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继续被惊悚到导致内分泌失调,我决定睡个好觉。于是我不再追问阿嬷关于梦魅族的故事中的种种BUG,果断倒床。
第二天一早,果然又是个鸟语花香美好荡漾的清晨。
“你不觉得我应该就昨晚的话题教育教育你吗?”阿嬷挑眉。
“不必谢了。”我果断拒绝。谁知道那丫所谓的教育是什么惨无人道的折磨!我在去蓝莺之前就已经受够了!
“我是在陈述事实而不是在征求意见。”阿嬷无情地打破了我美好的幻想。“今天我就告诉你,除非变强,作为一只菜鸟,你没有决定命运的权利。”
完了,又杯具了。
“听好了。”阿嬷“危”笑着说。“不要以为我叫你到这里来是来旅游的。这次出行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你将面对来自各方的威胁以及挑战。所以,你要在这种情况下学会如何活下去!”
“比如说像这样。”
话音刚落,我就感觉到脸侧掠过一道劲风。随后,脸颊被风扫过的地方火辣辣地发痛。同时我看见阿嬷轻笑着朝左侧了侧身,一道金色的流光狠狠地扎在了她刚才的位置后。
那是一只箭。刺杀用的箭。
从外表上来看,那只箭很明显是金系的高手炼制的。箭从我身后扎来,扎穿了车壁后又朝阿嬷射去,最后因阿嬷的闪躲没入了车壁寸许来长。
如果那一箭是朝我射出的话
随着箭尖的掠过,阿嬷的发丝微微扬起。笑容不改,完完全全没把刺杀者放在眼里。
“真是的,竟然派这种垃圾来找我的麻烦。”阿嬷不屑地嗤笑一声,靠近箭的手捏上箭尾,看起来无坚不摧的金箭就被她指尖释放的紫光侵蚀殆尽。同时,另一只手抬起,指尖紫芒一闪,顺着之前箭扎出的洞追去。
一秒钟后,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响彻凌霄。
“慢死了。”阿嬷轻啧一声,像是在抱怨不够她玩的。
你还是人类吗?
“似乎是的。”
那种在考虑究竟是不是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啊啊
“所以啊,”阿嬷笑着说。“想活下去,就加油变强咯。”
“我还是去死吧。”
分割“总算是到了”我一脸苦逼地跳下马车。
这里是蓝莺边境的一个小镇,现在正是黄昏时分。
如果你想问为啥不是在千岐的首都圣堂之都,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圣堂之都太TM远了!坐马车过去至少得两个月!等咱到了联谊也该结束了!
所以阿嬷和我就坐马车到了这个边境小镇,准备使用传送阵过去。
“有传送阵这种东西你怎么不早说”感到被忽悠的本人抱怨。“干嘛不在学院里搞一个啊?”
“本来是有的。”阿嬷闲闲地说。“不过一个多月前,你这个身体的原主人搞学院里的秘密封印时把它搞坏了,到现在都没修好。”
我捂脸,假装没问过。
很快,阿嬷就去换了一套千岐圣堂学院的校服来。
我就在那一瞬间,抱怨着命运的不公
圣堂学院的女装比起男装来不仅精致,还华丽了很多。同样是黑底,女装镶嵌了更多的金边和花纹,繁复华丽到纠结的蕾丝花边刹那就闪瞎了我的狗眼。上衣仅刚过,再加上胸前的银色逆十字胸章和黑色蝴蝶结,傲人妖娆。
黑色的纱裙还没到膝盖,轻灵飘逸,盈盈腰间松松地挂着银色的腰链,也有着逆十字架的坠饰。
如果说白裙飘飘的阿嬷像是九天仙女的话,那此时的她,就宛如夜色中妩媚的精灵。
所谓人漂亮,穿啥都好看。
卧卧槽,你让长着一张只能算是清秀的大众脸的我情何以堪啊!
“别瞎想些有的没的。”她用鄙视的眼神瞟了我一眼,然后
然后二话没说,一脚把我踹进了传送阵。
“喂喂你好歹先打声招呼啊!”我哀嚎着掉进了传送阵。银芒一闪,我的AK47钛合金dog眼就碎了一地
由上述可知,过多使用传送阵对身体不好。真的,这是我亲身实践多次得出的结论。
“啊咧咧,你就是小雪推荐来的交换生?”正当我以一种头朝地的姿势及其不雅地在圣堂学院门口着陆时,一双相当妖孽的眼睛出现在我面前。
血色的桃花眼微眯,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魅惑苍生。明明就是穿着同样的校服,那家伙看起来却比我妖娆得多其距离比地球到火星还远。
如果非要用什么动物来形容这家伙的话,那就是狼,月色下的银狼。三分潇洒,三分妖娆,三分不羁,还带着一份神秘莫测的美丽。周身散发出沉浸黑暗的危险气息,像是黑暗之神的宠儿(虽然后来事实证明这货是黑暗之神的上司)。
妖孽,绝对的妖孽!
“呃你是?”我呲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问。
“夜浅苍,千岐圣堂学院男生部学生会会长。”那妖精相当有风度地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
我歉意地朝他笑了笑,却看见了他玩味的眼神。
“我倒是想知道让小雪都这么上心的孩子,到底有哪些不凡之处呢。”他突然伏下身,附在我耳边轻声说。
一股寒流肃然间从我的脚尖窜起,沿着脊髓直达脑门。
“如果你不值得她付出这么多精力的话我可是会亲自审判你的哟。”宛如死神一般,妖娆的声线用冷漠的语气宣布判决。
你试过与死亡面对面的感觉吗?
我现在就感受到了。
一缕寒气顺着血液逆流而上,让血流速度减缓、减缓,再减缓,慢慢冷却下来。最终,寒流逆流到心脏,令心跳几近停滞。最终像尸体一样,没有温度,也没有感觉。
冷风嗖嗖地刮过我的身边,我一下子就明白了。
这个家伙,在威胁我。
“不要随便欺负小孩。”冷冷的声音响起,此时在我的耳畔却宛如天籁般。“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小雪~”夜妖精马上转移目标,刚才给我释放的压力骤然消失,仿佛只是一场错觉。“矮油你果然来了。”
“人我借走了。”阿嬷鸟都不鸟夜浅苍,直接拽着我的后领把我拖走了。
“真是的。”远远地,我听见夜浅苍散在风中的叹息。“果然是傲娇受啊。”
同时,阿嬷额头上青筋暴起。
(后事如何请自行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