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站起身来,大声问道:“你说什么?”
“上官绫未死!”
“够了,下去!”
“是!”
他单手扣在桌边,死死的扣住,胸口不断的起伏着,眼中充满了狂喜。他是不是听错了,绫儿没死,她居然没死?!
“哈哈,哈哈哈!”他仰头大笑,半晌才自语着,“上官绫,这次,我宁琪一定不会这么轻易放手!!”
远在乾坤的君清雅突然浑身打了个寒噤,往北宫玥怀中缩了缩。
“怎么了?”北宫玥低头,收紧扣在她腰间的手,柔声问道。
“没事!”应该是自己过敏了吧?君清雅摇了摇头,将心底突然涌起的寒意摇去。
北宫玥也不问,只是道:“如今香泽已经归入乾坤,你是不是对离国也有计划?”
“离国么?暂时并不想动它,留一个对手给煦儿自己收拾也不错啊!”她无意识的摆弄着他的大手,顽皮的拿自己的手跟他的做比较。
也许是习惯了,即使君清雅心中有怨,口中也没有丝毫的松动,但是每每下意识的动作都会让北宫玥感到一阵心安。这样也好,至少她的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煦儿,比起宁琪有过之无不及!”谈到北宫煦,北宫玥有些头疼,“不知道这个性子像谁?”
“像我啊!”君清雅撇撇嘴,接了下去,“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香泽的事情。”
北宫玥一愣,心中想起了闇向自己汇报的情况,淡淡的问道:“凤长天真的死了?”
“不然你认为呢?”
他低低一笑,继而道:“殷云飞跟姬钟文怎么处置?”
“姬钟文啊,关在魅影楼的地牢中,估计差不多不行了!至于殷云飞……”凤眸流转间带出冷芒,“你认为我会放过他?”
“按照赵拓云身上的伤,我想殷云飞身上的不会少。”
“不,他身上可是一点伤都没有!”她轻笑着,毫不意外的看到北宫玥眼底的讶异。
是的,殷云飞身上一点伤都没有,但是被赵拓风砍去了四肢,浸泡在一个巨大的药缸中。每天都会给他灌下不同的药物,那种撕心裂肺的嘶吼声就连任寒夜等人听着都有些惊悚。
但是君清雅不会,她会笑着在边上看着,面不改色的听着殷云飞的怒骂声,就像在看欣赏一个美丽的事物一般。偶尔,她会亲自动手,那个时候殷云飞甚至连叫骂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因为他的体内被种下了冰蚕蛊。被君清雅从香泽南部引进的一种经过改良的蛊虫,受她的琴音控制,只要乐声一响起,殷云飞就会浑身剧痛,寒气四处流窜,那种痛楚介于骨骼之间,似要将他生生撕裂。
“殷云飞,想死很容易,而我有很多种让你生不如死的方法!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殷云飞始终记得第一次冰蚕蛊发作的时候,君清雅脸上那冰冷的笑意,他知道他的世界已经坍塌了。
赵拓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所有事情尘埃落定的一个多月后。虽然恢复的很好,但是由于经脉接好后并未活动过,所以四肢很是无力,只能靠在□□,淡笑着听每日来看自己的君未语絮絮叨叨的说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