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果儿没有自保能力,又脱出她的眼界范围,花求败就止不住地担心。她还要瞒着自家那个孩子爹,若让他知道了,恐怕都要去掉半条命!
真他爹的该死!
“是!”
“是!”
两人齐齐应道,然后被花求败一掌拍出了房门,没有受多大的伤,但还是非常痛,只是这点痛,他们能忍,他们也想尽快找到小姐!
是谁呢?为什么要抓小姐?按青鸟大人的说法,小姐现在怕是没有几分自保能力,再加上现在又中了伤情绝,连过度运动无法承受,跑都不能跑,若让人伤到了可怎么办?小姐会不会,会不会。
一处山林,一栋木屋,一个白衣女子站在木屋前,仰望十二月的星空。高大的身影挺得笔直,若有所思地拧着眉。
“你怎么了?”木屋里头走出一个少年,关切地上前询问。
“今日上市集,听说她遇难了。”
“哼!她?哪个她?”
“自然是那个她了。”
“你要去帮忙?她不是不稀罕你吗!”
“我要去。你在这里等着。”
“不,我要和你一起去!”
“好吧。”
在破客栈里呆了约莫三四天,果儿被转移阵地了。
昏暗的地道,似乎离莲京不远,因为他们都没赶路。
地道两边壁上每个五六米就有一簇火把,橙色的火光在地道里摇曳,将人的影子拖得飘飘忽忽,连空气都透着诡异的气息。
果儿四下里看着,一路空荡荡,不知要通道哪里去。前路茫茫。
不知走了多久,前面的人终于停了下来,让开了身子,让果儿进去,当看到那乌漆漆的刑罚室时,果儿心都凉了,尼玛的变态啊!收集了这么多刑具,一个个看起来都是红到发黑的,显然不知道染了多少人的血,细菌都不知道有多少。
旁边的黑衣美人似乎被她惊骇的表情逗乐了,紧紧钳住她的手臂,将她带到一个桌前,拿起一套针,那细细的针尖在跳跃的火光中闪闪发亮,她轻轻一笑:“这套针从指甲缝里插到肉与指甲之间……”她又拿起一个铁丝的仿佛箅子的东西,眼眸在黑纱中淡淡地斜她一眼,然后说:“花小姐知道这个吗?”
果儿脸色隐晦地一变,那个东西她以前见过,是她父亲用来审讯的时候用的,把它罩在肉上按紧,肉从铁丝网口挤出来,拿刀一片片慢慢割下来,能撑过去的少之又少。
自然还有一些烙铁,火炭,还有零零碎碎的好多好多,散在地上,果儿沉下眼,嘴角弯起一抹笑:“不知道在下何时得罪了小姐,要如此威吓于我。”
这里头的东西总有七八十种,他一一详细解说,越说越眉飞舞,果儿每多听一个便觉头皮更麻一分,她看到了可以选择忽视过去,可是她一一讲解,她就不得不听进耳朵里了。而这一堆的刑具中还有好一些她根本听都没听过的东西。
末了她似笑非笑地看了果儿一眼:“这可不是威吓,如果花小姐乖乖将你花家密法和血莲交出来,自然没事,若不然,只得将这些花式都一一试上一遍了。”
花家密法?血莲?鬼门?
“你是鬼门的人?”
“我是哪里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说是不说?”
果儿抿了抿嘴,微微笑着:“怎么说呢?我真不知道啊。”
黑衣女人突然拍了拍手,一阵机括响动,墙上一道石门拉开,从门里走出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男子前头一个带路的小女童,他看到这堂内的情况似乎有些不明状况,目光最终落在黑衣女人身上。
那女人却转过头来看果儿:“花小姐可知这位是谁?”
果儿没有回答,但却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茬,果然。
“他可是音糜国的太女王君啊!”
果儿心里一悚,音糜国太女王君,不就是慕容宫的老公吗?他怎么在这里?她看向黑衣女人,嘴角怎么都弯不起来了。慕容宫是被无恨杀的,那她这身为无恨妻主的,落在这男人手里,还不得去掉一层皮?
黑衣女人又转过去对那神情端庄的男人道:“王君可知她是谁?”
男人的目光将果儿上下扫了几眼,没看出什么来,倨傲道:“她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可知绑架王君是什么罪?”
“哈哈哈!什么罪?你区区一个音糜国的王君,在我这里还算不上什么!”
果儿一凛,然后就听到黑衣女人笑完了歇口气说:“她就是花果儿!”
男人听到‘花果儿’三字,眼中似乎一下子闪过什么,倏地瞪得贼大,眼中神色变得极凶,狠狠地剜到果儿身上。
果儿心尖儿一颤,男人的怨毒,真刻骨。
这个女人不会真的要将她交给这个男人吧?果儿看过去,却正好看见黑衣女人转过身,那小童也立刻跟了上去,在穿过那个地道入口时,回过头来:“王君大人,我就将她交给你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你想要什么?”
她已经带着小童在地道的弯角消失了身影,唯一大一小两道黑影映在墙上晃动着渐渐远去。声音远远地传过来:“我要的,她知道,她什么时候愿意说了,就请您告诉我吧。”
果儿心里暗恨,那家伙,临走时还要点她的穴道,防心可真重!若不然,她即使没了内力,几招花架子对付一个男人还是可以的。
只是,现在这么一个地方,就剩下她和一个男人,孤男寡女,和一堆刑具共处一室,真的一点暧昧都没有,变态倒是非常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