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太子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直视着他的弟弟龙俊哲,如果他把这个消息说出来的话,恐怕他的弟弟会彻底惊讶。
一静一怒的书房内安静到了极点,只听见屋檐滴滴答答的水声。
“母后还有更绝的想法,你想不想知道?”
挑衅的言语让龙俊哲关节发出咯咯的响声,“请便!”
太子呼出一口气,微笑的摇摇头,龙俊哲是他的亲弟弟,自然知道再不说某个人可能喷火了,“小竹替嫁这只是母后的妙计之一,另外就是城外离皇宫最近的十万大军,所以母后会替你纳肖雨诗为三皇子府的新女主人。”
龙俊哲的脸更加阴沉,“这太不公平了。”龙俊哲恶狠狠的看着太子。
“我来这儿就是帮你的,可你这幅脸色让人……”太子故意意语深长的说道。
“帮我?别忘了是谁害了我,如果不是为了你顺利的登基,母后何故要逼我。”龙俊哲火爆的眼睛直盯着关起的那扇门。
太子朝龙俊哲的眼神看去,“好,我们别的不说,就说眼前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龙俊哲不屑的眼神回眸,“母后她多想了,小竹不嫁,我也不纳肖雨诗为妃。”
看着龙俊哲避开眼神,“你不是一直和肖雨诗走的很近吗?”
龙俊哲又转过身子,看着窗外,没有人能从他的脸色看出他此刻的心里,“那是另外一回事。”
“如果母后让你两者选一了?”太子担忧的说道,记得母后昨日的暗示,怕只怕三弟非得选一不可了,“哎……”帝王家就是如此。
龙俊哲没有再开口,太子也静静的坐了一会离开了书房。
渐渐暗下来的天,朦朦的亮度照射着陆地,地上的一块一块雪,如同天上漂浮的云朵,一道身影迈着沉重的脚步向浑浊的烛光之处走去。
“年轻人,回来了!”
老者看着掀起的帘子走进来的肖坤。
“恩,老人家,她怎么样了?”说着脚步向床边迈去,看着仍然躺在床上的玉蝉,觉得心口堵得慌,原来这两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如果不是这次经过这儿那么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玉蝉已经嫁为人妇。
“她的气息也稳定下来了,你就放心吧。”老者站了起来,见肖坤回来,走了出去,他不问他们的身份,因为他从玉蝉的穿着已经看出来了,绝非普通人家。
肖坤感激的点点头,又开始静静的守护者玉蝉。
浑浊的烛光烧尽时。
玉蝉的眼皮动了动,努力的挣扎这睁开眼睛,映入她眼见渐渐清楚的脸让她心底有了一丝温度,可她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我没有死?”转动的眼珠子打量着屋内的每个角落。
“是的,死里逃生,好人是不会那么容易死的。”肖坤听着玉蝉说话,露出满意的笑容,他温柔的笑容从不轻易外露,可他每次见到玉蝉,他就给她最温柔的笑容,没有理由。
“死里逃生!”玉蝉她是对自己说,她已经不记得自己这是第几次死里逃生了,可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活着,活着就是希望。
看着想坐起来的玉蝉,肖坤制止了她,“别动,躺着吧,等太阳出来我扶你出去走走。”
倔强的脸面对温柔的肖坤还是软化了下来,点点头,“这儿是哪儿?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记得自己被绑了起来,纷纷大雪,呼呼的寒风,一一呈现在玉蝉的脑海里。
肖坤咽了口,想起在龙腾山上见到玉蝉的情形他真的惊得心脏都差点停止跳动,原本他以为又是肖雨诗,今天悄悄回了趟京城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这儿是龙腾山脚下,师傅说龙腾山有千年灵芝,吩咐我只能轻功不许步行前来摘取。”他的轻功已经出神入化了,所以这两年里他去了很多地方,也知道了很多传说,这些传说里面很多是事实。
“哦,谢谢你又救了我。”想起肖坤已经是第二次救了自己了,感激的笑了笑。
“京城里人都以为你已经不在人世了。”肖坤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他觉得有必要让玉蝉知道。
玉蝉的脸僵硬了一下,随着舒展开,笑了,开心的笑了,灿烂的笑容,“老天爷终于开眼了。”也许这样离开是最好的选择,想到可以离开三皇子府,玉蝉的心又开始鲜活的跳动。
肖坤看着玉蝉灿烂的笑容,欲言又止。
“醒了?”老者掀开帘子看着已经睁开眼睛的玉蝉微笑说道。
玉蝉转头看着走进来的老者,微微有些摸不到头绪。
“玉蝉,是老人家收留了我们,也是老人家的独门秘方才让你闯过这一关。”
肖坤边说边扶起挣扎要下床的玉蝉。
“老人家,您的救命之恩,玉蝉无以回报,只能给您行个礼了。”玉蝉站在地上说道。
老人家扶住了要行礼的玉蝉,“使不得,使不得,万万使不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自有佛祖记着,姑娘你刚刚醒过来,不易站着快些坐下吧。”
玉蝉在肖坤与老者的执意下坐了下来,“多谢老人家。”
老者笑了笑,“呵呵,姑娘,你的身体再调解十天就可以完全恢复了。”
面对笑呵呵的老者,玉蝉微张嘴巴,十天?
肖坤拍了拍玉蝉的肩,示意她别着急。
肖王府。
长长的走廊上面急急的奔着一位花季少女,一身朱红色的风衣在狂奔下,张开了翅膀,少女的脸色露出得意的笑容,急急的向走廊那头的肖王爷跑去。