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的手刚举起来,就被身后的一只手紧紧的捉住了,他扭头望去,一见竟然是李逍,全身冒出一身冷汗,一下瘫软在地上,“是不是秦海洋指示你这么做的?”李逍瞪着他问道。
张蒙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原来这家伙一直在装病,竟然被他耍了这么多天。”
王总一时摸不着头脑,自以天衣无缝,怎么会被人发现呢,王总见已经隐瞒不了事实,便随口编出一个荒话,“不是,我只是想来看看她。”
李逍亮出手中的匕首,“有拿着匕首见人的吗,我看你分明是想图谋不轨。”
一直在暗中打探的柱子便立即把医院里的消息告诉了秦海洋,秦海洋感到不妙,狠狠的骂了几句,“妈的,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他那个怂样,肯定会把我们供出来,”之后他又吩咐柱子做了两手准备,以防患于未然。
秦海洋拔通了那个神秘的电话,把这次失误告诉了对方。
电话里面仍然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你明知道今晚的审讯就是为了引蛇出洞,你偏偏要钻进洞里面去,这下好了,捅出了篓子,你自己看着办。”对方挂掉了电话。
秦海洋此时有一种狗急跳墙的心情,他对柱子道:“我们暂时先按兵不动,”这时柱子忽然告诉秦海洋有一个人值得利用,秦海洋的表情死恢复燃,“对呀,我们不是还有一棵棋子么,”随即秦海洋拔通了易明的电话,并约定在医院后面的山坡上见面。
易明正准备去医院探听审讯的消息,就接到了秦海洋的电话,半个小时以后,他们来到约定的地方,深夜一点左右,两束车灯缓缓的在荒郊上停了下来,黑色将他们深深的掩盖了,易明开门见山的问道:“这么晚了你约我来这里想干什么。”
秦海洋点燃一支烟道:“现在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我们可以在度合作。”
易明冷笑了一声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有什么可以合作的,上次就是一个错误。”
秦海洋道:“那个神经病一旦清醒,一定会记得易大夫是怎么给她治病的。”
易明大惊,全身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他心知肚明,知道他病情的人越多,就越对他不利,如今之计,为了能消除一切对他不利的障碍,只有先忍辱负重,他已经没有任何思考的余地了,“你想怎么合作?”
秦海洋道:“很简单,审讯的结果明天就会公布答案,无论结果如何,你都咬定王总精神错乱,并给李逍出示他的诊断证明,至于这个诊断证明怎么弄到手,我想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到你吧!”
秦海洋的计划和易明所想如出一辙,为了同时能找到秦海洋的把柄,易明故意道:“你为什么这么害怕王总会把你供你出来,是不是罗玉儿的案子真是你们所为。”
秦海洋的脸色立即阴沉下来,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不该问的就别问,对双方都没有什么好处,但是有一点,如果你不配合我,我不但会把你和那个神经病的视频发布到网上,还会说出你是如何给她动了手脚,才导致她产生幻觉,到时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都会标有“安康市精神病医院主治医师性侵病人”的标题,到时候你这些年所有的努力和名誉都将会毁于一旦,我想你不会跟自己的前途过意不去吧。”
秦海洋的话让易明感到极度的惶恐不安,他不敢在想下去,事到如今,已别无他法,最重要的就是解决眼前的实际问题,而知道他秘密的人都要付出代价,秦海洋对易明的心思了如指掌,他明显感到易明心中的恐惧,“一切就看你的了。”他又激将了一句。
望着秦海洋的车渐渐消失在黑夜里,易明抱头痛苦的蹬在地上,此刻他才感到,真正的恐惧不是来自于别人,而正是他自己所犯下的罪行,想着谢莞儿,想着余洋,想着记忆里那片一望无尽的茉莉花园,他陷入在迷途里,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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