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似乎能够察觉到我的真实之力感应到了它,再次向远处飘去。我当然不可能这么简单就放过它,意识如跗骨之蛆一般紧紧追随在流星尾巴的后面。
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发动术攻击吗?
不行,只会让它趁乱混回花瓣群中去而已。
我苦恼地穿过层层迷惑人眼的纷乱花瓣,苦苦思索着对策,突然间回忆起阿嬷之前教过的灵力微操方法,使用小部分的灵力可以不操纵元素凝聚成术,直接用灵力进攻。
想到对策我不再犹豫,也许慢板怕就会丢失花瓣的踪影。灵力如蔓藤一般悄无声息地缠上了我的真实之力编织的巨网,向着花瓣窜逃的方向蔓延而去。
当灵力追上了那一抹血光时,我突然之间加大了灵力的输出,尖锐的灵力刹那间便把娇嫩脆弱的花瓣整齐地从中央撕裂开。
悄无声息。
一切在瞬间结束。
“终于搞定了!!”我兴奋地睁开眼,结果一不小心失衡从树上栽了下来。
“小心!”萧泽听见我兴奋的声音回过头来,刚好看见我从足有五六米高的书上跌落的一幕。他脚尖一点地就窜到了我所在的那颗樱花树下方接住了我。
“呃没事啦。”我落进他怀里,然后强装镇定扶着树站稳。“我终于打通关了!”
我话音未落,周围的景象顿时就以那片被我撕裂的樱花花瓣为中心停住了,包括正向我们走来的骷髅和漫天飞旋的樱花。下一刻,这一切像被撕碎的画卷一样以那片染血的花瓣为中心寸寸破碎,残片化为了灰烬随风散去。
展现在我们眼前的是这一片树林原来的面貌。
“这里我之前来过。”萧泽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夕诺和颜媚儿就是在这里走散的。”
“颜媚儿?”我这才发现我好像一直都遗忘了某幽灵。
“嗯,忘了说了。我和夕诺在地震之前就和颜媚儿走散了。”萧泽点点头。“看来我们是误入了某个幻境里。”
我明明不是误人是被人拐进去的我默默吐槽。
“那接下来我们谈谈我们之间的事吧。”萧泽突然对我微笑着说,那如沐春风的笑容看得我小心肝一颤。
我意识到似乎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瑟缩了一下。
“你说。”
“若兰你打算什么时候嫁给我?”
秋风扫落叶,我大脑空白三秒,风中凌乱三秒,无语凝咽又三秒。
看过了N多言情小说,包括穿越的现代的异界的玛丽苏的坑爹的,我意识中恋爱的正统顺序应该是牵手亲吻告白,求婚是有时有有时没的。但一上来就求婚的我的世界观被颠覆了啊口胡!
“我可以问为什么吗?”我看着头顶天雷滚滚的背景N久,最后弱弱地问。
“我喜欢你。”
又是大脑短路三秒。
啊喂告白求婚的顺序乱了吧!
“我从来不知道你会喜欢说冷笑话”
“对不起,这都是真的。”
(以上对话甚眼熟。)
“唔,看来你还是不太理解呢。”萧泽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依旧是带着淡淡的温和笑容。“那么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现任天羽皇萧泽,希望你能够担任我天羽的皇后一职。”
这种求婚方式不是绝后也空前了的吧。我无语凝咽,最后很囧很雷地问:“你看上我哪一点了?”
“很多啊。”他笑着对我说。“论身份、实力,你和我门当户对,相差无几。外貌你虽然不是最好的,但也属于可以摆上台面的。性格你是我喜欢的类型,所以与其去和一个我讨厌的人谈恋爱我不如直接把你娶回家算了。”
我又无语了。
我真的是被雷惨了,首先是先求婚后告白,接着是萧泽的真实身份竟然是一国之君,最后那坦白让我有无路可退的感觉虽然早就承认了萧泽是我的暗恋对象但我还是觉得雷囧并重。
“要是现在你没有办法接受的话我可以等。”萧泽似乎看穿了我的心事。“在你十八岁生日那天,我要得到你的答案。”
我还是没说话,只是愣愣的看着他,消化着之前那些惊人的事实。
萧泽心情很好地笑了笑,不过那种笑容和平时我看到温润微笑的不同,则么看怎么邪恶
“在此之前”他向我走过来,手扶住了我的肩膀。“我要先收一点利息。”
他低下头,轻轻地吻上了我的额头。
蜻蜓点水一般的亲吻,浅尝即止。少年身上甘草一般清冽的味道萦绕在我的身边,淡淡的,沁人心脾。
但我还是被吓到了。
这不科学!!
我内心泪流满海带面,默默凌乱了。
好戏剧化的剧情啊
“走吧。”萧泽亲完后淡定地松开我的肩膀,很自然地拉起了我的手。“我带你出去,这里的路比较复杂。”
说完他连我的意见都没问就拉着我走了。
我丢了魂一样跟在他身后走了N久,才反应过来我好像被坑了。
离我十八岁还有多久?我们进入森林的时候是十一月份初,因为森林里体现不出明显的季节变化才会让我觉得时间过得很慢。而事实上,我们已经进入森林一个月了。
现在是十二月初,我十八岁生日是十二月末。
也就是说,他只留给了我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尼玛萧泽我看错你了你个腹黑帝
于是,内流满面的我就酱紫被萧泽拖走了
实在是太凌乱了。
我跟着萧泽走了半个多月终于回到了蓝莺,阿嬷早就在学院里等我们了。令人意外的是夜妖精竟然也在。我告诉了阿嬷冰美人的事,她只是沉吟了一会儿最后叹道该来的还是会来的,然后就没再多说什么。到是夜妖精劝我不用太伤心,人各有命。
我坐在宿舍的床上,一个人孤零零地胡思乱想。夕诺回家了,冰美人不在了,连尤丽卡也被阿嬷叫走了。宿舍里突然空荡荡的,我心里一阵闷得慌。
我还记得和冰美人初见时她冰冷的神色,记得她在我第一次遭遇刺杀时给我的暗示,还记得她第一次输给我时诧异不甘的眼神,记得她听说我们要屠神的计划后希望参与的兴奋神色。
但一切都已经是过去式,我还要自己朝前方带着她给我的生命走下去。
我抬起头,微笑着对空无一人的上铺说:“我会记得保护好自己,早点回来的哟。”
谁让流年似水,终有一朝曲终人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