得犀利了起来,他轻声说道:“走吧!”

显然,圣兽山曾经经历过剧烈的爆炸冲击,那些红妆曾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林木,花草,都已经焦黑一片,但是所谓春风吹又生。现在山上,到处都冒出了植物的嫩芽,残叶断枝周围渐渐的浮现出生机,越往像山顶走,生机勃勃的景象就越明显。

然而这些大自然的喜悦,并没有让红妆开心多少。

当越过山涧,穿过溶洞,在圣兽山的中部地带的山谷,金色的朝霞,映衬在山谷中,一副仙草茵茵,繁花似锦的景象出现在两人的面前,难以理解的是,为何一路上大爆炸带来的痕迹,这里却一点都没有。

红妆激动万分,踏着几乎被仙草掩住的小路,快速的朝着族人的居住地跑去。穿过没腰的草海,踏着层层石阶,她终于来到了古朴庄严的洞府。

但是,没有昔日的热闹景象,孩童嬉戏,修炼。大人相互切磋探讨。女人相伴洗衣做饭和美的景象,整个洞府,萧条处处,杂草遍地,隐约之间,拂面微风中参杂着令人皱眉的血腥气味。

“我上次来,不是这样的!”萧洛凝神,感觉有些异样。

“不是这样?”红妆惊讶,上次来的情况比这还要糟糕吗?

“嗯。上次来,这里到处都是尸体,可是现在,似乎有人清理干净了。”萧洛指着曾经红妆和其他的孩子测试之时曾排队的广场。

“尸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红妆听到他这么说,整个人顿时激动了起来,死死的拽着萧洛那黑色的斗篷,双手有些颤抖。

“你冷静一点。”萧洛使劲的晃动着红妆的身体,想要让她清醒过来。

“你让我怎么冷静。”红妆甩手,将肩膀上的两只有力的大手甩开。不停的叫着:“爹,娘。你们在哪?”

“爹,娘,红妆回来了。”她痛苦的跪在地上,一声声凄声呼唤,越来越低:“爹,娘……爹,娘怎么会这样,不应该是这样的,我才离开了一年多一点,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泪水如泉水一般不停的涌出,突然,他眉头紧锁,拉着红妆躲到了石碑后面。“有人来了。”萧洛低声的在红妆耳边说道。

红妆闻言也收敛了气息,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躲在了萧洛的怀里,此刻的她不再坚强,泪水不停的涌出,滴在萧洛的手上,滴在两人的斗篷之上,一切都静悄悄的,出了来人的脚步声,似乎还能听到泪水滴在地上的声音。

当看到来人的身影的时候,红妆的泪水更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声如蚊蚋,一声声低沉的轻唤:“娘……娘,娘。”

萧洛诧异的看着手挎花篮,轻移莲步朝着这个方向走来的黄衣女子,虽然看上去很年轻,但是愁容却毫不掩饰显现在脸上。

“娘?”他低声的问道,似乎是在问自己,也似乎是在问怀里的红妆,刚刚听到她说,萧洛方才知道,她的名字叫红妆。

“娘!”红妆挣脱了萧洛的怀抱,走出了石碑后方,看着娘亲惊喜的望着她,看着那装满黄色野花的花篮摔落在地上,看着那曾经为自己担忧而有些皱纹的脸,看着娘亲的眼中,渐渐流下的泪水,红妆失声痛哭,朝着娘亲的怀里扑了过去。一时之间,母女相逢,失声痛哭,仿佛风也跟着悲伤,吹动着野草,簌簌作响。

圣兽山祖祖辈辈的族人不准擅自入内的仙洞中,红卿双眼赤红,看着一身白衣的红妆跟在自己妻子的身后,久久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似乎生怕一发出声音,红妆就会凭空消失一般,连呼吸都不敢大喘,好在红卿的修为本就深不可测,不至于被憋死。

“父亲。”红妆声音有些颤抖,看着满头白发的红卿,通红的眼中,再次流下两行清泪。

红卿颤抖着双手,慢慢的走向了一身白衣的红妆,此刻父女之间,只有眼神在交流,红妆的眼前,快速的闪过一个又一个曾经的画面,刚刚出生之时,已经有了灵识的她,盯着一脸毫不掩饰喜悦的父亲将刚刚出生粉嫩的自己托在手中,放声狂笑,那喜悦,感染了灵魂来自异世的红妆,竟然张开小嘴也咯咯的笑了起来。又想起,自己初初幻出人形,父亲一脸喜色,将一把古朴的短剑塞给她,口中说着不是什么贵重的好东西,可是从母亲那里她已经知道这匕首跟随父亲多年,早已经有了灵性,具有护主的意识。回想起父亲一脸严肃,教导她和妹妹修炼祖传的玄天决,想起成兽大典之日,父亲不惜与全族为敌,将她护在怀中。

可是,明明原本乌黑柔亮的头发,为何会一年之间银发苍苍,为何一瞬之间,父亲显得苍老无比,是因为她,还是因为圣兽山的动荡,她的心,狠狠的揪在一起,仿佛什么利刃在狠狠的剜割她的内心,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明明说过,不给父母丢脸的,明明说过,不再让父母伤心的,可是父亲,那苍苍银发,刺痛的不仅是她的双眼,还有她的赤子之心。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此刻的红卿不再有一族之长的威严与霸气,有的仅仅是与女儿重逢的喜悦之情。

正当两父女开心的时候,一阵低沉的呜呜声,传进了红妆的耳中,她诧异的盯着蜷缩在棉被里,慢慢的拱出来的粉嫩狮娃娃。小家伙好像已经有了意识一般,身上的绒毛不停的与棉被摩擦,他吃力的想要挣脱出棉被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