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你想想看,那会飘的女人什么时候出现的?”玉蝉问道。
“是在白庄主送三皇子离去的时候。”鸳鸯说道。
“这就对了,她为什么要选在这个时候呢?说明她不想让白庄主发现或者是阻止,那么我又为什么要说白了,说白了她的那出戏还该怎么唱呢?”玉蝉自信的说道,她相信那个女人还会出现的,而且会告诉她很多事情,直觉,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很准的。
“是鸳鸯考虑的太肤浅了,可是万一她要伤害主子,怎么办?”鸳鸯还是担心,总感觉那女子不简单。
“她不会这么做的,否则我又怎么能活到现在。”玉蝉突然闭上眼睛,静静的让自己去宁听。
“主子,怎么了?”鸳鸯看着玉蝉,不解的问道。
“嘘!有人来了,该出场的人来了!”玉蝉食指竖放放在唇前,示意鸳鸯别说话。
鸳鸯听着玉蝉的话,回过头看去,许久才从竹屋里面向这儿走进来两个女人,看起来是一主一仆,她们是谁?来找主子是善是凶?鸳鸯在心中问道。
前面的女子一看就知道是主子,丝制柔服黄色外服,大方美观,挽起的发式是个贵妇人,鸳鸯猜测她四十不到,美丽的容颜是那么的……忧伤?
鸳鸯转眼到贵妇人身后的仆人,这是她在御药山庄见到的唯一一个不是那么奇怪的下人,见她的面容显得比她的主子苍老些,鸳鸯想她肯定是贵妇人的随从丫鬟了,只见她手上托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上下一致的玉器汤盏。
人越来越近,玉蝉站了起来,面对着来人的方向,露出淡淡的微笑。
终于人到了面前了。
“玉蝉,这是我们老爷特制的药方,请你趁热服下。”贵妇人看着玉蝉的眼睛道。
“想必是御药山庄的女主人吧,白夫人。”玉蝉自信的说道。
没有想到贵妇人脸色暗了一下,“玉蝉你误会了,妾身只不过是低下的贱妾而已。”
“是玉蝉莽撞了,请如夫人见谅。”玉蝉连忙道歉。
“没关系,鸳鸯快扶着你家主子坐下吧。”如夫人对着鸳鸯说道。
知道主子叫玉蝉,也知道自己叫鸳鸯,想必白庄主很信任这个如夫人吧。
“主子,坐下吧。”鸳鸯扶着玉蝉坐下,接下仆人手中的药盏放到玉蝉的面前。
“如夫人,请坐。”玉蝉突然想起如夫人是站在竹亭来路上的。
如夫人撩起后裙摆,坐了下去,“在御药山庄还习惯吧?”
“谢如夫人关心,玉蝉呆着很安心舒适。”玉蝉的手摸到药盏。
“那就好。”如夫人微微一笑。
鸳鸯替主子将盏盖打开,一股腥味扑鼻而来,鸳鸯一时控制不住转头扑到竹亭边线对着水面呕吐起来,胃内翻天覆地,吐得她肠子都打结了。
仆人在主子的示意下,轻轻的拍着鸳鸯的背。
玉蝉被这股腥气逼得脸色苍白,“如夫人,这是何药?”
“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喝下去吧,对你的眼睛有好处。”说着如夫人站了起来,走到玉蝉的身边,“来,捏着鼻子,也许好些。”
玉蝉捏着鼻子一口气将全部饮了下去,放开鼻子间,一股恶心的感觉迎喉而上。
只见如夫人手快的从袖子中掏出一块薄薄的片塞入了玉蝉的嘴中,“含着,会舒服些的。”
玉蝉含着薄片,原来是姜片,心里舒服多了,“如夫人,你还是告诉我是什么吧?”感到非常的好奇,自己喝进去的到底是什么?
如夫人摇摇头,“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
玉蝉无奈只好不再问,可是心里非常想知道到底是什么?
“残儿,我们该走了。”如夫人说了声,轻轻的移动脚步,“告退了。”
仆人点点头,拿着空空的药盏随着如夫人离去。
“如夫人慢走!”
鸳鸯按着自己的胸口,抬起头望着人离去,残儿?“主子,那个仆人一点都不残,怎么叫她残儿?”
“她是哑巴,鸳鸯你好些了吗?”玉蝉转头听着鸳鸯的动静。
“我好些了,哑巴?主子,你怎么知道啊?”鸳鸯边说边站了起来,吐出来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喉咙里面像被火烧一般。
“你听见她说话了吗?她只是点头从命。”一般的仆人只是会应声来回答主子的,可是那个残儿却没有。
“哦,原来是个哑巴。”鸳鸯明白了,原来是自己没有注意,“主子,那么下个会出现谁呢?”
玉蝉摇摇头,“不知道。”总感觉心里有些不安,觉得事情不但会因为自己的到来而起波澜,甚至与自己有关,到底是什么?说不清楚,“我们该进屋了。”
鸳鸯扶着玉蝉进了竹屋,接下来的日子过的很平静,每日除了如夫人送药来,其他人都没有出现,甚至白庄主也是八日后来给玉蝉上了药就离开了。
十日到了,清晨玉蝉就起了床,今日是白庄主来拆药的日子,是否重见光明就在此一举了。
“主子,白庄主来了。”鸳鸯早早站在门口看着来路,见到白庄主已经到了竹排的时候,鸳鸯回到了玉蝉的身后。
玉蝉心中有些兴奋,深深地呼出口气,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白庄主,您来了。”
“恩,老夫说过,十日还你光明,今日已经是第十日了。”说着白庄主,轻轻的解开丝布,一环一环的绕下来,仿佛自信十足,丝布全部解去,慢慢的刮去眼睛上面的残药,“慢慢睁开眼睛,试试看,不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